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停下動作,定定看著威士忌,然後遲疑“如果你能保證一切後果都不找我和威士忌的麻煩的話。”
“可以。”貝爾摩德毫不猶豫地應下,她抬起手。
“這裡的找麻煩也包括boss。”
貝爾摩德的手驟然停下。
這個距離已是觸及到威士忌的限製,他慢慢轉過頭,原是灰色的瞳孔此時乍一看上去像是如深淵般的黑色。
那道目光從貝爾摩德的手指慢慢轉移到了她的臉上。
無端讓貝爾摩德心生警惕,她收回手識趣道“那還是算了。”
收回手的貝爾摩德順手將胸前的金發撥至腦後“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昨晚威士忌在任務中對組織成員動手了”
波本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他拿起咖啡抿下一口“他離威士忌太近了,還和目標們一樣穿著白色大褂,現在的威士忌可沒辦法分清。”
“不過也沒斷手斷腳,也沒死,問題不大。”他滿不在意。
說到這時他轉身朝向威士忌“好啦好啦,貝爾摩德沒有惡意。”
波本一邊安撫著一邊將威士忌的臉慢慢掰回,直至威士忌重新看向自己,他才滿意道“就這樣看著我就好。”
貝爾摩德歎了口氣“這樣可沒辦法讓組織的人相信啊波本,你好歹製止一下,你這樣之後的任務就難辦了。”
“正好我要把這些資料送去實驗室。”她眉眼微彎,“一起去嗎順便幫威士忌檢查一下身體。”
實驗室。波本認真了些,他看向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就這樣望著波本,她相信波本不可能拒絕。
房間內咖啡香味無聲地飄散,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好啊。”波本應下了,他將杯子放回桌麵,“現在”
貝爾摩德雙手交叉將下巴放在手背上,她的笑容又加深了些“好啊,就現在。”
。
東雲和降穀零被帶進了一間全白的實驗室內。
一排又一排的白熾燈亮得刺眼,到處都是白的,冷冰冰的儀器無情反射著光芒。
明明在
恢複記憶後這段回憶已經慢慢被東雲壓在心底,但此時再次回到如此相似的地點時,在陰間濾鏡的影響下,東雲甚至一瞬間沒有控製住表情。
他一把抓住了身旁降穀零的手,渾身緊繃,像是受驚的小獸般拱起脊背目光凶狠。
但比他反應要更大的是周圍的醫師,本就一直在關注著他,此時更如驚弓之鳥般退開好遠。
降穀零連忙抱住他低聲安撫,換來的是東雲瘋狂地將自己蜷縮進他的懷中,他的雙手將金發男人摟得死死的,連空氣都要被他擠儘一般。
本來是他把威士忌送進來後就要離開的。
降穀零無奈地抬手,表示是威士忌不肯鬆手。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反正隻是檢查,就讓他在這裡吧。”清冷的少女音傳來,輕飄飄地卻在此時格外醒目。
宮野誌保雙手戴著醫用手套緩緩走進,她的視線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然後收回目光。
“我還有事,儘快解決吧。”少女懶洋洋地說著,徑直走到了操作台旁,“麻煩讓他躺到上麵。”
後麵一句自然是對降穀零說的。
降穀零麵露為難“他躺著的話可能連我也控製不住了。”
“坐著也行。”
東雲平複了許久才將心中對這個地方的排斥壓下,在這裡聽到宮野誌保的聲音並不意外,早在到這裡來之前他就從0544那裡知道他們去的地方有宮野誌保。
降穀零的聲音和味道在這種時候帶來的安心是無法替代的,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鬆開,但東雲還是無法克製地握住了降穀零的手腕。
不可以離開、不可以走。
“我不會走的。”溫和柔緩的聲音在他耳邊縈繞著。
刺眼的燈光讓東雲有些分辨不清周圍的人,於是讓降穀零拉著自己一點點往裡移,直至坐下。
降穀零就站在東雲的身邊,他的手腕被威士忌緊緊握著,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
無人敢上前拆開他們。
彆說拆開了,他們看著威士忌空著的手和腳都覺得很恐怖啊一眾研究人員在心中吼道。
他們是知道威士忌昨晚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手差點殺了一個成員的。
此時更是誰也不想上去觸這個黴頭。
“我覺得波本你要不抱著威士忌吧”忽然有人提議道。
連降穀零自己都沒想到,他愣了一下“嗯”
這個人的提議立即得到了眾人的讚同。
降穀零隻好抱著讓威士忌坐在自己身上,雙手將威士忌的手擁緊,然後問“這樣”
“對對對。”眾人忙不迭地點頭。
緊接著,冰涼的儀器借由降穀零的手一個個上到了威士忌的身上,一根根線管從領口、衣擺伸入其中。
好冷、好冰。東雲忍不住皺起眉,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手腕被坐在身後的降穀零緊緊抓住。
忍耐。
忍過這幾個小時就好了。
麵前有一白色身影靠近,然後緩慢蹲下。
宮野誌保。東雲在心中念出了她的名字。
但就在他心中話音剛落時,宮野誌保猛然頓住了身體,一陣恐懼感從她心底倏地湧出灌滿全身。
她茶綠色的瞳孔震顫著,慢慢抬頭。
她直到這時才看清了威士忌的模樣。
上一次見麵目光平和的黑發青年,此時周身的氣壓卻讓她直接聯想到了琴酒,可怖的幽深的灰色雙眼死死地盯著她。
那個被她以為隻是個頸飾的黑色物體,是一個頸圈,帶著冰冷的銀色鐵塊,在實驗室內的燈光下,映出不祥的光亮。
怎麼會她呼吸都要停滯了,這才過去多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渾身冰涼。
“威士忌。”忽然有道聲音將她從威士忌可怕的眼神中救出,“閉眼。”
黑發青年眼睫顫動了幾下,慢慢闔眼。
“抱歉。”
宮野誌保的目光移到說話的金發男人身上。
那雙紫灰色的眼帶著柔和的光。
“嚇到你了嗎威士忌不是有意的。”
“他很乖,你不要害怕。”
宮野誌保怔怔地看著他,呼吸慢慢平複,她將最後一個夾在了威士忌的手指上,這才慢慢起身退出。
心有餘悸。
宮野誌保看著被波本命令閉上眼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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