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什麼都懂億點點!
鎮仙皇朝所在的東荒,能夠有一個荒字,已是荒涼地帶。
而幽州在鎮仙皇朝之中,都是最為荒涼,苦寒之地,也正是如此,幽州更是皇朝違法之人,被發配之處。
曹振一路駕馭著飛舟飛來,更是越飛越是荒涼。在飛到幽州之後,他更是飛過一片人跡罕至之處。
在飛了許久之後,他終於看到了一座像樣的大城。
這裡是幽州的州府所在。
一入城中,頓時,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便傳了過來,而城中的百姓,更是看起來無比的慌亂。
“發生了什麼?”
曹振心中一驚,向著血腥味傳來之處飛去。
片刻之後,一座府邸映入他的眼簾。
州牧府!
此時的州牧府四周,已圍滿了看守的士兵。
曹振並未停下,而是直接飛入城中的,他飛身而來,頓時引起一個個士兵的注意。
頓時,一眾士兵瞬間緊張起來。
紛紛抽刀在手,一臉警惕的看了過來。
其中,為首之人,更是高聲喝道“什麼人,鎮仙皇朝律法,任何人修仙者禁止在城中飛行。”
他知道,現在的鎮仙皇朝無比混亂,可,他身為鎮仙皇朝之人,隻要鎮仙皇朝存在,他就要維護皇朝的律法,即便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是如此!
曹振手腕一晃,當初太師給他的州牧令浮現,他直接淩空將州牧令扔向對方,同時開口道“吾乃,真夏皇朝,國師曹振。”
話音落下,他同時落到了地麵之上。
“州牧令?”
下方,一眾士兵之中為首之人看了眼手中的令牌,立刻行禮道“見過國師。”
後方,一眾士兵紛紛行禮“見過國師。”
曹振並未與眾人廢話,而是直接指向了州牧府問道“裡麵發生了何事?”
“回國師,有一個灰袍人突然來到州牧府,將州牧府的守衛儘數斬殺,隨之,在州牧府外布下了陣法,而我們,根本無法突破陣法,更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曹振抬頭向著州牧府內看去,州牧府外的確是有一個陣法,不過隻是最為簡單的,截殺陣,如此陣法雖然對金丹之上的高手沒什麼用,卻也足以擋住這些煩人了。
“隨我進來吧。”曹振抬手一揮,手掌之中,一道濃鬱的法力射出,頓時眼前州牧府外,一塊巨大的石頭猛然破開,隨之整個州牧府的四周,傳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隻是最為普通的截殺陣,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找陣眼所在,隻是單純的以力量足以破開陣法。
隨著陣法破開,曹振邁步走入州牧府內,頓時,一股股濃烈的嗆鼻子的血腥味傳來。
入眼所在,州牧府內,到處都是一具具死去的屍體,而這些屍體上,一道道殷紅的鮮血更是不斷流淌而出,向著同一個方向彙聚而去。
“混賬!”
“混蛋,那個灰袍人!”
後方,一個個跟隨曹振而來的士兵們,看到州牧府內的場景,一個個頓時暴怒。
而曹振則是直接向著鮮血流淌之處飛去。
很快,他順著鮮血,直接來到了州牧府的地下。
他記得提示說過,在州牧府的地下,關押著泣血魔宗的掌宗。如今,難道說……
很快,地下,四具屍體映入他的眼簾,而四具屍體的中間,則是已是碎裂的鐵鏈。
鐵鏈斷了,也就是火,那泣血魔宗的掌宗已是脫困了?
曹振麵色驟然一變,自己在發現,州牧令震動之後,已是第一時間向著這裡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
很明顯,那個泣血魔宗的掌宗已是逃走了。
而眼線的這四具屍體……
曹振向著遠處的一個個頭顱望去,頓時,他雙眸驟然瞪大。
“前朝餘孽的四皇子?他死了?還有……那是前朝餘孽的三皇子?三皇子不是早已被四皇子殺死了嗎?怎麼他……不對……”
曹振快步走到三皇子的身側,頓時一股股的死氣湧來,這氣息,他更是無比的熟悉。
“屍兵,這是屍兵或者說是屍將的氣息。也就是說,前朝餘孽的三皇子在死後,被人就走了,還煉製成了屍將?
剛剛那些屍兵們說一個灰袍人殺入了這裡,難道是四皇子的手下灰袍?但是現在四皇子也死了。莫非,此時與武仙的那些手下屍將有關係?”
曹振滿是頭疼的晃了晃腦袋,原本他以為,連接了蝕日魔,他甚至讓蝕日魔成功成為了日月魔宗在這個時代的掌宗。
甚至他還成功知道了四皇子的所在,去剿滅過一次四皇子的老巢,更是發現了四皇子接下來的陰謀。
他以為他接下來的對手也是四皇子,可誰想到四皇子竟然死了。
“難道說,灰袍背叛了前朝餘孽的四皇子?倘若是真的,那麼,灰袍屬於哪一方勢力?是泣血魔宗的人還是那些屍將的人?
他們將三皇子煉製成了屍將,有什麼用?這麼多的血液……”
曹振又向著一根根鐵鏈看去,很明顯,這鐵鏈乃是鎮壓的泣血魔宗掌宗陣法。
而如今鐵鏈之上還有這濃濃的血腥氣味。
“對方是通過鮮血破陣的,但是為什麼要用四皇子他們的鮮血,還有另外兩個人,看相貌與三皇子四皇子非常相似,他們應該是祈天皇朝的另外兩個皇子。
莫非,祈天皇朝的皇子血液比較特彆,還是說,這其中又有什麼陰謀?”
曹振在地下尋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
無奈之下,他隻能離開地下。
他雖然是鎮仙皇朝的國師,可他並不懂得治理國家,他繼續停留在此地也沒有用,隻能先告知外麵的一眾士卒,此地不會有危險發生,先讓城內穩定下來,隨之便出發,向著祈天皇朝的京城而去。
他對那泣血魔宗的掌宗了解實在太少太少,或許當朝的皇帝知道一些什麼,即便皇帝不知道,太師的弟子也在京城內,他也可以詢問太師的弟子。
而且,想要回到百峰宗,他也需要路過京城。
他一邊駕馭著飛舟向著京城飛去,一邊通過中華雲,開始連接自己的一個個弟子,詢問起弟子們如今的情況。
言有蓉的進展非常順利。
而到了項子禦那邊,情況就完全跑偏了。
“師父,我是誰?我可是主角,你看到過,有主角出馬辦不成的事嗎?現在,已經沒有惡人島了。不對,應該說惡人道還有,不過,這惡人島現在,卻是聽弟子我的命令。
惡人島上的所有十惡不赦之徒已經被全部斬殺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可以將惡人島發展成為,我們百峰宗的分宗。
什麼?南洋諸派?他們現在都老老實實的,我一出麵,他們怎麼可能不停。對,他們全部都相信了。為什麼相信?因為老斧出麵,老斧是誰?當然是斧瘋子了。
師父,你們兩個都是轉世大能,你們兩個都說,五十年之後,我們東荒將會和中心五洲連接在一起,他們自然都信了。
而且,他們還說,到時候我們東荒,也要多多仰仗咱們百峰宗。”
項子禦並未說謊,南洋諸派,甚至其餘皇朝的眾多仙門,他們都知道,倘若鎮仙皇朝的人沒有說謊,那麼等到東荒與中心五洲連接在一起之後,他們都要依靠鎮仙皇朝諸派了,尤其是有著數位頂尖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百峰宗。
畢竟,五十年之後,仍舊是乾坤逆轉小紀元時期,那時候天下間最強的的人,仍舊是金丹期!
曹振在得到一眾弟子的回答之後,便放心的向著京城趕去。
不長時間,他便到達了京城。
作為鎮仙皇朝的中心所在,京城內,一直都是有最少一位太師的弟子鎮守的。
曹振也不知道,太師的這些弟子們都是如何鎮守京城的,或許是輪流製,當他來到京城會後,遇到的太師的弟子,竟是熟人俞拓宇。
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皇上對於泣血魔宗一事一概不知,不過,在得知幽州的遭遇之後,他也迅速派出官員前往幽州。
而俞拓宇聽著曹振的詢問,卻是單獨將曹振帶往一處,沉默了一下之後方才開口說道“氣血魔宗的掌宗,其實與師父有些淵源。或者說,我們應該稱呼她為師伯。”
“師叔?”曹振一下懵了,“不是說,太師是獲得了某位大能的傳承,然後才有了今日嗎?怎麼說,太師又和泣血魔宗有關係了?而且,太師的神通,太師所修煉的也不是魔氣。”
“師父獲得的的確是某位大能的傳承,那那位大能,便來自泣血魔宗。不過,那位大能是泣血魔宗的棄徒。
師父也沒有說,那位大能,也就是我們的師祖,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泣血魔宗的,但是那位大能對泣血魔宗也非常的複雜,他恨氣血魔宗,但是,卻又見不得彆人對付氣血魔宗。”
曹振頓時明白過來“便是又愛又恨?”
“沒錯,的確是又愛又恨。”俞拓宇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那位大能應該也是有奇遇,或者是因為那奇遇,所以才離開的泣血魔宗,所以,那位大能的傳承並非全部都是魔道的傳承。
而師父得到了師祖的傳承,最後成為天下第一之後,師父曾經找過泣血魔宗,讓對方主動遵守師父製定的律法。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對方知道了師父與師祖的關係,但是對方也並未對外公布此事。
泣血魔宗當時的掌宗,在聽到師父的要求之後,直接拒絕了師父,甚至直接出手。
後來,泣血魔宗的掌宗自然是被師父打敗。
不過師父也說過,鎮仙皇朝,甚至放眼整個人東荒,唯一可以與師父交手,給師父壓力之人,唯有泣血魔宗的掌宗,那是除了師父之外的,東荒第一高手。
師父雖然擊敗對方,可師父因為師祖的關係,也沒有斬殺對方,而是將對方鎮壓在了遙遠的幽州。”
曹振終於明白,為何太師鎮壓了對方,而沒有直接殺死對方,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在,他當時還以為,太師與泣血魔宗的掌宗有什麼感情的糾纏。
原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原來是因為這種關係。
“但是,現在的泣血魔宗將祈天皇朝的人的幾個皇子都殺死了,然後他們的掌宗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裡?又或者是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他倒是沒有奇怪,為什麼泣血魔宗的掌宗沒有沉睡,當初太師說過,他可以自斬修為,泣血魔宗的掌宗也是可以自斬修為的。
氣血魔宗的掌宗,那必然是自斬了修為。
俞拓宇無奈搖頭道“他們從我們鎮仙皇朝離開之後,我們便沒有了他們的消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或許師父知道,但是師父也沒有告訴我們。”
曹振越發頭疼起來,他看著俞拓宇道“如今,我們鎮仙皇朝周圍一眾皇朝之人,都暫時相信了我們東荒會與中原五洲連接在一起,他們暫時也不會再有異動。
但是那泣血魔宗,他們可能與武仙的手下,那些屍將屍兵聯手了,我們仍舊不可大意。”
之前,對付祈天皇朝的餘孽,他還可以通過蝕日魔,來查探對方的消息,可如今他要麵對的是泣血魔宗的人,他根本無法知道,對方的行動,更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裡。
收起來,現在,也是時候,讓蝕日魔死去了。
當初,可是蝕日魔帶人進攻他們百峰宗,還有,大來皇朝的三大仙門,他們同樣不能就這樣剛過。
曹振與俞拓宇又了解了一下,鎮仙皇朝境內的情況,便直接通過中華雲開始連接蝕日魔。
蝕日魔似乎是知道了,百峰宗的人開始傳播,東荒將會與中心五洲連接,現在已經沒有人再信他了,也有可能他已經聯係不上四皇子,於是,蝕日魔也不再去各派聯絡,讓對方與他們聯手一起進攻鎮仙皇朝,而是直接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甚至,這個家夥,可能覺得日月魔宗的老巢也有危險,他乾脆找了一個隱蔽之處獨自一人隱藏了起來。
蝕日魔發現自己是真的倒黴。
他在日月魔宗之中,先是帶領的蝕日堂損失慘重,高手儘數死去,隻剩下他一個高手。
然後,他們日月魔宗所投靠的三皇子,還被四皇子算計,他不得不投奔了四皇子。
甚至,他還成為了日月魔宗的掌宗。
隻是,日月魔宗也已經沒有了高手,而且,當他擁有了宗表,當他能夠聯係四皇子之後,他更是發現,他聯係了四皇子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都是什麼事?我成了日月魔宗的掌宗,結果日月魔宗連個十異象金丹的高手都沒有了,甚至金丹期的高手都沒了。
這算什麼掌宗?
然後現在算是成了四皇子的嫡係了,結果,我焚燒了宗表,四皇子也不回應我。”
蝕日魔在隱藏的一處峽穀內,來回踱步著。
這峽穀是他之前無意中發現的,乃是在在一道瀑布的後方,異常的隱蔽,而類似於此的藏身之處,他更是準備了三處,這一處是其中最為隱蔽的。
主要是,他發現,現在的情況不太對。
他之前與遊說各仙門,一起攻擊鎮仙皇朝,原本好好的,各大仙門也都同意了。
可誰知道,突然間,百峰宗的人竟然也去了,而且還說什麼東荒將會和中心五洲連接,什麼祈天皇朝的陰謀。
這些,他更是從未聽說過,而彆人還相信了百峰宗。
他頓時感覺事情不好,連忙用宗表聯係了四皇子,可四皇子竟然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沒有辦法,隻能跑回來躲起來了。
他雖然是日月魔宗臨時的掌宗,可他們日月魔宗都沒有高手了,他回到日月魔宗肯定不安全。
還是這些地方,這些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才最安全。
他藏身的三處地方,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
“現在這裡躲一段時間,一直躲到四皇子主動聯係我再說。”
蝕日魔喃喃自語一聲,看了看瀑布外麵,決定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的好。
昨天他已經出去過一次了,他打探到的消息非常不好,現在各大仙門,都相信了鎮仙皇朝各大仙門的話,沒有一個有針對鎮仙皇朝的動作。
“昨天已經離開過了,離開越多,越有暴露的危險,這段時間,暫時也不要出去的好。”
蝕日魔自言自語著,轉頭向著不遠處的山洞走去,突然間,他的身後,一陣水聲傳來。
水聲?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水聲?
蝕日魔滿是詫異的回頭看去,隻見高出的瀑布破開,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霎時間,他整個人身上無數的汗毛根根豎立起來,雙眸中更是充滿了驚恐之色。
曹振!
他怎麼出現了?
這裡可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曹振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自己可是帶人去攻擊過百峰宗的,之前幾次,自己遇到曹振,運氣好,僥幸活了下來,可這一次……
“霸天魔主,魔主,救命,魔主,快救命!”蝕日魔甚知,自己遠遠不是曹振的對手,現在自己唯一活下來的希望便是讓魔主再次出現,如同上一次一般,嚇走曹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