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也被監控。”應夫人奇道,“伱要怎麼找她?”
“散散步就找到了,村子才這麼大,從東到西能花多少時間?”賀靈川笑道,“再說,我先前就記住她進了哪個屋,離我們這裡不算太遠,就隔著十幾個草房子。”
這小子,說他細致吧,平時粗心大意;說他粗心大意吧,他連人家小婦人住在哪裡,都能惦記上了。應夫人隻能歎氣:“你小心些!”
她很少對賀靈川流露擔憂,後者心裡無故一暖,點了點頭。
賀越卻道:“這些人按兵不動,不是想給我們下毒,就是想趁後半夜大夥兒都睡著來偷襲!夜色已深,我們不如先發製人,拿下盧涵再說。”
賀靈川擺手:“稍安勿躁,等我回來。”
現在誰也沒心情用餐,隻有賀靈川下箸如飛,扒飯扒菜,吃得不亦樂乎。經過夢境當中的殘酷血戰,他自覺應對危機的心態平穩了很多。
應夫人歎氣:“你還吃得下。”這孩子心真大。
“晚點說不定整個大活兒,不吃飽哪有力氣?”賀靈川風卷殘雲吃完了,前後不到半盞茶工夫,然後把嘴一抹,站了起來:“我去也,遲則生變。”
賀淳華看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正要招呼妻兒繼續吃飯,外間通報說,曾飛熊來了。
作為親衛團首領,曾飛熊要定時過來彙報工作。
今晚的事件少不了他,賀淳華當即把曾飛熊也喊了進來。
¥¥¥¥¥
朱氏的屋子在村西角,其實離賀淳華夫婦的借宿處不近。
丈夫死得不明不白,婆婆醒來就瘋了,又哭又笑。悍匪們當然不能留一個瘋婆子在村裡引官兵注目,同樣是一刀殺了,拋屍湖水,讓她跟兒子作伴去。
公公失魂落魄,跟年幼的孩子一起被帶走了。
所以,朱氏家中隻剩她一個人。
她低著頭往回走,邊上過來兩個官兵,問她討杯水喝。
這些兵衛住在穀倉,不像官兒住在民宅,想喝點熱水還沒那麼方便。賀淳華已經交代村長安排眾人食水,目前還未弄好。
喝生水容易致病,最好燒開。隻在野外,不得已才喝生水。
“你們等等,我去燒水。”她提了些清水去後廚燒開,官兵連道不用那麼麻煩。喝口熱水還得等,一般人也沒那閒心。
她絕不肯錯過這等良機:“沒關係,晚間也要用。”
等待期間,官兵站在屋前,許是看她容貌姣好,於是跟她多聊了幾句,氣氛相當融洽。
可是朱氏知道,周圍的土匪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這時候求救或者暗示都非良機。
她暗暗著急,正想著有沒甚拐彎抹角的辦法,不遠處來了幾聲急哨,那兩個官兵聞聲回去辦事,水都來不及喝。
朱氏失望極了。
就在這時,屋後的陰影裡突然鑽出一個人來!
朱氏嚇得險些尖叫,這人按住她的口鼻,用力奇大,一邊低聲道:“閉嘴,否則扭斷你的脖子!聽懂沒?”
他一張嘴,口臭就噴在朱氏臉上。她一抬頭,發現這人是個胖壯大漢,滿臉橫肉。
朱氏趕緊點頭。
胖子鬆開手:“你剛才要乾嘛,想給狗官一家示警對不對?”
“不不!不是這樣!”朱氏縮了縮頭,“村長跟他手底的爪牙一直欺負我,三個月前還把我打了一頓,我、我就想著趁這機會出口氣。”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