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大時代!
“烏拉,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安小雪銀發飄揚間起身,目光俯視著直逼烏拉與阮天祚,“不要把神話以及神話附屬組織的行事準則,拿到通天來。
這是通天誅魔團。
通天與神話的行事準則,是有著本質的不同的。”
安小雪意有所指,聽在烏拉耳中,卻是明白無比,安小雪所謂的神話附屬組織,指的就是曙光救贖叛徒組織。
這算是安小雪在警告烏拉了。
但安小雪的話,並沒有結束,微微一頓後又道,“也正是因為通天與神話在行事準則上有著本質的不同,所有,通天和神話及其附屬組織目前的狀況,是截然不同的。”
說到這裡,安小雪高昂著頭,“所有方麵的比較,通天均完勝!”
烏拉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他這是被安小雪給當眾打臉了,還是將臉打得啪啪震天響旳那種。
就差直接指著烏拉的臉罵,你一個失敗者,沒資格指摘通天的事務了。
一旁,屈晴山衝著安小雪豎出了大拇指,直接點讚。
有些木然的文紹,被屈晴山連續給了兩肘子,也才反應過來,衝著安小雪豎大拇指點讚。
安小雪,還是當年那個敢說敢罵的安小雪。
“自通天組建以來,通天的重要事務,都是有團長和相關成員做決定的。
那麼煙姿這件事上,團長許退會酌情處置。”
說完,安小雪就重新坐下,她的發言結束。
停頓了那一秒,雷鳴般的掌聲頓時響徹起來。
鼓掌的,全是在座的通天成員,鼓掌,也代表著他們的態度。
阮天祚麵無表情的跟著鼓掌,烏拉的臉色,卻是變得分外難看。
這其實算是一次示威。
也是一次警告。
是安小雪在許退離開後接管指揮權後,對他的一次警告,警告他不要有什麼歪想法。
許退看了一眼安小雪,眼眸中有些感慨,一場處置危機,被安小雪隨手就化解了。
安小雪,似乎還是當年那個樣子,敢愛敢怒,愛憎分明。
好像他有些變了。
許退在反思。
這一次會議開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交待的事情很多,必須當著所有的成員麵,交待清楚。
要不然,許退的長時間離開,可能會出現不可知的變化。
不過,真正重要的事情,許退是分彆交待給安小雪、屈晴山、溫星倫、晏烈、趙海龍、崔璽等人的。
有些事情,想起來很殘酷,但卻必須提前考慮到。
比如,許退離開後,第一指揮官安小雪出現意外或者陣亡的情況下。
雖然這種情況是許退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但現在,卻必須提前做出種種預案和安排。
第二順位接管指揮權的,是屈晴山,然後依次是溫星倫、晏烈、趙海龍、崔璽。
如果說,這些人都陣亡了,那麼理論上,通天遠征軍,已經全軍覆沒了。
除此之外,許退特意安排了晏烈,在許退離開時,馬上就轉換身份變成安小雪的安全護衛。
這樣的布置,並不是因為安小雪與許退的關係。
而是安小雪的能力。
目前,隻有安小雪能夠放大量子傳送通道的量子頻率,帶著遠征軍所有人穿過量子傳送通道。
如果安小雪出了意外,那應對意外和回家的難度,可能會提高上百倍。
空間超凡係的雅各倫也不行。
雅各倫隻能穩定量子傳送通道,不能放大,他隻能配合安小雪,無法成為主角。
安排好一切,做好了種種安排之後,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在離開前,這個地底秘密基地已經初具雛形,許退難得與安小雪有了獨處的時間。
“小雪,天庭守衛,我給你留下六具,在關鍵時刻,你可以拋出來阻敵,不用計較他們的生死,我給你留下的這些天庭守衛,死了就死了。”許退跟安小雪做著最後的交待。
“太多了。我們這邊人多,你給我留三具就好,其它的你帶著。”安小雪說道。
“我一個人,其實有時候倒是更安全一點,我給你留下的,全是可以隨時放棄的天庭守衛。
另外三具,小六、陶冠、基塔萬,這三人,我得帶著。
你該用時候用,不要怕損耗。”
這話可不是虛的,像其它的那些天庭守衛,如浪旭、風燃、卡裡羅、浪宗、冰修、拉利,隨時都可以犧牲。
許退留下的,小六和陶冠自是不用說,之所以留著基塔萬,是因為許退想留著基塔萬做研究開路用。
陶冠是戰友,雖然戰死了,但隻要精神體存在,許退就要想辦法為自己的戰友開拓出一條路來。
而且未來,誰會陣亡,許退也說不準,畢竟,這是戰爭。
但若是能讓基塔萬開拓出另一條路來,讓陣亡卻又精神體存活的戰友,能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也是可以的。
“我會的。”安小雪沒有再推辭,當場就收下了。
見安小雪收下,許退忽地問道,“小雪,現在你可以給我說說,你想我怎麼處置煙姿?”
安小雪仰著頭,定定的看著許退,半晌,忽地笑了,“你這是心虛了?”
許退腦袋上黑線升起,“不是,我很矛盾!烏拉所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怕,同時,我猶豫!”
“按你的本心去做吧,我相信你。”
“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斷力,也相信你的決策能力,更相信你的心!”安小雪輕聲說道。
許退伸手,將安小雪輕輕的擁進了懷裡。
“不要有心理負擔,不要對自己有太苛刻的要求,儘全力就好了,沒有人能夠絕對成功!
在這種情況下,回家,本來就非常難!”
安小雪的話,令許退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輕鬆。
許退自己背負的壓力有多大,恐怕也隻有許退自己清楚。
自從遠征以來,許退生怕行差踏錯一步,導致通天遠征軍的兄弟回不了家,那他就真的成罪人了。
說實話,許退自己一個人,倒真不怕。
最艱難,唯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