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的代價是那麼的沉重,直接把暗夜精靈欣欣向榮的大好局麵給摧毀掉。
流沙之戰的慘烈,令巨龍軍團都肉疼,更彆提作為地麵絕對主力的暗夜精靈,七千年積攢下來的老兵,各個都是丹德瑪那麼能打的老兵,十個頂多活下來一個。
更糟糕的是流沙之戰的慘勝直接動搖了瑪法裡奧的統治根基。
如果我們還有魔法……
一個優秀的領導者一定要時常汲取新的知識反省自身。
一個優秀的領導者也絕不會隔三差五自我懷疑。
瑪法裡奧很清楚德魯伊之道不是萬能靈藥,這隻是為了填補主動舍棄奧術魔法後暗夜精靈施法者缺位的無奈選擇。
瑪法裡奧從來沒有迷信過塞納留斯,也不會狂妄的認為德魯伊之道艾澤拉斯第一。
正是在流沙之戰中認識到了德魯伊法術的不足,瑪法裡奧之後才長時間的停留在翡翠夢境修行,甚至冷漠了妻子泰蘭德。
與現在動不動喜歡妄想的暗夜精靈小年輕不同,瑪法裡奧他們是真的見識過當年的卡多雷帝國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正是這種清晰的錯位感隨時刺痛著瑪法裡奧的內心,令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真的回不去了。
當年的卡多雷帝國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為了族群如今的安穩,矯枉必須過正。
雖然沒有輔助法令,但是古不如今的暗夜精靈論調本身就是瑪法裡奧暗示下的刻意放縱。
隻是淒涼之地的慘敗,三十萬部隊的全軍覆沒,範達爾鹿盔背不起這個鍋,瑪法裡奧隻能站了出來。
二十萬又三十萬,雖然暗夜精靈壽命悠長多才多藝也架不住這種兵力損失。
掏出一支造型奇特的號角,瑪法裡奧在白楊穀吹響了它,整個艾澤拉斯所有接受了諾達希爾祝福的暗夜精靈都聽到了這悠揚低沉的聲音。
“風暴號角?”
無儘之海上,破碎群島處,黑鴉城堡內,取回了拉文斯凱家族寶劍的加洛德與丹德瑪正在跟精靈亡魂們扯皮。
此時,兩人同時呆滯,然後側耳傾聽。
“三長一短……”
“局勢已經危急如此了嗎?”
“我們是不是……”
“加洛德,你並沒有立下誓言,所以繼續你的該做的事情。”
“丹德瑪,你看不起誰呢,我也是個暗夜精靈!”
“加洛德,兩長一短是全麵動員,三長一短可不是。”
“鬼知道什麼情況,我還以為是瑪法裡奧吹錯了。”
“那是你走後新加的。”
“什麼意思,這個叫號聲。”
“找水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得先走一步了。”
“你給我說清楚!”
“丹德瑪,我從不認為瑪法裡奧就一定正確,也不認為他就比你更合適領導暗夜精靈。所以我找到了你,所以我拉著你一起幫伊利丹。你要記得,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同樣重要。”
“那你為什麼不陪著我完成這一切?”
“因為誓言立下來就是為了遵守,我受到了召喚,必須做出回應。”
隻有受到祝福的暗夜精靈才能聽見的三長一短號角聲依然響徹寰宇,伊利丹握緊了雙拳,淡漠的回應了瓦斯琪的關心。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