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直當你是個漢子,是大明現在僅有的敢打敢拚的武將,現在看來也就他麼的一慫蛋,且敢慫不敢認,以太原百姓當擋箭牌,老子鄙視你!”
“爾敢如此辱我,且看老子是否老了!”周遇吉大怒,說著揮拳朝常宇砸去。
嘿,要打架!
堂堂常公公怕過誰!
樓上劈裡啪啦喝罵聲不斷,在角樓二層的屠元,範家千等人麵麵相覷卻無人敢上去阻攔。
常宇和周遇吉動手不是一次兩次了,雖也是真打,但畢竟是以切磋為主要目的,不似此時二人動了真火,下手之間難以把握分寸,隻聽上邊動靜便知利害。
雖然樓下諸人都曾聽聞常宇曾大敗周遇吉,但也曾聽聞常宇和周遇吉每打一次耗時會更長。
這主因便是常宇技擊之術雖然高超,但在體格和力量上和周遇吉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彆的。
“怎麼了?你們在這乾嘛呢,廠督大人呢?周總兵呢?”就在上邊廝打正酣的時候,蔡懋德和王繼謨等人匆匆上來了,原來二人聞賊軍異動之事,便來尋常宇和周遇吉。
看見範家千等人模樣,耳聽樓上喝罵聲,便知有事。
“大人您快上去勸勸吧,廠公和周總兵打了起來”程明皺著眉頭道。
蔡懋德二人一聽,臉色大變“怎麼會打起來了呢,賊軍還沒攻城呢,自己卻內鬥起來……”嘴裡說著,趕忙上樓。
二人上樓真看見周遇吉把常宇按在地上,常宇雙腿卻夾住周遇吉的脖子,兩人接臉紅脖子粗。
“哎呦喂,二位這是作甚呢?”蔡懋德一拍大腿,衝到跟前就去拉扯。
奈何他那乾瘦的小體格,周遇吉那塊頭對他來說就是泰山,難撼絲毫,便是加上王繼謨上來,也是紋絲不動。
“滾開”
常宇一聲怒吼,雙腿用力一腳把周遇吉踢開,在地上翻了跟頭,而常宇也順勢翻身而起。
“這是做甚呢?”眼見兩人怒視,躍躍欲試又要動手的樣子,蔡懋德和王繼謨趕緊阻在二人中間勸說。
啥?切磋?
當常宇笑嘻嘻的說明緣由後,蔡懋德和王繼謨二臉懵逼,可是看著剛才那架勢不似切磋啊,但想著常宇經常找人打架,和周遇吉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便選擇性有點相信了。
這小子臉色倒是變得快啊,眼見常宇笑嘻嘻的模樣,周遇吉心中感慨,輕咳一聲,臉色稍作回暖對蔡懋德道“一時技癢便和廠督練練手”。
“兩位還真是好興致啊”蔡懋德冷哼一聲“賊軍探馬四出,必有大事發生,以老夫之見,賊軍攻城便在數日之間”。
“以咱家之見亦是如此”
常宇淡淡開口“這幾日需加強巡邏戒備,城防大事交於周總兵,安內還需兩位大人主持,咱家先走一步”。
常宇說著轉身下樓,還不忘偷偷給周遇吉一個冷眼,並且握了一下拳頭。
怕你不成,周遇吉還以顏色!
“咳,他,他就這麼走了?賊軍都要攻城了……”蔡懋德一臉懵逼,覺得常宇這種甩手掌櫃簡直不可理喻。
“嘿,太監都是一個德行,不管原本的監軍還是現在的督軍……狗總是改不了吃屎的!指望他們……”哼王繼謨冷笑。
“便是這吃屎的狗,早在賊軍還在百裡之外便設了圈套套牢了闖賊,便是這吃屎的狗身先士卒一馬當先殺入敵陣,斬敵無數,擒賊首數人,便是這吃屎的狗,清算了太原所欠餉銀,整頓軍務,穩定軍心……那那時候不知道王總督在何處?暖房中喝茶呢,還是登高賞景呢?”周遇吉怒喝。
“你,這……”王繼謨畢竟堂堂的宣大總督,雖然自知已被架空且隨時都會被摘帽子,但周遇吉畢竟還是自己的下屬,且對自己從來都是恭敬有加,怎麼此時竟然為了一個太監對自己怒吼。
這讓他頓時情緒激動起來,忍不住就要暴起,卻被蔡懋德硬生生的阻住,他已經看出來了,今天周常二人沒一個正常的!
少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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