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威士忌道“不記得了。”
記憶錯亂安室透猜測,看外貌上應該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少年,那這個14歲
“那威士忌先生是什麼時候加入組織的呢”
收到下一個問題的威士忌將腦袋搭在劍柄上自己有記憶的時候已經在組織內了,所以
“不記得了。”這次威士忌倒是很乾脆。
“嗯”安室透露出一副錯愕模樣,“啊是因為加入的時候年齡太小了所以不記得了嗎”
“不,”威士忌搖頭,“我隻有這一年多的記憶。”
對方的坦誠讓安室透不由一愣。
“有記憶時我就在組織了,所以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加入組織的。”威士忌補充。
“原來如此,是受傷了嗎”安室透的麵上適時顯出一絲關心。
威士忌眨眨眼,“沒有吧”他自己也不確定。
“身上沒有傷口,隻有boss好像說了什麼”他晃著腦袋,回憶著為數不多的記憶。
組織boss安室透一頓,迅速垂眼掩住自己眼底神色威士忌見過組織boss,一瞬間,腦中閃過無數念頭。
而回答完安室透問題的威士忌停下來,並沒有要反問安室透的意思,像是回到初始狀態的他在等待安室透的下一個問題。
“啊是這樣。”心中狂跳,安室透強逼自己冷靜,語氣中倒是聽不出任何異樣。
威士忌靜靜看著安室透的臉,金發垂落,擋住了男人的神色。
再抬首時,安室透已斂去多餘神色“那威士忌先生你嘴角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呢”他沒有選擇繼續問那位先生的信息。
威士忌並不知道對方的顧慮,他撫上自己右嘴角上的那道豎疤“這個”
“嗯,看上去不像是一道新疤,啊”安室透恍然,“是有記憶時就有了這道疤痕了嗎抱歉。”
“沒關係。”威士忌淡淡回道,“確實是有記憶時這個疤痕就存在了,但是這個應該是我自己劃的。”
並沒有自己劃下這個疤痕的記憶,隻是感覺。威士忌還是如實告知了安室透。
這倒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安室透頓住。
“為什麼”
“不記得了。”這是第三個不記得了。
“威士忌先生真的忘記了很多東西呢,抱歉,我這邊問的問題都是些讓你為難的問題。”安室透表達著不存在的歉意。
“沒關係,我並不在意。”威士忌好脾氣地說。
“那不如來說一下威士忌先生你有記憶之後的事情吧。”安室透揚起笑容,“有什麼記憶深刻的事情嗎”
威士忌又陷入了沉思中,這次的時間比之前都要長,在安室透都在想自己會不會得到第四個“不記得了”的時候,威士忌說話了
“遇到了一個成員。”
自己收集的資料沒有提到過威士忌和哪個組織成員走得很近的信息。安室透腦中閃過疑惑,麵上還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威士忌稍作停頓“他是個臥底。”
忽如其來的轉折讓安室透愣住嗯
“然後呢”
“然後他死了。”威士忌的語氣沒有起伏,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安室透沉默地看著沙發上的少年,對方的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隻是那雙眼中像是忽然失去焦距般,而帶上了些許悲傷。
像是要盈上眼淚前的眼睛。安室透想。
作為一名組織成員他應對臥底表示出適當的厭惡,但是麵對這樣的威士忌安室透卻又說不出話。
不妙啊。安室透心中歎道,明明是想從這個人身上套出點什麼的,結果他快要被對方勾出在這個組織早就被埋藏的憐憫了。
但是,再怎麼可憐,哪怕他今天表露出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對方是組織成員這一點不假,昨天他在自己麵前展露的身手也不假。
他果斷決定轉移話題“我問了這麼多,威士忌先生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威士忌回過神,看向安室透,對方笑得很溫柔,等待著他的提問。
過了會,威士忌才緩緩開口“安室先生”
“嗯”
“可以不叫我威士忌先生嗎”威士忌說話時總是看著對方的眼睛,所以安室透可以直接與其對視,那雙重回透亮的淺灰眼眸一如既往的純淨。
“叫我威士忌就好。”
插入書簽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