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褚瑤走上前去,“外麵熱,怎的出來了”
母親瞧見了她,眼神透著陌生與緊張“你是誰這是哪裡我怎的在這裡”
如今母親愈發糊塗了些,那會兒柳華去幫她瞧過,說是這病確實治不好,吃藥也能緩解患病的速度,並不能根治,以後隻會慢慢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變成一個神誌不清的老小孩。
見母親如今這般,褚瑤心裡再多的埋怨也隻能放下了。
“我是你的女兒,”褚瑤耐心地和她解釋,“這是我們的新家。”
而後又將鳴哥兒給她看,“這是你的外孫,你以前很喜歡抱他的”
“外孫”母親看著她懷中的小人兒,杵在原地想了好久,才豁然開明一般想了起來,“鳴哥兒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他睡著了,我們進去聊。”
原本想將鳴哥兒放下,叫侍衛守著便回去的,可母親難得這會兒清醒,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說著說著人又糊塗起來,褚瑤才將她送回了房中,讓她也休息一會兒。
如此耽擱了小半個時辰,回到前廳時,惠仁與江清辭已經不在座位上了,舉目掃去,原來兩人在前院的樹下,惠仁應該是喝多了,扶著樹乾吐得一塌糊塗,吐過之後便捂著自己的臉醉意濃濃地哭“太丟人了,我這麼狼狽,再也不是漂亮的小仙女了”
江清辭拉下她的手,將自己手中的水遞給她,順著她的話道“喝醉了都是這樣的,小仙女也食人間煙火,大家都會理解小仙女的”
回頭再看座位上,柳太醫
不勝酒力,趴在桌上睡著了。
程鳶眼眸清明,好似未染半分醉意,見褚瑤回來,便與她道“褚娘子,柳太醫醉得不成樣子,不若我先帶他回宮。”
“好,你們先回去吧。”
得了褚瑤的準許,她便扶起柳華,一手抓著他的胳膊,一手攬著他的腰,這便告辭了。
至於她為何要等褚瑤回來,而不是直接向裴湛稟報,自然是因為
裴湛這會兒也醉了,他坐在大哥與一哥中間,一邊向這個訴苦,一邊向那個訴苦。
“大哥,你妹妹好過分,她對孤根本不是真心的,她一心惦記著外麵的世界,根本不把孤和孩子放在心上”
“一哥,阿瑤真的好過分,她逼孤給她立字據,說三年之後若孤做不到她要求的那樣,她就要離開孤”
“大哥,你說阿瑤她是不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孤對她那麼好,給她請夫子,支持她做生意,每天忙完公務就回去陪她,哪兒也不去,誰家正頭夫君能做成我這般可她還不知足”
“一哥,阿瑤她沒有心,誰家娘子做成她那個樣子孩子都生了兩個了,還不肯和孤成親,她是不是不想對孤負責,這不行,你們得說說她”
大哥一哥一邊聽一邊安慰,而後齊齊數落褚瑤“小妹,你過分了啊,看把妹夫委屈的”
褚瑤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三個男人,尤其是中間那個耍酒瘋賣可憐的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位高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嗎
最好你酒醒後,還能記起你現在是怎麼丟人現眼的。
待鳴哥兒睡醒後,褚瑤便左手牽著鳴哥兒,右手拉著醉酒的裴湛,這便與兩位兄長告彆,乘馬車離開了。
裴湛靠在車廂壁上閉目小憩,不至於在兒子麵前失態。
回宮之後褚瑤便叫人將他扶去寢殿睡了。
他這一睡,便至夜裡還未醒。
褚瑤難得輕鬆一晚,便抱著晚晚去偏殿睡,鳴哥兒也纏了上來,母子三人在偌大的床上自在地玩了一會兒,才熄燈睡去。
混沌之中,感覺唇上被什麼啃咬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裴湛不知何時過來了,將她擁在懷裡親吻著。
褚瑤嚶嚀一聲,用手隔開了兩人“殿下彆鬨,我好困”
“嗯,你睡,孤不鬨你了。”方才他在寢殿中醒來,黑漆漆的殿內,床上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他還以為她帶著孩子跑了呢。
嘴上說著不鬨,手上卻不老實,尋了個柔軟的地方,糯米團子似的把玩起來。
褚瑤被他惹得心煩意亂,根本無法入睡,便往他腰上往掐了一把。
誰知卻被他當成了某種暗示,下一刻他登時抖擻起來,抱著她起身往寢殿走去,順便打發奶娘去偏殿裡看著兩個孩子。
先前與這種事情上,她大都是嬌羞著被動地承受,除卻有一次被他逼急了才主動過一次,裴湛自然也很是受用她這般欲拒還應的嬌態。
可今晚她卻與之前大不一樣,不曉得是不是方才被他鬨醒了以至於有些惱怒,這次她非要占個上峰,不僅主動了許多,甚至一度由她主導著。
他由著她勾著自己的脖子坐起身來,扶著她的腰問她“你今晚怎的熱情許多”
她揚起唇角,似笑非笑“是因為我發現,殿下好似也沒有我想象得那般氣概不凡”
他一愣,隨即重重將她往下按了下來“你是說孤沒有男子氣概”
她呼吸一滯,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說話“殿下許是沒想起來,今日你喝醉酒後,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裴湛懵了幾息,腦中隱約浮現出些許白日的片段來。
委實丟煞了臉。
麵前的褚瑤仍是一臉揶揄地看著他,裴湛猛地將人壓到身下不行不能被她瞧不起,必須重展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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