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經文，天火並不知曉。
但憑他的見識，也能聽出這經文其實並不複雜，估計世俗界不少佛修聖地都能找得到。
不多時，孟川的體表逐漸有血氣噴吐出來，那片血氣很快就隨之散為一道道佛光，雖然並不菁純，但依舊能夠發揮它該有的效用。
隨著孟川周身的佛光撒向整片大海，原本波濤洶湧的海麵，似乎也因此而逐漸平靜下來。
一層金光鍍在海水表麵，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有一種久違祥和的感覺。
很快，平靜的海麵中，有一個個隱約呈現人形的透明物體不斷飛出。
跟眼下的祥和相比，它們身上攜帶著些許怨氣，隻不過這怨氣暫時被孟川壓製住了。
顯然，這些怨魂是被孟川的誦經聲吸引而來，試圖讓孟川把他們超度掉。
不一會兒，至少一百多個怨魂接連飛出，徐徐停駐在孟川身邊。
這些怨魂，有的還保持著生前的模樣。可以看出，應該都是來自於蓬萊仙島以及方丈仙島的雜役弟子。
他們之所以葬身在這片大海上，而且還有著滿身怨氣，到底是何原因，想想也知道了。
看起來，飛雲以屠殺雜役弟子為樂的事情已經持續很久，要不然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怨魂在這裡遊蕩，不得安生。
這些怨魂一直被禁地之海的道法所限製溫養，這讓他們遠比一般的怨魂更加凶惡，也更加痛苦。
一些怨魂甚至已經成為了通神者，同境界的修仙者都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這種怨魂當然不會被飛雲看在眼裡。畢竟這裡算是蓬萊仙島的地盤，彆說幾百個怨魂，就是幾千個幾萬個，蓬萊仙島也能處理的掉。
而這些怨魂，算是飛雲惡行的罪證。
來到禁地之海，察覺到這些惡靈的存在以及出現的原因後，孟川就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能留著飛雲這個人。
孟川停止誦經後，在場的惡靈卻並沒有離開，而是暫時聽命於孟川。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能否被度化，全仰仗著孟川一人。
孟川已經不需要再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殺飛雲了。他轉過身來，看著被九州鼎控製住的飛雲，冷聲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如果，你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們，我可以親自殺了你，讓你痛痛快快離開人世。”
“而如果你拒絕，我會封禁你的境界，然後讓這一百多個怨靈親自找你報仇。”
“百鬼噬心的痛苦，我相信你即便沒有經曆過，但也能想象得到吧？”
孟川的話，讓飛雲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百鬼噬心，這可是世間最大的痛苦之一。因為惡靈所吞噬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血肉，還有神魂。
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一天兩天，甚至是十年。這完全取決於那些惡靈，究竟想讓自己的食物體會到多大的痛苦。
飛雲並不懷疑，如果自己選擇孟川所給的第二條路，他會不會被關在其中一個九州鼎裡，被這上百頭惡靈折磨上數年之久。
於是幾乎沒有任何考慮，飛雲連忙求饒道“不不不……我選一！我寧願讓你一掌拍死！也不願意讓這些肮臟低賤的東西，吞噬掉我的軀體和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