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極品醫神!
孟川簡單查看了一下如霜現在的狀況,發現她隻是傷勢頗重,但也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他把如霜收入豫州鼎裡,讓豫州鼎的聖光為其治療身體,同時也算是把她放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處理好如霜的事情之後,孟川抬頭看向四周,突然發現,自己此時身處的位置,其實正是地府陰河的河道上。
因為在孟川前方不遠處,那通天寶樹所製的靈舟就橫在這裡。
隻不過,此時說是河道,可地府陰河的河水早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條乾涸的窪地。
這裡可是地府陰河的儘頭,就連這裡的河水都乾了,孟川不難猜測,怕是整個地府陰河都發生了巨變。隨著白龍屍從河底飛出,整個地府陰河的河水全都蒸發一空。
這處禁地,應該自此刻起將不複存在。
而當孟川再向前方看去,愕然發現,那青銅門所在的高山也隨著煉龍尊者一擊而不複存在,巨大的青銅門歪斜地倒在一旁,已然是一片狼藉。
地府陰河儘頭處的這座高山,應該是剛剛坍塌的,周圍儘是煙霧繚繞。
突然間,煙霧深處被一股氣流分開,隨後長生坐在白龍屍的頭頂,從中徐徐飛出。
無論是長生還是白龍屍,全都毫發無傷,顯然他們剛才和煉龍尊者一戰,二人占儘了上風。
此時他們兩個從狼藉中飛出,而煉龍尊者卻不見了蹤影,不用說也知道,煉龍尊者多半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返魂丹可以救他一次,但也僅有那一顆而已。煉龍尊者堂堂一介小聖,自此在世間除名……
長生騎著白龍屍來到高空,他無視了兩邊的時空亂流,向前看去,似乎以他的目力足以橫跨狹長的地府陰河,從而看到方外之地的全貌。
長生心中無比暢快,高聲笑道“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終於從這個鬼地方出來了。”
“這塊兒用來關押我的牢籠,看來已經有不少蛀蟲在這裡生活,不然我脫離鎮壓的第一件事,就從清掃蛀蟲開始吧……”
說著,白龍屍似乎是接到了長生的什麼命令,帶著他向前騰飛而去,速度雖然不快,但一路攜帶著屍氣前行,壓力如滔滔江水一般蜂擁前去。
從頭到尾,長生都沒有理會孟川。
倒也並非是他沒有察覺到孟川的存在,而是長生已經打定主意,再給孟川一個入聖境一戰的機會,此刻還不是殺了孟川的時候,那他也就沒有必要跟孟川浪費什麼口舌。
孟川聽出長生話中的意思,預料到長生接下來要做的,可能是要駕馭白龍屍血洗方外之地。
而且長生的一句話也非常值得深思,他說,方外之地是用來鎮壓他的牢籠。
難不成,是有一位大能專程為了鎮壓他,這才開辟了方外之地?
而後來人並不知情,發現了這麼一個連通仙域和世俗界之間的神秘小世界,妄自以為這方小世界的出現隻是巧合。
而實際,上方外之地本就不該對外開放,它存在的目的,隻是為了鎮壓長生?
有人來到方外之地入住,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斷。
眼下,長生似乎看上了這座囚籠,準備憑借白龍屍橫掃一方,這無疑是方外之地修仙者的滅頂之災。
孟川明白長生接下來要血洗方外之地後,頓時也急躁起來。
因為長生此行跟古族又有什麼區彆?其實細細想來,長生本來也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個紀元的大能,要說他是古族之人,也合情合理。
不管怎麼說,方外之地的生靈數量過億,如果真讓長生大殺四方,那絕對是一場不亞於古族侵襲的災難。
就連煉龍尊者這等小聖,都傷不到白龍屍分毫,那整個方外之地,怕是根本沒有人能夠攔住長生和白龍屍的步伐。
孟川心急之餘,稍一思考,立馬也緊跟上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也隻能考慮開放通往世俗界的出口,讓方外之地的人獲得一條生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方外之地向來風評不好,號稱是仙域的藏汙納垢之處。
而且這裡的人跟孟川關係還不錯的,也沒有多少個。於情於理,其實孟川根本不用考慮救下這裡的人。
真要是讓他們進入了世俗界,估計對於世俗界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以孟川其實相當糾結,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眼下,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川緊跟在長生和白龍屍身後飛出,因為五行天教對孟川還算有些殷勤,所以孟川打算,自己還是應該儘可能先把這些事情通知給五行天教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看看如何逃命。
其實,就在煉龍尊者等人打開青銅門的時候,長生被壓製的力量就已經得到釋放。
自那個時候開始,地府陰河的河水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那些金線、古屍、河婆、屍蟲儘數順著河底向上,逆流而行,接連彙入長生體內。
因此孟川出來之後,才看到整條河流已經乾涸,空無一物。
而這一情況,自然也是吸引到了其他修仙者的注意。
本來煉龍尊者和蘇娘娘兩大道統,共同前往地府陰河這件事情,動作如此之大,不可能瞞過方外之地的所有人。
早在他們兩個道統來到地府陰河,前往長生被鎮壓的地方時,就有一些道統察覺到了異樣,紛紛趕往這裡查看情況。
蘇娘娘和煉龍尊者所設下的陣法,確實是讓這些人頭疼了許久,把他們阻擋在外,好幾天無法進入。
但現在那些靈石的靈氣早已消耗一空,大陣土崩瓦解,這些修仙者得以靠近地府陰河。結果一靠近就發現,原本怪異無比的地府陰河,此刻竟然變得空空蕩蕩。
而且河內的那些古屍也全都不知去向,僅剩下乾巴巴的河床,向外散發著淡淡的邪祟氣息。
這番異樣,讓在場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紛紛駐足觀看,並且開始猶豫著,是不是要順著河床向內行徑,去察看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