倪算求默默的點了點頭,指示著眾人稍作休整。
第二日,在那群被滯留在這個山腳下瀑布石室內的落魄低階修士,感恩戴德的目送下,倪算求一行人就又來到了之前的懸崖下方,駕著原來禦使著的小木舟,前往前方三十裡外的一處山道。
……
雨還在下,無風。
一行十人,各自撐著一把臨時打造的白色雨傘,邁著不大的步子走走停停,一路往上。沒過多久,一行十人就已經來到了一個散落著無數白色碎石塊的白色空地。
隻見前方,有四五間用一種綠色蘆葦一般的雜草建造的茅草小屋,而看到倪算求一行人緩步而來,那幾間茅草屋外,已經默不作聲的站滿了不下五十位,頭戴鬥笠,胸前捧著一柄白刃短刀的灰袍修士。
倪算求熟若無睹的繼續向前,臨到近前,一名短刀灰袍修士,直接一提手中之物,橫亙在了一行人的身前。
倪算求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沒有做聲。
“怎麼?不懂得規矩?”那人的語氣有點輕蔑,並且,他手裡的短刀都是紋絲不動。
“什麼規矩?我老大來此處山頭,就是為了要上去找尋一處雙生門,你們這些雞雞狗狗,都是哪裡跳出來的,識相的都給我乖乖讓路,要不然,我們老大,呃,不對,就我一個人出馬,就要讓你們好看!”
隻見倪算求還未出聲,那身後不遠的小弟金沐灶就已經按耐不住,一把抽出了自己許久沒有使用的白斬刀,叫囂般的一步上前,想要去應戰那些手持短刃的灰袍刀客。
“你……,新來的就是新開的,竟然這麼不開眼。”見此一幕,那名中年刀客修士臉孔一抽,正欲發難。
“去你娘的!”
可是,已經快到了金丹境的愣頭青金沐灶,他手裡的飛虎戰刀已經早對方一步,直接朝前斬劈。
嘩啦啦,對方應對不及。
金沐灶是至上往下一刀斬落,一股遒勁的力道甚至還帶著一股隱隱的黑風,直接在對方的短刀上一刀劃落。
那名中年刀客修士踉蹌著倒退了三步,身子還未站穩,他的那隻拿著短刀的手臂上,已經啪嗒啪嗒的滴落著大量的鮮血。之後,地麵隨著雨水,開始被一大片的紅色血汙染紅,而那人的麵色也是霎時雪白,麵孔就好像被兩隻大手揉捏,開始不停的上下左右抽搐了起來。
“啊~,我的手!都愣著作甚,快給我廢了那頭肥豬。”
隻見吃痛著呼喊了數聲,那名短刀客如夢初醒般的一聲大叫,後方的修士也是紛紛呼應,開始狂奔著湧向了金沐灶。
“奶奶的,這麼不經打,竟然還敢出來打劫。老大,你先借我那朵大紅花,小灶我代你收拾掉這幫不開眼的雞鴨小狗。”金沐灶不以為然的晃了晃手裡的白色戰刀。
倪算求微微點頭,輕視一笑,旋即,一朵妖豔得好似心臟一般正在滴血的紅色花卉,直接從倪算求的衣袖之中一劃而出,緊接著,前方的金沐灶身子一正,一股充沛的靈氣即刻包裹住了金沐灶的整個身子。
金沐灶腳尖點地,一躍而起,然後隻是飛掠了十幾丈的高度,身周卷起了一股極速旋轉的白色颶風,然後,他的身影如同一枚炮彈,直接俯衝直下。
頃刻間,前方的大批分念境刀客,就好像被一大塊巨石擊中的骰子,瞬間被彈飛出去的同時,他們的身上也已經被劃破了無數的口子。
半柱香的功夫,前方茅草屋外的空地,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下了不下於二十具的灰袍修士屍身,而剩餘的灰袍刀客要麼已做鳥獸散,要麼也是受傷不輕,四仰八叉的仰麵喘息,哭爹喊娘的大叫饒命。
見此,倪算求一行幾人也是相識一笑,也不管金沐灶和千秋上人還在翻找著那些被擊殺、擊傷修士的隨身之物,就已經順著山道,走向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