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夠頓悟了,那更不要說我們了。”
“百峰教主當真是世之奇人,竟然能夠讓千牛仙君頓悟!”
“我現在終於知道,人族為什麼有那麼多半步金仙成為金仙了。”
“不,我現在反而覺得,人族成為金仙的數量有些少了,千牛仙君都能夠頓悟了,那些人族,在百峰教主的幫助下,無法頓悟,那可就太差勁了。”
“飛豹仙君,話可不要說得這麼滿,若是一會你無法頓悟了,那豈不是很丟麵子?”
“怎麼可能,千牛都能夠頓悟,我怎麼可能無法頓悟。”飛豹仙君揮動了一下手爪,低聲道,“不行,我得趕緊通知島龜仙君和鱷淚仙君。”
“你沒有必要通知他們,那些沒有來的家夥,看到千牛都突破了,必然會第一時間飛來。”
這一年多的時間,人族大千世界內,各族的修士都不記得有多少次看到了半步金仙的修士頓悟了,可再次看到虛空之中複現出的頓悟金光,一個個還是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向著虛空望去。
惡族所控製的區域內,一個個惡族修士一邊看著虛空之中的頓悟之光,一邊低聲議論起來。
“那是……獸族的修士頓悟了?”
“獸族的修士可是很少頓悟的!”
“千牛仙君,他也能頓悟?”
“對了,我聽說,人族的曹振似乎剛剛離開獄族進入了獸族,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人族的曹振,所以讓千牛仙君頓悟了?”
一個惡族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一旁,另外幾個惡族確實紛紛搖起頭來。
“怎麼可能!”
“你也說了曹振是剛剛到獸族,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怎麼能夠做到讓一個半步金仙頓悟的?”
“是啊,我也感覺不太可能,曹振能夠讓妖族和獄族的修士頓悟,我還能理解。畢竟妖族和人族實在太像了,而獄族,他們在某些方麵也和人族很像,他們也和人族和我們一樣修煉各種的法術,走各種法術大道。
但是獸族?那些獸族走的大道都是他們的本能,都是他們自己一族之中流傳下來的大道之路。曹振就算幫他們,最多能夠幫一些走劍法大道的修士,畢竟曹振精通劍法,隻是我們都知道的。
可是你們看看現在頓悟的是誰?千牛仙君,那可不是走劍法大道的。”
剛剛開口說話的惡族確實不服道“但是,之前曹振幫了妖族和獄族,大家是都看到的,作為人族的同盟,曹振沒有理由不幫獸族吧。而且,曹振才剛剛到獸族,獸族內便有半步金仙頓悟,你們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或許就是一個巧合。”
“按照你的意思,人族與蟲族也聯盟了,那曹振還要去幫蟲族的母蟲頓悟嗎?那怎麼幫?”
“哈哈,他是幫母蟲頓悟?還是幫母蟲接生!”
“就算曹振真的要幫獸族,那曹振也不可能選擇千牛仙君,他也應該會先選擇指點那些天賦更好的半步仙君!”
獸族所控製的區域其實並不算小,畢竟獸族數量多,搶占地盤的時候是有優勢的。
不長時間,一位位來自獸族的半步金仙紛紛飛來。
曹振此時,已是看向了其他的獸族,對於這些獸族,其實他能夠指點的真的並不多。
他能夠指點千牛仙君是因為,千牛仙君乃是牛獸,與呲鐵是有些相似的。
呲鐵雖然是妖族,但是,卻更像是如今的獸族,最少樣子更像獸族。
他現在也感覺出來了,如今的妖族和獸族都是當初的妖族分出來的,他因為接入過呲鐵,倒是可以指點牛牛仙君。
除此之外,因為他接入過的鯤鵬。
曹振轉頭向著四周的一眾獸族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一頭巨大的鯤獸身上。
他的背部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鱗片,深藍色的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澤,宛如星辰在夜空中閃耀。
甚至,這一片片鱗片隨著這隻巨大鯤獸的動作,輕輕摩擦之下,更是發出低沉的卡察聲。
而他最為特彆的,則是他的身體兩側,有著一雙銀白色的半透明的翅膀,即便停留在虛空之中沒有動作,可他的翅膀,也在輕輕的震動,似乎是在維持著他那巨大身體的平衡。
雙翅每一次扇動,都在啊空氣中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每一次擺動都卷起一陣氣流。
“鯤獸?正好,我這裡有一套你的大道,你可願意學之?”
對麵的鯤獸聞聲,立刻點起頭來。
四周,其餘一眾獸族卻是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很快,曹振將妖師鯤鵬的鯤之道傳授給了這頭鯤獸,至於鵬之道,這裡還有一隻鵬獸,也正好可以傳授鵬之道了。
不過,鯤鵬畢竟隻是一隻異獸,而他硬是將之拆開傳給了兩隻不同的異獸,同時,妖師鯤鵬更多的已經看錯是妖了,而不是獸。
所以,無論是鯤獸還是鵬獸都沒有頓悟。
剩下的,這四周還有兩隻修煉毒氣的獸族,他也可以指點。
四周一個個獸族看著在曹振的指點下,雖然沒有頓悟,可明顯的,一副受教樣子,一副已經找到了今後道路的四個同族,一個個滿含期待的看向了曹振。
曹振麵對這一眾獸族充滿了期待的目光,向著一眾獸族輕輕搖了搖頭道“我隻能教他們五個了,剩下的我也無法教了。”
他倒不是真的歧視這些獸族,也不是不想教,主要是真的教不了。
這可是獸族!
總不能指望獸族之中有那些擅長音律之道、書法之道、畫道甚至是詩詞之道的修士吧。
這些獸族更多的是開發他們的身體,而他沒有接入過什麼豹獸、獅獸的他怎麼教。
一時間,一眾獸族都懵了。
“這就結束了?”
“無法再指點我們?”
“為何可以指點千牛仙君他們?”
“我們那麼遠跑過來,結果卻無法得到指點。”
曹振看著一個個或是憤怒,或是失望的獸族,心中歎息了一聲,再次開口道“我真的無法再單獨指點你們某一個修士,但是我也有些道想要和你們一起論一論。”
說著,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沉聲道“我發現,你們大部分修士,所走的道路,都是追朔遠古,甚至你們都想要讓你們的身體,變成上古時代,你們的先祖的樣子。
即便你們的記錄之中,關於你們先祖是什麼樣子都已經模湖了,你們也在不斷嘗試,激發你們的血脈,找回先祖的樣子。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點,這對你們來說,其實並不是正確的道路?”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一眾獸族之中,一頭有一丈多長,全身毛發無比潔白的狼獸便開口道“怎麼可能不對,我們先祖的血脈更加的純淨,自然更加的強大,我們追求先祖的力量有什麼錯?”
“沒錯,你們先祖的血脈的確更加的純淨,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時代是在發展的在前進的,為什麼一定要追求過去。
何況,過去的血脈不見得適合你們。有一個東西,叫做進化論,不知道你們可聽說過?”
曹振說完,看著一臉懵逼的一個個獸族,心中微微思索了一下,解釋起來。
“你們是獸族,不管你們承不承認,你們都和那些異獸有某些相似之處。
而那些異獸,他們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他們的樣子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們都在逐漸改變和適應,這一方的世界。
比如說,那些豹子原本體型更大,可是他們體型大,戰鬥力更強,但是他們的速度太慢了,他們無法捕捉獵物,沒有獵物便會餓死,他們要適應這種環境,就要變得更快。
再比如,倘若遇到那些無比冰冷的紀元,所以的異獸,他們的皮毛都會變厚,若是無法便厚,他們便無法在那冰寒的天氣中存活下來。
這種適應環境的過程便是進化。
進化使得物種能夠適應不斷變化的環境,從而增強其生存和繁衍的能力。”
曹振說著,看眼前的這些獸族似乎還不是很懂,想了想,繼續說道“再比如你的先祖,其實他們也是在不斷的進化,他們遺傳給後代的力量也是進化的,是為了讓你們更加適應新的時代。
若是不進化,那早晚會被淘汰的。
你們的力量,其實更加適應新的時代,天下萬物都是在不斷的進化,在不斷的適應。
那麼,你們為何一定要追尋過去,而不是試著,更加適應這個時代?
就像是魚。
若是海水足夠多,他們沒有任何危險,但是,倘若海水變少了呢?那又如何?
他們隻能到陸地上,不適應便會死。
同樣的道理在修士之中也是適合的,甚至不隻是你們獸族,各族都是一樣。
比如我們人族,我們人族曾經最強的修仙天賦是古之仙體,可是後來古之仙體受到天道影響,幾乎無法突破。
那麼,人族一代代遺傳之下,也在想辦法避開古之仙體。若是所有的人族,都想要追尋先祖,都想要成為古之仙體,那麼人族還能有多少修士?還能不能誕生修為更高的修士?
所以,你們發展的方向錯了,你們不能一味的追求朔源,追求你們先祖的力量,而是應該進化,去不斷的適應新的時代……”
曹振結合自己的理解,給這一種獸族將其他所認為的進化論,他也不知道這些獸族有多少聽懂的,不過,這麼多獸族必然是有聽懂的,必然是有認同他的。
他已經做了他能夠做的一切,剩下的這些獸族有多少能突破成就金仙,就看這些獸族自己的悟性和選擇了。
如今,他已經將這三族都走完了,他也以為他可以休息一下了。
可是,他還未從獸族的地盤之中離開,兩隻如同蜻蜓一般,但是卻又雄鷹一般大小的兵蟲卻是飛到了他的麵前。
“什麼?你們蟲族邀請我去,給你們指點一下?”
曹振聽到這兩隻兵蟲傳達的信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能給妖族給獄族,甚至給獸族指點,可是蟲族,他怎麼指點?
蟲族是各族之中最為特殊的一族了,他指點必然是無法指點兵蟲,那隻能指點母蟲。
可,他又不會產卵,他怎麼指點?
雖然心中吐槽,可他也不能不去,畢竟如今蟲族也是他們人族的盟友,甚至他找了妖族、獸族和獄族的道侶,都沒有找蟲族的道侶。
這一次,他又指點了妖族獸族和獄族,若是單獨落下了蟲族,這擺明了是處處排擠蟲族,恐怕蟲族真的要考慮是不是繼續和他們聯盟了。
曹振沒有辦法也隻能隨著兩隻兵蟲飛入蟲族所控製的區域。
其實獸族所控製的區域,已經比妖族所控製的區域要換亂一些,環境也差一些。
但是與蟲族所控製的區域相比,獸族所控製的區域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仙境了。
荒涼。
一進入蟲族所控製的區域,一眼看去便是一片的荒蕪。
蟲族,那是出了名的,所過之處,變成廢墟。
他們不隻是啃食那些植物、他們路過之處,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啃食。
一路上,他更是可以看到一條條河流都已乾枯,甚至大地因為缺少了植被,而不斷龜裂!
這一片區域,更是看不到一座的城池。
便是山嶽也比彆處要少許多,少有的幾座山嶽也都是光禿禿的,幾乎看不到一點的綠色。
曹振自從進入蟲族所控製的地盤之後,臉色便變的難看起來,這裡可不是蟲族的大千世界,而是他們人族的大千世界!
這些蟲族,破壞的是他們人族的世界。
這裡沒有城池,曹振最終被帶到了一座峽穀之中。
這峽穀與彆處一樣,同樣光禿禿的,峽穀的中間,在一片荒涼的土地上,矗立著一座神秘而詭異的祭壇。
整個祭壇都是由一種古老的黑色石材建成,祭壇表麵光滑如鏡,反射著周圍的景色。
祭壇周圍環繞著一片濃鬱的霧氣,像是來自幽深地獄。這霧氣融入了祭壇的每一個角落,將它籠罩在神秘的幕布之中。
祭壇的後方,有一根高聳入雲的石柱,它仿佛是與天空相連的通道。石柱之上,刻滿了古老的紋飾和奇異的圖桉。
隱約間,這些圖桉似乎還在流動著,似乎要從石碑中脫離出來。
在祭壇的底部,更有一道幽光射出。
而在祭壇之上,則是有著一頭巨大的母蟲。
它體長近十丈,身軀粗壯而強健,宛如地底深處孕育的怪物一般,與他之前見到的那些母蟲不同,沒頭母蟲全身上下,布滿了堅硬的甲殼。
陽光照射下,可以看到甲殼之上還有這一道道尖銳的倒刺。
整隻母蟲身體分節明顯,每一截都肌肉發達,充滿了力量和活力。而他的眼睛紅如鮮血,充滿了凶狠和狡詐。在陰森的光線下,這隻母蟲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邪惡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曹振知道,蟲族的母蟲都不敢輕易暴露自己,之前各族舉行懷疑,蟲族的母蟲也從未現身,隻是將兵蟲派出去。
可是如今,這隻母蟲卻沒有一點隱藏的意思,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趴在祭壇上。
恐怕這隻母蟲便是負責,整個人族大千世界的母蟲,同時她的實力也足夠強大,也不擔心其他的母蟲找到她在暗害她。
看到曹振飛落下來,它直起身子,沉聲問道,“曹教主,我們蟲族可是有不少半步金仙的母蟲,你可有辦法讓他們快些突破或是頓悟,或是找到未來的出路。”
曹振實話實說道“我恐怕無法幫到你們,因為你們所走的道路我也從未見到過。
不過我卻是可以給你們一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