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錄!
而此時沐天波已睡下了,他同吳兆元等人已對沙定洲放了心,猜測十之八九是有人故意搗鬼挑撥離間在朝廷那告狀,才有這麼一出,因為沙定洲根本沒有任何想造反生事的疑點。
若常宇此時知道自己費了那麼大勁,沐王府和雲南一幫大佬還沒有真真正正的有了警覺之心,必然氣到吐血,其實這也不能怪沐天波他們,畢竟常宇是穿越過來的,有上帝視角,而沐天波等人卻是局內人啊,他們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會掐不會算而且也確實采取了防備措施,問題是依然沒有發現疑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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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當局者迷大抵便是如此。
翌日一早,沙定洲前來問安,沐天波問他你的兵馬來了不出城看看麼,沙定洲一臉的無所謂“有何瞧頭,讓他們歇口氣便要拔營了,軍中有吾婦人,不用憂心”。
萬氏之能在雲南土司裡是有些名氣的,能打能算不讓須眉,且沙定洲手底下有四大虎將,李日芳,王朔,陳長命,鐵老虎,在雲南土司裡頭也是赫赫有名的難纏人物。
聽他這麼說,沐天波更認定這貨沒啥異心,隻會貪圖享受,便任由他出府在城裡頭溜達去了,當然還是遣了人暗中跟著,此時雖不懷疑了,卻如吳文瀛所言,小心總歸是沒錯的。
沙定洲的兵馬從幾百裡外翻山越嶺的過來幫著圍剿叛賊,於情於理沐王府得出去打個招呼吧,行內話叫犒軍,但沐天波沒去,隻是讓兩個弟弟沐天澤和沐天潤代他去城外犒軍,反倒是沙定洲這貨在城裡頭花天酒地玩的不亦樂乎。
戲園子裡聽曲兒,咿呀啊啊的雖聽不明白個啥,但聽的就是那個熱鬨,沙定洲時而高呼時而撫掌開心的很,可實際上心裡已如壓了千斤石,去聯係的袁國弘和張國勇的人回來了,帶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就在前日,沐王府暗中傳令,城中暗中戒嚴防備城外的蒙自土司兵馬!
果然是生了疑!
沙定洲和湯嘉賓雖在昨夜已猜到沐王府對他生疑了,可此時還是一身冷汗,暗自慶幸應付得當混過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有可能這會連命都沒了!
可混過一時混不過一世,必須馬上行動,晚則休矣!
曆史上沙定洲能在昆明城外混了近兩個月才動手,但那會兒沐天波從頭到尾都對他沒有任何懷疑,所以一直沒防備,而現如今就大不同了,因為皇帝密旨要提防他,雖然一時半會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但若其一再推脫不上前線也不回家,沐天波就是再傻也知道這貨要搞事了!
所以說崇禎帝那道密旨還是有用的,至少沙定洲不敢再磨嘰了,否則沐天波立刻就會采取行動。
但沙定洲也見招拆招,如今局麵顯然不能入曆史上那樣一直磨磨蹭蹭拖著不走了,那就快刀斬亂麻,直接乾!
於是一便遣人出城去知會萬氏,午後沐王府會讓他們拔營,那就做樣子離去,晚上再偷偷返回,見到城中火光為號,那時會有人把大東門門打開直接殺進來,之所以選擇大東門是因為那兒距離沐王府最近!
同時又讓湯嘉賓偷偷離去約見袁國弘和張國勇,讓二人為內應,晚上他在沐王府動手時,二人便立刻分兵攻打城門各處,打開大東門放他的兵馬入城。
這手法和曆史上一模一樣,隻是那時候在昆明外邊磨嘰了近兩個月才動手,之所以磨嘰那麼久是因為那會剛搞定吾必奎,很多土司兵馬都在昆明,而且除了土司兵馬朝廷自己的兵力也在城中,他想下手自然得準備仔細了,可如今昆明城防空虛,又有內應,加上沐王府起了疑心,當然不能拖了,越快越好!
而且他依然是準備自己親自殺進沐王府!
遣人出城通知萬氏的同時,自然會讓其調一股好手從各城門進入潛伏在沐王府外,待晚間他會從裡邊打開沐王府的大門,然後……
確實和曆史上一模一樣!
即便沐天波有了些許防備之心,如此突襲之下,他依舊難逃注定的厄運!
一切無懈可擊,沐王府在劫難逃!
傍晚時,於錫朋告訴沐天波萬氏率三千餘兵馬拔營西去,沙定洲還在戲樓鶯鶯燕燕不知歸,同在沐王府中的吳兆元等人相視苦笑搖頭,看來朝廷多心了,自個兒也多心了。
便不再將沙定洲放在心上,而將重點放在如何處理吾必奎,先前已議定與他和談,如今大軍壓境沙定洲的數千兵馬又去施壓,他定然會接受和談的,隻是最終的條件的撕逼罷了,如此一來吾必奎叛亂一事便算解決了,事發一個月沐王府從調兵征伐出儘了風頭,年紀輕輕的沐國公爺如沐春風啊,當晚又是設宴擺席,邀城中文武赴宴儘歡,最愛看國公府裡藝妓跳舞唱歌的沙定洲自然也在其列,隻不過這廝明顯少飲,臉上的笑意似有似無令人玩味,隻是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的這些表情,跳舞的美人兒不好看麼,誰瞧他這個虯髯大漢。
過了今晚,那個位置就是老子的了!沙定洲盯著正在舉杯歡笑的沐天波心中冷笑著,這沐王府的財寶都是老子的,這些美人兒也都是老子,連沐天波的老婆都是老子的!都是老子的!
“你們何人!”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喧鬨起來,驚動了殿內正在歡歌笑舞的賓客,沐天波不由皺了眉頭,於錫朋急急出去看了,沙定洲和湯嘉賓對視一眼也是一臉疑惑,難不成是自己的人忍不住殺進來了,不可能啊,沒有信號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
於錫朋急急走出去便看到家丁侍衛正在和一夥人在院子裡對峙,那夥人竟有近二十個,身上還帶著家夥。
“你們是何人?可知此地何處膽敢如此放肆”於錫朋喝問,在這時候沐王府的家丁和侍衛也越來越多是手持刀槍棍棒將這些人團團圍住,隻要於錫朋一聲令下便會動手。
領頭一個大漢推開跟前的一個家丁嘿嘿笑著“於大管家,不識的張某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