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可是見識過李澤軒的武力的,感受到對方的目光不善,他連忙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發一言。
李恪趁熱打鐵道“小愔,你現在說出來,我還能幫你,你要是不說,我和山長也能自己查出來,但到那時候,誰也幫不了你了!父皇和母妃也不行!”
“三哥!我說!我說!”
李愔頓時慌了神,他忙道“上個月我跟皇叔去賭球,剛開始贏了兩千多貫,可是後來全輸光了,連我們自己的兩千多貫的本錢也輸光了!後來後來我跟皇叔想到一個主意,就是去找各球隊的老板,在比賽之前提前威脅他們一定要輸,我們就借機去買輸,肯定能夠大賺!
但買輸也需要本錢啊,當時我跟皇叔全部家當全部輸光了,後來皇叔說三哥你在炎黃錢莊當值,日進鬥金,有錢得很,我就就來錢莊找三哥你,正巧五月十五那天你不在,我我就找宋先生借了五百貫!”
“賭球!”
李恪聞言,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斥道“賭球也就罷了,你居然去威脅球隊老板踢假球?小愔,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李澤軒,此刻臉色也不由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樁挪用公款的事件,居然會牽扯出一係列足球腐敗的大案!而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大唐足聯的主席,所以這件事情他就更加非管不可了!
李元昌這會兒一臉灰白,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過他還是時不時地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李愔。
“三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自己掙點錢,讓母妃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看待了,我還想給給母妃添置幾件新衣裳、新首飾!”
李愔帶著哭腔道。
聽到李愔後半句話,李恪冰冷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柔和,深呼吸一口氣,他沉聲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用這種方法,即便是掙再多的錢,為兄跟母妃都會看不起你,母妃更加不會要你用這不義之財買的衣裳跟首飾!宮闈之中,處處危機,母妃每日都謹小慎微、生怕沾惹是非,可你倒好,偏偏還在外麵做出這樣的事情給母妃臉上抹黑,你還有沒有忠孝仁義之心?”
“三哥,我錯了!我錯了!”
李愔被李恪說的無地自容,隻能不斷地承認錯誤。
李澤軒這時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那個賬本,以他的數學造詣跟心算能力,自然能很快地找出賬冊之中的問題,片刻後,他看向李愔問道
“六皇子,你們五月十五和五月二十分彆在錢莊支取了五百唐元、三百唐元,照你方才所說,你們用威脅球隊老板打假球的方法,應該能賺不少錢,可為什麼在五月二十八那天,還要來錢莊一下子支取了七百唐元?難道那時候你們仍然很缺錢?”
李愔知道李恪對李澤軒很是尊敬,他也不敢在李澤軒麵前擺譜兒,聞言想了想,回道
“讓人踢假賽自然是很掙錢,但先前我們找的那些球隊實力不是很強,看好他們取勝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所以賭坊開他們輸的賠率很低,前前後後我和皇叔也沒掙多少錢!
月底的時候,我和皇叔決定乾一票大的,我們找到了今年風頭強盛的超級強隊——風雷隊,他們的少東家名叫鄭千鈞,我和皇叔亮出了身份,以此要挾他讓自己的球隊在第二天與火狼隊的比賽中故意輸球。
要知道這火狼隊雖然是甲級球隊,但他們卻是甲級球隊中墊底的存在,根本不是風雷隊的對手!所以到時候押風雷隊勝的人肯定很多,而我們押風雷隊敗,就能一舉發財!”
“你的意思是說,鄭千鈞他答應你們踢假球了?”
李澤軒臉色一沉,打斷了李愔的話,問道。
鄭千鈞這個人,李澤軒是比較看重的,風雷隊有如今的成績,不說有鄭千鈞八成的功勞,但五六成絕對是有的,所以李澤軒將其安排在了國家隊戰術教練的位置上。
可如果他真的答應了李愔、李元昌踢假球的話,李澤軒即便是再看好鄭千鈞,也不得不“依法辦事”了!
李愔點頭道“當時風雷隊的少東家的確是答應了我們會故意敗給火狼隊,為了能贏更多的錢,我跟皇叔就去錢莊,想找宋先生多要點錢當本金,在我跟皇叔兩個人共同的威脅下,宋先生才不得不給了我們七百貫~!”
李澤軒的一顆心頓時就沉了下去,他一臉難看道“那這場比賽你們贏了多少錢?”
誰知李愔哭喪著一張臉,道“一文錢都沒贏到,全輸光了!姓鄭的那小子忒不是個東西,他頭一天明明答應我們要故意輸球的,可是那天的比賽,風雷隊的球員們一點謙讓的意思都沒有,踢了火狼隊一個三比零,我們押進去兩千多貫錢全部賠光了~!”
李澤軒頓時愕然,心中卻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他又問道“你是說鄭千鈞明麵上答應了你們踢假球,可是背地裡卻並沒有授意球員們故意輸球?”
李愔鬱悶道“可不是嗎!”
見這小子一臉委屈的模樣,李澤軒強忍著笑意,道“那你們後麵就沒有私下裡報複他?”
李愔氣道“怎麼沒有報複?比賽結束後,我跟皇叔就帶著幾個護衛去鄭家宅子找鄭千鈞那王八蛋算賬,可是鄭家府門緊閉,怎麼敲都沒人開門,鄭家的大門又結實,即便用木頭撞都撞不開,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又不能將事情鬨得太大,就隻能派人在鄭府外麵守著了,但守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抓住鄭千鈞!”
李澤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你應該慶幸你們沒抓到鄭千鈞,不然你們若是抓到了,並對他動刑了,你跟魯王,誰都跑不了!”
說罷,他看向李恪,道“小恪,他們二人不僅挪用錢莊公款,還暗中收買球隊踢假球,這嚴重違反了大唐足聯公平、公正的競技原則,按照條例,他們應該被移交大理寺,你怎麼看?”
“永安侯,你你敢!我父皇他不會饒了你的~!”
聞言,李元昌立馬慌神道。
李愔一臉恐懼道“三哥!三哥!你救救我!我不要去大理寺!父皇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
李恪猶豫片刻,看向李澤軒道“山長,小愔和皇叔的確是做的不對,但若是鬨到大理寺,我父皇那邊您看能不能把他們交給我,我去稟告父皇,罰他們好生在宮中禁足反思~!”
李澤軒沉吟片刻,點頭道“好!為師今日就給你一個麵子!不過他們第一要將挪用錢莊的錢補上,第二要將那些踢假賽的球隊名單交給我!第三,他們以後禁止觀看大唐足聯舉行的任何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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