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察覺到孟川的丹道全都來自於祖上傳承,藥鬼一時間心都涼了半截。
因為他知道,所謂的傳承,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傳下去的。
如何傳承,在修仙界可是一個不外傳之謎,其價值甚至不是什麼功法能夠與之媲美的。
哪怕是道宗的三大無上功法也不行。
至少藥鬼行走修仙界數千年,還真是沒有見過有誰身懷祖上的全部傳承。
大部分都是由宗或家族流傳下幾部功法、一些法器,也就算了。
還有一些底蘊極其充裕的勢力,有可能傳承下來一條仙氣,這就已經彌足珍貴了,根本不是普通的超級道統能夠拿得出手的。
要不然,也不至於擁有兩道仙氣的人這麼少。
而孟川這一脈的傳承,明顯是將傳承刻在了血脈中,根據血脈進行覺醒傳承。
這種傳承方式,是所有方式中最為高級的一種。彆說見過了,就算是傳聞中的記載也都很少。
如此說來,孟川的傳承和背景可能大得驚人。就算不是那些依舊蟄伏在暗處的無敵宗門,至少也得是傳說中出現過的龐然大物。
直到現在,藥鬼也隻是知道上山峰中的一位霸主跟孟川一樣,獲得的是血脈中的傳承。
如果對方真的能夠與那位大人物相提並論,那此人來頭簡直大得可怕。
想到這裡,藥鬼心底又是一涼。
孟川也知道藥鬼多半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勁,猜到自己一身本事來自於祖上傳承,他也沒有否認。但是這種事情,孟川才不會跟藥鬼多做討論。
“藥鬼你還在想什麼?勝負已分,我希望你能遵從賭注,把敖熏給放出來,再自己進入這爐鼎裡。”
“放心,我不會拿你的軀體煉丹。看在把丹道之術修煉到如此程度,我可以將你煉製成一顆骨丹,找個地方埋了。”
那些跟藥鬼關係要好的人,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藥鬼就這般自裁,但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該如何替藥鬼說話。
畢竟二人之前賭注已定,而現在藥鬼輸得徹徹底底,如何能找到理由辯駁呢?
藥鬼沉默不語,足足一分鐘之後,才咧嘴露出一抹苦笑“嗬嗬……真是沒有想到,我在丹道之路上縱橫這麼久,竟然敗給一個小輩?”
“也罷,我藥鬼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然說好了輸的人要跳進這藥鼎裡,那我認了。”
說著,藥鬼竟然真的沒有再做解釋,而是祭出一道仙氣,似乎是要將爐鼎打開,放敖薰出來,自己再跳進去。
所有人一片嘩然,不敢相信藥鬼今天會這麼隕落在此。
就在藥鬼的仙氣與鎮壓敖熏的爐鼎相觸的一刹那,仙氣竟隱沒在了爐鼎上,將這爐鼎覆蓋起來。
薑求道忽然腳步一動,對孟川使了個眼色,他有種預感,這件事情不會就此結束。
果然,一股無上威壓從仙器上爆發開來,隨後爐鼎一陣異響,鼎蓋打開了一條縫隙。
這爐鼎本就是藥鬼煉製出來的仙器,此時再與他的仙氣交疊,頓時爆發出了它真正的威力。
之前藥鬼投放進去的輔藥藥性全都被提取出來,從這條打開的口子中濺射出來,各種顏色交雜在一起的粉末瞬間鋪開,籠罩在了方圓數十裡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