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沒說你是不是”
黃毛罵的不過癮,又莫名其妙將矛頭對準了站在一旁的張楚。
“你特”
嗆啷
三字經還沒等念完,下一秒,一柄刀直接橫在了黃毛的脖子上,儘管沒開封,可這玩意兒到底是鐵的,這要是用力來一下子
明年墳頭上的草都得三尺高。
“你”
“我這人脾氣不大好,你忍著點兒。”
黃毛想到剛才排練的時候,張楚耍的那幾下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點了頭。
唰
收刀歸鞘。
張楚隨後就跟沒事人一樣走到旁邊,繼續看反應過來的武術指導、執行導演罵街。
群演和群頭之間的事,跟他們沒關係,除非真的死一口子,劇組才會擔責任,否則的話,誰願意管這屁事。
不過罵歸罵,到底收斂了不少,誰知道這些群演裡麵還有沒有跟張楚一樣的愣頭青。
一個個的手上都拿著作案工具呢,大熱天,真要是曬昏了頭,抽出來照身上來兩下子,不死也得成花瓜。
溜溜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開始拍,聽黃博說,好像是男一號正睡午覺,人家還沒起呢。
孽障
就這樣的也敢在戲裡演我大明皇帝。
崇禎皇帝可是皇明曆代天子當中勤政第一人。
成祖皇帝都比不了。
“走,吃飯了”
張楚正在樹蔭底下乘涼,七月的天氣,身上裹這麼一件不倫不類的飛魚服,還戴著頭套,也真夠遭罪的。
吃飯
還沒乾活呢,就給飯吃
張楚睜開眼,被黃博拽著過去排隊,劇組的群演不光他們剛來的十個演錦衣衛的,之前來的還有不少。
排了幾分鐘,張楚領了一份,菜不豐盛,油還挺大。
不過已經算是不錯了,在吃上麵,張楚並不挑,前世外出公乾,睡在荒郊野地裡啃乾餅也是常有的事。
唏哩呼嚕的吃完,感覺也就半飽,習武之人都是大胃王,可想要再來一份是不可能的。
劇組的盒飯都是有數的,一人一份,想多吃,先數數嘴裡的牙。
很多群演來劇組根本不是為了那二十塊錢,就為了能白吃一頓飯。
“要是下午還不拍,是不是就不給錢了”
張楚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沒奈何,實在是囊中羞澀,又不能總吃黃博的。
一天兩天的還行,時間長了,把這位室友給吃跑了,張楚怕不是要把自己給餓死。
“應該不能吧”
黃博說著,也沒有自信,這種事他之前也沒遇上過。
張楚聽了,朝正蹲在不遠處的黃毛看了一眼,對方也在看他,估計正思索著怎麼找回麵子。
對上張楚的目光,黃毛頓時嚇得一激靈。
我特麼沒得罪你啊
好在這種情況最終沒有發生,儘管晚到,可那位男主角總歸還是來了。
白白淨淨的一張臉,走起路來風擺荷葉的,說話也是深情款款,像極了兔兒爺。
先拍的是男女主角在樹林裡互訴衷腸的一場戲。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身份到底如何,我隻知道,我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你,朱由檢”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世人敬我,愛我,隻因為我是大明的思宗皇帝,可隻有你一人對我是真心的。”
張楚在一旁候場,聽著台詞人都傻了。
這位皇爺也忒狠了吧,活得好好的,正跟妹子互撩呢,還把自己的廟號給上了
張楚重生之後,狠補了一下明史,自然知道他曾經服務過的皇帝死後,被史稱南明的弘光皇帝上了一個思宗的廟號。
普普通通,不褒不貶。
可這個詞從“朱由檢”本人嘴裡說出來就太扯淡了。
還不如跑煤山指著那棵歪脖子樹,喊上一嗓子“樹啊樹,你就是我生命的歸宿。”
這特麼到底是皇帝,還是算命的,連自己的廟號都給算出來了。
那一男一女還在瞎掰扯,一會兒要死,一會兒要活的。
接下來就該他們這幫錦衣衛上場了。
天子爪牙為什麼要來殺皇帝
沒人給張楚講前因後果,人家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演唄。
反正就二十塊錢。
誰也沒指望一幫群演做人物分析。
“好一對癡男怨女,魏公公已經在地下等候多時了。”
一個領頭的大喊一聲,抽刀指向那對男女。
哦原來是給魏忠賢報仇的。
可就算是有人要找皇帝報仇,也該是東廠、西廠這倆太監窩啊,跟錦衣衛有什麼關係。
這分明就是職業黑。
上。
已經打起來了,張楚也抽刀上前,今天他要弑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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