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秋荷她們都覺得此事風險太大,萬一做不起來,怕是銀子都打了水漂,宅子也沒了。
褚瑤說不怕,若這次真的不成,大不了再搬回老家住,總歸不會流離失所。
期間裴湛時不時派人過來送東西,有時是尚衣局給她做的冬衣,有時是宮中所用的金絲炭,有時是白晃晃的銀子
大抵是在告訴她,他還惦記著她。
這一日京城那邊來了人,是阿圓帶著東宮的兩名侍衛找了過來,說是太子殿下想請她回去,鳴哥兒很想她。
褚瑤硬下心腸,說不回去了,並親自寫了一封信解釋緣由,讓阿圓轉交給裴湛。
信上說她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暫時不能離開綏州,若是新鋪子真的經營起來了,歡迎他隨時來品鑒。至於鳴哥兒,希望他悉心栽培,早日為他尋一個賢良淑惠的母妃,叫他不再經受母子分離之痛
東宮。
阿圓戰戰兢兢地將褚瑤寫的那封信呈給了裴湛。
原本便因為他們沒能帶回褚娘子而麵色冷峭的太子殿下,在看過信之後,狠狠地冷笑了一聲。
四周倏然噤聲,隻聽見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將信紙用力揉捏的聲音。
“除了信,她可有說彆的”他目光森冷,看向阿圓。
阿圓被那目光懾得差點魂飛魄散,惶恐回道“沒,褚娘子沒說彆的”
“可曾問詢過鳴哥兒”
“沒”
連鳴哥兒都沒過問,更不會過問他了吧。
“她身邊可有彆的男人”
阿圓嚇得像個小鵪鶉,老老實實答道“有幾個”
幾個
“是誰”
“洪大哥,一位姓邱的老板,還有一位帶麵具的郎君”
陸少淮
陸少淮怎麼在她身邊
陸少淮,你怎麼敢
阿圓見太子殿下神色駭人,大氣都不敢出,偏這時永和宮那邊來了人,說是今日安康郡主去永和宮請安了,皇後娘娘與她相談甚歡,讓裴湛也去永和宮見見她。
安康郡主,便是靖南王的孫女。
靖南王帶她來給太後祝壽,壽宴之上,陛下封她做了郡主,太後拉著她的手賜了她“安康”二字,自這之後,宮裡除了惠仁公主,又多了一位安康郡主。
壽宴那日裴湛帶著鳴哥兒一起去過去的,自宴席開始時的獻禮賀壽至最後的開懷暢飲,他全程隻顧著低頭照顧自己的兒子,未曾看過安康郡主一眼,是以那日靖南王神情微妙,皇帝便也沒有立即賜婚。
壽宴結束之後,靖南王隻待了幾日便離開了,倒是將安康郡主留了下來,說是她多年流落在外,自幼未曾受到好的教導,希望她能留在宮裡與惠仁公主一起入文思閣學習。
皇帝自是不會拒絕,也知對方留下安康郡主的用意,一是
為了聯姻,二來也是留了一個軟肋在京城,讓皇帝明白他的忠心。
皇後與俞貴妃都想將安康郡主安置在自己的宮苑中,俞貴妃是二皇子裴瑞的生母,裴瑞在壽宴之上對靖南王和安康郡主便諸多獻殷勤,俞貴妃自是想為兒子多爭取機會。
兩人爭執了幾句,皇帝心情不愉,便讓安康郡住暫時住進了太後的福寧宮。
聽聞這些時日裴瑞去福寧宮請安的次數比之前都頻繁,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他這邊除了忙於公務便是忙於照顧鳴哥兒,自安康郡主住進宮裡後,除卻在路上偶遇過一次,便再也沒見過了。
那一日惠仁還曾來東宮找他,說是在文思閣與安康郡主一起上課時,安康郡主問詢過她關於鳴哥兒的事兒,問起鳴哥兒的母親,以及鳴哥兒的父親,這位東宮的太子殿下是什麼樣的人
惠仁嬉笑道“二皇兄上趕著她,她反而不喜歡,反而對你頗有興趣,太子哥哥,你真的不考慮娶安康郡主嗎”
他冷睇她一眼是不是新夫子給你安排的課業少了,讓你有閒情操心這種事”
“可是褚娘子不是已經走了麼你上回出宮,也沒見把人帶回來啊”
“不會說話就閉嘴”
惠仁見他煩躁,便也沒多說什麼,臨走之前喃喃了一句“其實我覺得褚娘子也挺好的”
嗬,好什麼好離開了皇宮便與舊日情郎在一起,這是不背人了麼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永和宮的宮人見他一直未有回應,便大著膽子又重複了一遍,“皇後娘娘請您去永和宮”
料想太子殿下一定會和先前一樣拒絕,那宮人也早就做好了回永和宮後挨訓的準備,卻沒想到聽到太子殿下冷著聲音說“孤這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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