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振懷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抓住了這個人的腕子開始號脈,隨後臉色難看的問宋達石說道“老師,他情況有點不對勁兒,這個人的感冒症狀沒有緩解反而是加重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可能?”宋達石也有些慌亂,搶過病人的手腕號脈,發現確實如此。
“不應該呀!”宋達石額頭有些見汗“他的病就是普通的風寒感冒,我給他開的藥也全都是祛風寒的藥,理論上喝下去之後應該立即見效才對。”
“怎麼可能他體內的寒氣沒有驅除,反而積壓得更多了呢?”
“不行,快給我拿銀針過來!”
倪振懷正要去取針袋,而孟川慵懶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宋先生,在這比賽之中你是不能用銀針的,難道你忘了?”
倪振懷一聽,一時間怔在原地,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宋達石。
宋達石咬了咬牙,擺手說道“不用管他,去拿針袋來。”
開玩笑,在場的人上下都是他的人,違反規則又怎麼樣?有誰會來指責他呢?
倪振懷很聽話的就去拿針袋了,而孟川則是冷冷一笑,並沒有再阻止。
隻是宋達石為這位病人施針足足十分鐘,此人的重咳症狀依舊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厲害,已經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宋達石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他從未想過一個如此簡單的病會這麼棘手。
就在宋達石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吊住病人的這一口氣的時候,孟川終於是起身來到宋達石的病人身邊,一把把宋達石給推開了。
“中醫醫術讓你學都學不好,還有臉來侮辱中醫?滾開!”
孟川順手取下三根銀針,紮在了病人中府穴、周榮穴、天溪穴上。
三根銀針紮完,病人身上慢慢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白色霧氣緩緩滲出。
隨即病人的重咳症狀立馬有了緩解,他那口倒不上來氣也逐漸順了下來。
宋達石認出這三處穴位的效用,十分不解“病人是傷寒感冒,你紮這三處穴位乾什麼?這不是去熱清火的穴位嗎?”
“誰告訴你病人是普通的傷風感冒?”孟川反問了一句。
宋達石被質疑得有些不悅,皺眉說道“經過我號脈,此人就是因傷風而體內存有寒氣。”
“我給他開的都是去寒氣的方子,紮針也是卸掉寒氣的穴位,一點兒用都沒有,怎麼可能你紮去熱清火的穴位就有作用?”
“是不是你對我的病人動了什麼……”
孟川直接打斷了宋達石的話,搖頭鄙夷地說道“你隻看到了他體內的寒氣,就沒有看到他體內的濕氣和熱氣嗎?”
“他不僅有寒傷風更是還有熱傷風,兩種病症還能相互製衡,你沒有查明病情就胡亂用藥,導致這種平衡也被打破,我要是再晚出手,一會兒病人很有可能死在你的手上。”
聽到“死”字,病人驀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宋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