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了掛牌剪掉了”
咒言師也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打扮,隨後露出了新奇的表情。
“棘就算換了個乖巧的發型,眼光還是那麼酷嘛。”瀧澤生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微低頭和他一起看向鏡子,“喜歡嗎啊就算拒絕也沒用了,因為我已經付錢了。”
咒言師原本搖搖欲墜的眼神頓時變直,然後對著瀧澤生比了個大拇指,“生筋子”
“哈哈哈”
壞掉的製服由導購負責處理掉了,當然詢問了他們的意見。
瀧澤生在最後一個試衣間門口等了兩分鐘,五條悟才出來,他的製服裡本來穿著黑色緊身的打底衫,現在換成了和瀧澤生一個色係的襯衫。
瀧澤生細致的打量了一下,歎道,“連袖口的樣式都一模一樣,你是怎麼一眼選中這件的。”
五條悟對著鏡子隨意的照了一下,隨後得意的笑了一下。
他們在店裡等待雨停。
暫時沒人在意等候的時間是否太長,狗卷和真希因為瀧澤生給的卡流連於無數商品中,並對著那一串串離譜的價格發出了牙酸的聲音,還拍照發給了遠在外國的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這個價格是突然想錢包大出血還是要送給其他人當禮物
狗卷棘是瀧澤老師的慷慨之心。
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
狗卷棘將那段“感人重逢”的視頻發給了他。
視頻的背景是下水道,所以光線並不好,整個畫麵都黑漆漆的,但青年的身形以及聲音卻足夠彆人辨彆他的身份。
狗卷棘在因為戰鬥而碎屏的手機上編輯著文字,因咒言而無法說出口的話終於有了宣泄口,是瀧澤老師。
他回來了。
情況看起來很複雜,他並不是我們預想中的咒靈形態,似乎是純粹的人類,還學會了反轉術式隻不過狀態是另一種方麵的糟糕。
但是沒關係,五條老師會解決的。
將視線移開屏幕,狗卷棘看向進了獨立房間的兩個人。
學會反轉術式這一點真是不可思議,瀧澤老師的天賦不是一般的高啊。
奢侈品店裡的貴賓室空間很大,采光也很好,像是豪華酒店裡的標間。
兩個成年人光明正大的丟下了學生,跑到這裡說悄悄話了。
不過學生們估計也不想當多餘的那個。
他們兩個先是清理了一下兩麵宿儺的手指,這東西他們即使在換衣服時也沒有交給彆人,清理自然也要親
自來。
作為特級咒物,已找到的兩麵宿儺的手指一直被總監部封印在前往天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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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澤生問道,“最近有手指失蹤嗎”
“沒有,這是未知的一根。”
“意外流落的不太可能,是被人當作垃圾或者故意丟進下水道然後被咒靈得到的吧。”
“嗯,這應該就是最標準的答案了。”五條悟將手指塞入了褲兜,他的臉色說不上好看,“以剛才的情況來看我會晚來一步。”
“你收到了通知”
“嗯,窗發來的,說是突然出現了特級的氣息,而那個位置的任務先一步被委派給了棘和真希,表麵上看是一級咒靈得到了特級咒物一瞬間突破了階級,窗也第一時間發出了消息,而其中的時間差足以讓接下任務的倒黴家夥喪命作為咒術師總會遇到這種巧合的突發情況,但如果是彆人有意而為嗎”
瀧澤生低沉的說道,“還是他。”
打不過五條悟,就傷害他身邊的人。
當今世界下五條悟無人可敵,但最強擁有顯而易見的弱點,他所建立的羈絆。
“手段一如既往的低劣啊”瀧澤生說道。
他猜到了一個可能性
修正工具人江夏凜也大概率已經被投入這個世界了,而他的工作內容遵循著一個既定的規則他也不能隨意的更改劇情,但是能以“將偏離的劇情撥回正規”的理由最大範圍的“搞破壞”。
灰原雄曾經的命運是死亡,學生可以對應後輩,禪院真希和狗卷棘的死亡某種程度上和灰原雄有相同的分量。
那麼我對應著誰
瀧澤生怔然道,
“是傑嗎”
“什麼”五條悟冷不丁聽到夏油傑的名字,“你想見傑嗎”
瀧澤生搖了搖頭,“不,我暫時”
“說起來生”五條悟突然捧住了瀧澤生的臉,“你先彆動,我檢查一下”
“”
很快,瀧澤生就知道五條悟要檢查什麼了。
白發青年的手輕柔的撫摸過瀧澤生的脖子,在曾經被子彈開洞的地方流連許久,像是在觸摸一個看不見的傷痕,確認那裡什麼都沒有之後,五條悟撩起了瀧澤生的頭發,那裡藏著第一個“傷口”。他湊得極近,瀧澤生低垂著眉眼任他打量,忽然出聲道,“我在燦爛千陽裡麵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炫耀你看的書比較多嗎”
“比較難熬的時候就喜歡看一些書。”瀧澤生緩聲道。
因為那是在沉浸在文字的世界中,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無聲且溫和的宣泄他的情緒。在很早之前,瀧澤生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安安靜靜整天整夜的看書。
“裡麵有一段話我還印象比較深刻”
“他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他隻是一個在遠方閃閃發亮的奇跡,生怕他隻是一個稍微擾動就會消失的脆弱幻境。她看著塔裡
克,直到喘不過氣來,直到眼睛眨眼就發痛,而她吸了一口氣,把眼睛閉上又睜開之後,他居然還奇跡般的站在那兒,塔裡克依然站在那兒。”
“這是書裡描寫的,一個女人在某天意外與已死去的丈夫重逢的一幕。”
用低緩的聲音說著這些的瀧澤生神色寡淡,從表情中不太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這是能讓五條悟表情一下子變得超臭的點。
他耷拉著唇角,雙眸在審視一個人時顯得冰冷且淡漠,等瀧澤生注意到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忍無可忍的用力抓亂了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在出門時可是還做了個精致的造型
瀧澤生好笑的喚道,“悟”
“你麵癱了嗎生,生,生”五條悟拖長了尾音喚瀧澤生的名字,“身體是怎麼回事怎麼活過來的還有,精神狀況太差了,如果你一直篤定自己會回來,應該比我高興才對。”
你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就會在回來的日子到來之前一直期待著,欣喜著。
可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你是主動來找我的,你為了見我做了準備,你提前知道了答案”
這是一重逢五條悟就得知的信息。
那場詛咒由瀧澤生主動赴約。
“你是怎麼做到的”
“”
青年的碧色眼瞳裡流動著深邃的情感。
他顫了下唇瓣,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我做了噩夢。”
是腦髓地獄。
瀧澤生在腦髓地獄裡經曆了不止一個有關於五條悟的悲劇。
一開始,是他與五條悟的漸行漸遠,對方因他的食言而選擇拋棄他。
後來,是最強和所有短命的咒術師一樣,在與咒靈的戰鬥中死去。
最後,是六眼被人類背叛,成為徹徹底底的“孤身一人”,而死去的瀧澤生隻能無所作為的旁觀。
異能力編織的噩夢,真實到讓瀧澤生以為他親身經曆。
“噩夢的構建前提是成為現實的可能性。”
瀧澤生笑道,“為了不讓它們成為現實,我要剔除掉所有的潛在選項。”
五條悟沉默下來。
他看著瀧澤生的表情,幾乎有些慍怒,但他沒有傾瀉憤怒的對象,唯有將藍色沉澱得更為濃鬱的眼睛。
“那隻是噩夢啦”
白發青年用輕快的語氣說道,他兩手輕搭在瀧澤生的耳下,拇指滑過他發涼的皮膚,這是一個格外親密且彰顯珍視的姿勢,
“我還有一句話沒告訴你,生。”
他唇邊的弧度擴大,聲音混著苦澀與暢快的宣泄。像是從齒縫裡咬出來的。
“我想你想得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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