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在外麵待太久,草川大和絕對會派人去確認他們的房間有沒有人。
安室透點點頭,將口袋中另兩枚竊聽器放到了東雲手中,同時,還有一張卡片。
“是我從管理那邊偷過來的,放了張假的,明天還要偷偷還回去,彆扔了。”安室透小聲囑咐道。
東雲“嗯”了聲,終於鬆開了摟著安室透的手。
他又探出頭確認周圍沒人後,便輕巧飛身而出。
不過幾步便來到草川大和房門前,東雲蹲下,抽出房卡,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在房門鎖上輕輕一碰。
“哢噠”門鎖彈開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過道中有些明顯。
東雲扶著把手稍微推開些許,他垂著頭靜靜聽著房內的動靜,確認無人來將門重新合上後,才將門推開一道縫隙。
明亮的光線自房間中溢撒而出,東雲欺身而上,透過門縫小心觀察著。
他聽到了房間內的放水聲。
應該人在浴室,東雲心中推測道。
就是現在,他眼神一凜,屏氣凝神飛速開門進入。
水聲掩蓋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東雲一步未停,將注意力凝於腳下與對四周的感知上。
走在木製地板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進去之後先是客廳,東雲直接將竊聽器放在了正中間的地毯下。
下一個是臥室,東雲放好後便往傳來水聲的房間走去。
沒料想剛踏進一步,才抬眼看清裡麵景象,東雲便被嚇得他直接一個回旋貼在臥室門外牆上。
怎麼這個浴室的牆是透明的東雲瞪大雙眼,瞳孔震顫。
幾秒後他又小心往內看了一眼。
隻見房中靠窗一邊又玻璃圍出一間大大的浴室,其間正中擺著一個通體玉白足以容納好幾人的浴缸。
而臥室中的那張尺寸大到誇張的床,是正接麵對著這個浴室。
東雲默默縮回腦袋,他並不很能理解這樣的設計。
全透明的浴室中,有一個身著製服的高挑女人站在浴缸旁,麵前霧氣蒸騰,水流嘩嘩地淌著,她將手中的物品一個個投進水中,她的身前,一扇扇落地窗的窗簾被緩緩拉開。
為什麼浴室和臥室要露在外麵。仍舊不是很能理解的東雲皺起了眉。
但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
不能太久,降穀零還一個人等在外麵,趁著她還背對著這邊,衝進去。
東雲再次探出腦袋,目光移轉,最後鎖定在了床邊的床頭櫃上。
目標確定的這一刻,東雲握緊手中竊聽器,再次確認女人正彎腰朝浴缸中像是在調試些什麼時,衝了進去。
這一瞬,他的動作近乎化為殘影,手指捏著竊聽器準確無誤地貼在了床頭櫃的底部,然後又是一道黑影竄出臥室。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甚至不過一個呼吸間,東雲便回到了一開始的牆壁邊上,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門內,裡麵的女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終於回過頭看了一眼。
空蕩的房間沒有任何異樣。
“草川乾部的房間準備好了沒有他要回來了。”胸前的對講機傳來了主管厲聲的斥問。
女人眨了眨眼,撇撇嘴,重新轉回頭“馬上就好。”
而東雲此時已然退出了房間。
“走吧。”小步跑到安室透身邊,東雲終於呼出了一口氣,“我用了多久”
安室透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不長,2分鐘。”
但這個時間再走回去的話,對於從他和草川大和談話的地方走到為威士忌準備的房間之間的距離,就有些可疑了。
兩人不敢再停,直接朝定好的房間飛奔而去。
而就在即將到達房間時
“你說他們怎麼還沒來”一道男聲在前方不遠處響起。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東雲和安室透齊齊停下腳步草川大和居然直接派人守在了房間前確認他們有沒有回去
“彆管那麼多,快找。”另一個稍
微尖細一點的男聲回道。
地毯吸收了大半的腳步聲,但東雲還是意識到了他們正在向自己這邊靠近。
怎麼辦他看向一旁的安室透。
隻見安室透側身靠牆,表情冷凝,卻未見慌張。
東雲的心瞬間放下。
那兩人還在往這邊一步步走來,東雲稍稍後退了一步。
“要我說”一開始的那個男人聲音忽然變得促狹起來,“他們不會已經在半路上嗯”
另一人聞言也笑了幾聲“說不定呢”
半路上東雲一頭霧水,半路上什麼
腦中還在疑惑時,身旁忽然伸出了一隻手。
安室透忽然抓住了東雲的手腕,他看著東雲錯愕看向自己的目光,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抬手猛然扯過。
“砰”東雲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雙手撐在了安室透的身體兩側,發出了一道不小的聲響。
“什麼人”那邊兩人聽到了,立即厲聲喝道,朝這邊跑來。
東雲心臟瞬間提起,他看著麵前的安室透,卻見對方還握著他的手腕,對他笑著。
一瞬間,福至心靈。
東雲緩緩朝安室透靠近,閉上了眼。
唇間抵上一股溫熱。
下一秒,牙齒便被人抵開。
降穀零喝的酒確實要比自己多好多。
東雲在這一刻的第一想法竟是這個,對方唇齒間的酒意要比他的濃鬱上不少,甚至剛一接觸,便覺醉人。
沒被握著的手還空著,東雲抬手扯住了安室透的頸圈,向下拉扯。
急促的腳步聲停在了他們身後不遠處。
“誰啊”對方出口還有氣勢的聲音瞬間減弱。
他們呆愣在原地,看著前麵相擁的兩人。
黑色長發的男人將另一人推到牆壁上,將其圍困在自己雙手之下,密切重合的身體已然告知他們剛才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被他們的聲音所打擾,黑發男人稍稍退開。
他的身體有些輕喘,其中原因兩人不敢再想,一眼就認出麵前的人是誰的兩個男人頓在原地,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完蛋,打擾到他們了。
他們身體已經有些顫抖。
隻見背著長刀的男人重新站直身體,慢慢回頭。
殺意。
冷白膚色在這幽暗環境下更覺毫無生氣,那雙灰眸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朝兩人襲來,而唇邊的疤痕在此時也顯得猙獰了起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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