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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陸少淮在他們偷情的地方幽會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褚瑤忿忿駁斥道“怎能算是幽會我以為是你安排的,所以才放心與他見麵,哪裡就想到遇到了那樣的事情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我情願從沒聽到過”
這件事情確實透著古怪。
他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被人帶了出去,他問過守門的侍衛,那個宮女自稱是永和宮的人,守衛看她也算眼熟,便沒多問便容許她將褚瑤帶了出去。
這般說來,那個宮女想來就是宮裡的人,似乎也並不害怕被人認出來。
這倒是有意思,是什麼人能這般有恃無恐呢
“你要見陸少淮的事情,還有誰知道”他問褚瑤。
褚瑤回想片刻“先前陸明姝來見過我,我原是想托她將錢還給陸二郎的,可是她不知我從陸二郎手中買宅院的事情,便不好沒幫我轉還,但也說會轉達給陸二郎,讓他進宮參加鳴哥兒生辰宴,如此我才同你說,想讓你安排我和陸二郎見一麵的”
她說著說著,才恍然大悟莫非這次的見麵,是陸明姝安排的
是了,裴湛說他今晚在宴席上並未見過陸少淮,想來他一進宮,便直奔了那處偏僻宮苑。
陸明姝在宮裡做事,想必對宮內各處都算熟悉,隻是她將見麵地點定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委實有些太過小心了,畢竟還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心中想明白了這件事,也不好去責怪陸明姝,畢竟對方也是好意安排,隻是瞧見裴湛的麵色有些不對,莫非是在遷怒陸明姝
“殿下,若真的是陸明姝做的,想必她也是好意,你莫要責怪她。”
“孤知道了。”但是他覺得這件事並沒有褚瑤說地這麼簡單,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明日須得好好查查。
眼下亥時已經過了一半,奶娘還未抱著鳴哥兒回來,褚瑤頻頻往外麵張望,裴湛便派人去永和宮將孩子接回來。
不消一刻鐘,遣出去的那人便回來了,說是永和宮那邊的嬤嬤說,鳴哥兒已經睡下了,夜深寒氣重,今晚便不叫奶娘抱著孩子走夜路了。
褚瑤雖想念孩子,但是有奶娘在那邊陪著,她也不用太過擔心,於是與裴湛各自去睡了。
次日清晨,裴湛早起去上早朝,而後去公署處理公務,今日事務繁多,早膳和午膳都是在公署用的,傍晚又有事務處理,忙到戌時才得以抽身。
他回到東宮時,褚瑤還沒用晚膳,她看起來情緒低沉,見他過來也隻是抬頭勉強笑了一下。
先前這個時辰,她早已用過晚膳,陪鳴哥兒玩鬨了。
他當即了然“鳴哥兒還沒回來”
褚瑤點了點頭。
她今日等了一整天,鳴哥兒和奶娘都沒有回來,她托阿圓去打聽,永和宮那邊的人將阿圓凶了回來,不許她多問。
阿圓回來之後委屈得直掉眼淚,褚瑤心裡愧疚,安慰了她許久,心中明白是永和宮那邊不想讓鳴哥兒回來了。
算算她來宮裡也有十餘日了,鳴哥兒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了許多,對她亦是重新產生了依賴。
她雖萬分珍惜和鳴哥兒母子相聚的時光,但是若鳴哥兒對她的依賴心太重,她離開之時對小人兒來說,免不得又要遭受一場慘烈的母子分離之痛。
如今皇後將鳴哥兒留在永和宮親自照顧也不是什麼壞事,她是鳴哥兒的祖母,總歸是會讓自己的孫兒得到最妥帖的照顧,而自己這個做娘親的,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裴湛叫來自己的貼身侍衛“你親自去永和宮,將鳴哥兒和奶娘帶回來,就說是孤的命令”
等一下55”褚瑤叫住那名侍衛,伸手拉了拉裴湛的衣袖,示意他坐下來,“殿下,我有話同你說。”
裴湛坐在她旁“你說。”
“我來這裡也有十多日了,如今鳴哥兒瞧著也沒什大礙,”褚瑤強忍著難過,儘量平靜地與他說道,“我覺得我可以回去了。”
他麵上神情不動,眸中如古井無波,周身卻霎時森冷起來“你要回去”
“是。”
他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她的話“不行”
“為什麼不行”
他的唇角繃得緊緊的,幾息之後才冷硬說道“鳴哥兒的身子還未好利落,你不能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他側目去看那侍衛,嗬斥道,“還不去永和宮把人帶回來”
那侍衛領命,立即轉身走了。
“用膳”他不悅道。
侍奉的宮女立即給他遞來擦手的毛巾,他擦淨手後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些菜,褚瑤吃得如同嚼蠟。
一盞茶的功夫,那侍衛便回來了,隻是仍是他自個兒回來的,神情有些難堪“殿下,永和宮那邊不讓屬下將小皇孫殿下帶回來,還讓屬下給殿下轉達幾句話”
料想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裴湛連問也不問,冷著臉擱下筷子“孤親自去接”
褚瑤心情複雜地放下碗筷裴湛親自去接,想必定是能將鳴哥兒接回來,她心中既為將要見到兒子而感到開心,又為接下來的日子感到憂慮。日後總要總彆,她照顧鳴哥兒越久,分彆就越痛苦,對她是這樣,對鳴哥兒這麼小的孩子更是。
她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鳴哥兒了。
裴湛進了永和宮,自然無人敢攔,他進門之後便聽到東側暖閣中傳來鳴哥兒的哭聲,循著聲音找過去,推開門,鳴哥兒正趴在奶娘肩頭上嗷嗷大哭,聲音聽著已然是哭啞了。奶娘急得來回踱步顛著,有宮女拿著各種小玩意逗鳴哥兒,可小人兒哭得根本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