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瑤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幫自己照看鳴哥兒,怔了一瞬才道“那便勞煩安康郡主了。”
安康郡主瞧著身姿嬌柔,纖腰似柳,可抱著小木墩似的鳴哥兒也並不費力,這便與奶娘一起出去了。
褚瑤回到書案前坐下,惠仁公主聽著外麵的腳步走遠了,才與她低聲說道“你怎的真的叫她去陪鳴哥兒了,若她得了鳴哥兒的歡心,日後認她做母妃,你豈非連兒子都拱手讓人了”
褚瑤執筆蘸墨的手一頓,轉頭看她“你也覺得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屬嗎”
“她若真心想要,父皇肯定會給她的,畢竟當初本就是父皇先允諾,說要與靖南王結兒女親家的”惠仁公主說,“前些日子她分明和二皇兄走得近,二皇兄雖然也不差,但比起太子哥哥來終究是遜色了幾分。她許是瞧不上二皇兄,所以才會來這裡,這其實也是在暗示自己的態度,我擔心不日父皇真的會下旨賜婚”
褚瑤落筆寫字,輕聲道“那便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情了”
晚上裴湛回來的時候,鳴哥兒還在玩那個小木偶,他瞥了一眼,問褚瑤“聽說今日宋時微來過”
宋時微便是安康郡主的名諱,乍得一聽,褚瑤還有點懵。
“你說安康郡主嗎”褚瑤反應過來,“來過,與公主和明芙一起過來的。”
“你還讓她陪鳴哥兒玩過”
“當時在寫策論,我沒寫完,便勞煩她幫忙照看了鳴哥兒一會兒”
“你倒是心大”他走過來,皺眉瞧著她披散下來的頭發,“怎的沒將頭發盤起來”
“你還有臉問”褚瑤瞪了他一眼,“今日丟煞人了”
他聽著卻是心情轉好。
“明天把頭發挽起來,”他指尖輕輕勾勒著她的鵝頸曲線,指腹在那紅色印記上婆娑,“很漂亮,作甚藏著掖著”
褚瑤知道好好和他說沒有用,於是鬆了鬆自己的衣襟“殿下瞧我這鎖骨好不好看不若明日穿個直襟的褙子,把鎖骨也一並露出來可好”
他眸色一暗“這裡不行,脖子以下,隻能給孤看”
“那殿下不妨把櫃子裡直襟的衣服都扔池子裡,反正殿下就喜歡做這般幼稚的事情”
“不過是兩件衣服,回頭孤叫尚衣局再給你做兩件便是了”
她說的是衣服的事情嗎
罷了,反正與他說不通,何必讓自己生氣。
夜裡褚瑤陪鳴哥兒玩了一會兒後,瞧見小人兒打哈欠了,便塞給裴湛,讓他去哄鳴哥兒睡覺,她則去了
昨晚那件廂房
不消一會兒,便折返回來,虎著臉問裴湛“是你叫人把那間廂房鎖上的嗎”
裴湛朝她比了比手,示意她莫要說話,鳴哥兒迷蒙著眼睛,馬上就要睡著了。
褚瑤便兀自站在床邊等著,待鳴哥兒睡著之後,裴湛將放在床的最內側,拉過一張小被子蓋好,而後才轉身看向氣鼓鼓的褚瑤。
“莫要氣了,孤有事和你說,”他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床邊,“明晚是小節夜,宮中會設宴慶祝,屆時惠仁和宋時微都會回宮過節,鳴哥兒也得回去,留你在莊子裡實在冷清,你若願意進宮,便與鳴哥兒一起”
“我不去,”他話還未說完,她便拒絕了,“我不想進宮。”
“孤明晚難免要喝酒,大抵不能趕回不來,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殿下若是覺得我一個人在莊子裡冷清,不若讓我明日回綏州一趟,我回家過節便不會冷清了”
“不行”裴湛毫不猶豫拒絕了她。
上一次便是騙他說要回綏州,結果他一撒手她就跑了,若非是她懷上了孩子,怕是根本不會和他回京城來。
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次他自然說什麼也不肯再給她機會離開自己的視線。
“不行就算了”褚瑤垂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失落。
裴湛見她這般,有些於心不忍,便找補道“你雖不能回綏州,但是孤可以派人去將你的母親接來”
“不必了,我母親身體累年不好,兩個時辰的車程怕是受不住”再者以前母親做的那些事情讓她寒了心,母女的感情已經大不如從前。
既然不肯放她回去,自是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夜裡裴湛自是不肯讓她回那間廂房歇息,兩人仍是睡在一張床上,隻不過褚瑤的被子被鎖在那間廂房裡,於是裴湛理所當然地將她哄進了自己的被子裡,並承諾絕對不會對她做任何事情。
大抵也知道此番不讓她回老家是有愧於她,所以果真什麼也沒有對她做,隻是老老實實將她抱著。
褚瑤心中生煩,沒有睡意,自她懷中翻來覆去幾次,惹得他也睡不好。
他側過身來繼續摟著她,大手落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像是哄鳴哥兒睡覺一般哄著她。
“殿下”她小聲喚他。
“怎麼了”
“我肚子有點餓”白日裡吃得少,晚上又吐了一會兒,這會兒不是有點餓,其實已經餓得胃裡反酸。
隻是這麼晚了,小廚的人早就離開莊子了。
裴湛做起身來“想吃什麼”
“想喝一碗熱乎乎的麵片湯,”她也要起身,“我自己去煮就好。”
他按住她的肩膀“夜裡涼,莫起了,孤去給你做”
裴湛披衣而起,出了房間,往廚房走去,順便將蹲在樹上值守的洪杉叫了下來“下來,幫孤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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