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激將法,還真是恒久管用。
我的腦袋和心臟都已經炸煙花了,卻仍然冷著臉,以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態度道“那我自然會解決,我對亞連的了解遠比那些材料要多。隻希望你彆用完就把我殺了就是。”
李默冷笑了一聲,起身離開。
卻又在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我,道“對了,讓你無法標記他人的這種藥劑,它工作的原理是改造腺體。”
嗯
什麼叫改造腺體
我瞪大眼睛,卻見李默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數據監控室裡的醫生,她顯然是等我們會話結束才出來的,道“重新戴上儀器吧,我們在對你的信息素進行檢測。”
我指著門口,慌張地看向醫生,“不是啥意思什麼叫改造腺體啊”
“就是讓你的腺體短時間內的激素消散,與此同時,改變腺體係統認知,以另一種情況填充腺體,防止空腺導致的技能損失。”醫生解釋完,看著我,“意思是,會讓你在時效期內變成oga。”
我“”
我他媽也顧不上醫生了,火速拉開褲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後看了一眼。
還好還好,還在還在。
我跌坐在床上,捂住狂跳的胸口,顫顫巍巍道“它會變小嗎”
醫生沉默了兩秒,“你好,不會,除非本來就”
“我絕非短小之輩”
我喊道。
醫生又沉默了。
我問“像oga是什麼意思”
醫生道“你的信息素會讓你聞起來像oga”
我頓了下,又道“那我會被標記嗎”
醫生道“不會,但是會受到aha信息素的影響,不過這種試劑極其不穩定,我們不確定影響多少。這也是我們要試驗且記錄的,正好,我是aha,現在來完善一下樣本數據吧。”
我有些抗拒,但她話音落下的一瞬,木質的信息素便向我撲麵而來。
醫生道“有什麼感覺嗎”
我問“恐同算嗎”
醫生“”
醫生又幫我做了些檢查和試驗後,時間一轉到了下午。
我和我的行禮被打包扔到機艇上時,我人還是有些崩潰的。因為這一路上,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主要表現於我真的很恐同,但
偏偏偏偏所有人都在用一種我覺得很惡心的眼光看我。
沒關係的,
,
就半個月。
你又不會真的被標記,到時候掏出來比他們還大呢
再說了,你也不受信息素影響,多好啊
你今天還刷了一波印象分,還得到了一個進入眾議會的機會
你昨天還把斐瑞和艾什禮兩個麻煩全部安撫了
你解決了這麼多煩心事呢
我原本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女aha通過機艙的服務人員給我點了一杯酒還附贈了一張紙條時,我還是崩潰了。
他媽的我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啊
救命,救救我,我想回去當香蕉人,我受不了了
江森已經接受了連續三天的心理治療,但是他感覺這個心理治療毫無用處。
因為各項檢測裡都說過,他不是,他真不是,他確實不是。
沒有性彆認知障礙,沒有腺體檢測缺陷,沒有同性戀傾向。
江森的精神已經有些崩潰了,但最後一根稻草,無異於亞連與季時川的雙重夾擊。
亞連的門禁在今日終於解除,而明日,他將被李默送去三城奧蘭朵參加一周的學術訪問交流會。李默與他致電,並未說清楚之後的計劃,但是隻說陳之微暫時也會去三城拒絕亞連,希望他不要插手。
江森本來是不打算插手的,這樣除了激怒李默並送上把柄外,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亞連既然解除門禁了,作為未婚夫,他無論如何是要去看一眼亞連的。亞連的黑發已經有些長了,解除了門禁並未讓他恢複活力,反倒是讓他愈發顯得頹靡。
他坐在玻璃花房中,身邊的傭人在為他打包行李。
亞連看見他,也不急著生氣了,隻是輕飄飄地掃一眼,又移開視線。
江森道“下月商討訂婚事宜時,不要缺席。”
亞連沉默了幾秒,看向他,褐色的眼珠裡滿是漠然,“隻要你發誓,你絕不會標記我,我就不缺席。”
江森“”
他沉默了幾秒,感覺自己永遠不懂oga想什麼,道“我們要訂婚了,訂婚之後,就是結婚。我不標記你,誰標記你,陳之微嗎”
“對啊,我就要讓她標記我,怎麼了”亞連的眼眸之中帶著近乎天真的純粹,但臉上的譏諷卻立刻便顯露出他故意而為之的真相,“你不是說了嗎你甚至都能和她當朋友,難道你要殺了你朋友不成”
江森頓住,“你你他媽的能不能換個人”
他說完後,絕望地發現自己麵對亞連要找情人這件事已經覺得可以接受了。
江森如今善後五城的事已經焦頭爛額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腦子還是真的性取向出了問題總是想著陳之微,這段感情折騰到現在也早就完蛋了,隻要亞連彆他媽再發瘋搞得安德森家把他當狗玩具一樣讓他來應付,無所謂了,他媽
的什麼都行
他崩潰地發現,自己明明還是青年期,居然已經有了中年期危機。
但現實無法如願,因為亞連開始發瘋了。
亞連一張嘴就是刻薄話,“你算什麼東西,江森,你不會真覺得陳之微是你朋友能當借口吧我就要她怎麼了我跟她的事情你管不著。”
江森火氣上來了,“我當然不會管你,隨便你折騰,但你想清楚,她已經訂婚了。意思你還不清楚嗎就是想跟你斷絕聯係,你早就是過去了,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李默幫你吧”
“你還要我再說幾次”亞連的話音高昂起來,漂亮的臉上因怒意而有了幾分緋紅,“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並且我一定要得到”
他尖叫起來,“滾出去”
江森咬牙,“你瘋得不輕,你他嗎就是喜歡作而已,到時候你被甩了請你一個人發瘋不要再鬨得所有人都來找我,我不是你的狗。”
“誰他媽稀罕你當我的狗,你愛當誰的狗當誰的狗,愛對誰低聲下氣對誰低聲下氣,愛跟誰訂婚跟誰訂婚”亞連怒意上來,手邊的花瓶盆栽再次成為他的武器,被儘數抱起來砸向江森,“我家族讓你來你就來,說明你也沒用少拿陳之微訂婚的事過來刺我,我跟你說,她給不出解釋我自己會處理,跟你沒有關係,你什麼都不是”
“迪森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是你,她現在還在十二城等我”
亞連黑發下的褐色眼睛似有螢火般燦亮。
江森聽完人也快瘋了,“你自己聽聽看你說話有邏輯嗎亞連,你能不能”
他話沒說話,一個盆栽又砸了過來,直接擊中他的腳,將他褲子染上一片灰。
江森看了一眼,氣得轉身就走。
不能再和亞連說話了,再說一句他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他忍著一肚子火,開車離開安德森家族,然後停在了私人醫生的住宅處。
醫生正準備出門,一見到他,還有幾分驚訝,“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順路。”江森冷冷道“現在上去,我要心理谘詢。”
醫生歎了口氣,道“好的。”
兩人進了住宅裡的診療室。
護士調節好了座椅和各種設施。
醫生道“請您放鬆一下,您看著心情不太好,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我和未婚夫沒有感情了。未婚夫說要找情人,我同意了,但他非要找我朋友。可是我這個朋友對我很重要,並且我因為一次意外看到了她的隱私,腦中還經常想起來,身體好像還不排斥與她接觸。
可是我們都是aha。
我現在很生氣,因為我拒絕了未婚夫的請求,同時和他大吵了一架被他砸到了。
可是我現在居然在想你這裡的裝修為什麼是紅的,我腦子裡又想到我朋友遭受意外的場景了。
江森在腦中措辭了一下,再次絕望地發現每一件事自己都覺得荒謬。他眉眼清冷,表情平靜,隻是陡然站起身,道“我突然覺得我不是那麼需要了,我先走了。”
當他覺得事情已經足夠糟糕的時候,他收到了季時川的信息。
季時川發了張金發藍眼的俊美青年的照片給他,同時還有一條語音。
江森一眼就認出來了,照片中的人是斐瑞,他腦中再次有了畫麵。
不不不,不要想了,趕緊處理下消息。
他發這張圖難道是發現了卡爾璐家的把柄了
江森用力忘記一切,點開了語音。
季時川那帶著笑的聲音頃刻間響起“跟你介紹下,不出意外,再約會三次我跟他可能要交往了。”
江森“”
他感覺他的腦子被炸得一片空白。
這個世界,難道是圍繞著陳之微運行的嗎
他媽的,彆不然以後因為未婚夫要養情人大吵被花瓶砸的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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