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您以為完啦,才開始。
二百多號奧特蘭克聖騎士學院精心培養的聖光恐怖分子隨時蹲在暴風城大教堂的地下工事就沒出來過,聯盟金幣還沒貶值前就投了三千萬對教堂主體建築進行加固翻新,維綸的技術,卡洛斯巴羅夫畫的圖紙,以聖職人員的名義,暴風城大教堂除了名字裡有個暴風城,本質上就是聖光護教軍的大本營。
論安保等級,暴風城大教堂比暴風要塞都高。
怕的是啥?
一開始,瓦裡安也不懂啊,覺得自己這位表哥明明實力超強,怎麼行事那麼謹慎。
直到去了一趟諾森德,才搞清楚,亞煞極之心可以被形容成定時炸彈,也可以真的是定時炸彈。
大表哥在大地裂變的版本也就毀了暴風城的舊城區,搞塌了城門樓子,這亞煞極之心真的直接接觸高濃度聖光,保守客觀而又謙遜的估計,毀掉半個艾爾文森林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所以瓦裡安很難不去揣測卡洛斯在這件事上麵彆有用心,合著暴風城不是你家,上天了不心疼是吧。
是,我承認暴風城大教堂是如今東部王國最好的聖光大教堂。
對,我承認暴風城的聖職人員在崗數量是聯盟首屈一指的多。
那你卡洛斯巴羅夫也不能這麼搞我吧,我好歹名義上是你表弟呀。
偏偏瓦裡安還不能大張旗鼓的到處嚷嚷騎士王不乾人事兒,因為名義上,這隻是個陷阱,“真正的亞煞極之心”已經被秘密送往奧特蘭克雷區了。
整個暴風王國隻有兩個人知曉事情的真相,瓦裡安要不是有著另一條時間線波瀾壯闊的人生閱曆打底,早就因為焦慮而提前幾十年就擁有強者的發型咯。
暴風王國的國王陛下能怎麼辦,防著唄,他也隻是個國王而已。
當暴風城大教堂地下要塞的那些聖騎士打手都認為這隻是個釣魚執法的局時,瓦裡安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做好支援工作就好,彆給勇士們添亂子好了。
唯獨這一次普瑞斯托家族的卷土重來,不能不防啊。
黑龍軍團的驕傲在凡人看來簡直是一種肆無忌憚的傲慢,這件真皮馬甲都蟲吃鼠咬光板沒毛了,您們真就不帶換的是吧,您們普瑞斯托就是想告訴愚蠢的暴風城居民,你們不是想證明什麼,隻是想拿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是吧。
行,那就碰一碰唄,看看是暴風城的城市防空係統強大,還是你們黑龍軍團的龍息刺激。
瓦裡安也正想趁著麥格尼訪問暴風城的機會,狠狠的抓一波反動分子。
於是,伯瓦爾接到了自家國王的命令,開始了對暴風城的分區排查行動。
“所以你要求我如此大張旗鼓的行事,究竟有什麼目的?”
閃金鎮西邊的一處莊園內,人形態的耐薩裡奧正品味著今年新釀的蘋果酒,詢問著正在用染發劑洗頭的長發男子。
“當你的對手沒有道德的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對他進行道德綁架。”
脫下了盔甲的阿爾薩斯隻穿著樸素的僧侶袍,霜之哀傷被主人劍尖朝下靠在牆邊。
“我不明白你現在的行為意義何在,一瓶口服藥水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使用染發劑不覺得麻煩嗎?”
尤格薩隆與恩佐斯暴斃後,耐薩裡奧的精神世界前所未有的平靜,為了對付最後的上古之神克蘇恩,黑龍之王願意忍受前巫妖王阿爾薩斯的無禮。
“口服不了,我還得灌一肚子聖水,藥效會發生衝突。”
阿爾薩斯繼續為擁有一頭金發進行著搓洗作業,不時根據霜之哀傷的反饋在腦袋上補點染發劑。
“所以強襲的計劃你不同意,挖地道你也不同意,非要拉著我玩秘密潛入,希望我用心智法術替你開路,那麼你染發的目的是什麼,意義何在?”
耐薩裡奧並非單純打趣,而是他真的無法理解阿爾薩斯的所作所為。
“既然艾露恩說你可以相信,那麼我就相信你吧。與恩佐斯不同,尤格薩隆並沒有完全死亡,他的肉體還活著,過個幾百上千年又會重新凝聚起新的健全靈魂。”
阿爾薩斯平淡的訴說著神靈的秘密。
“原來如此,我也奇怪,沒有薩拉塔斯黑暗帝國之刃,你是怎麼殺死一頭上古之神的。”
耐薩裡奧露出了然的神情。
“但是希利蘇斯的那一位不一樣,在神話時代祂就有過詐死脫身的舉措,如果我們逼迫過甚,很有可能祂會再一次拋卻如今的肉體。”
阿爾薩斯得到了霜之哀傷的讚美,滿意的開始用毛巾擦拭自己飄逸的長發。
“所以你想用亞煞極之心作為誘餌與腳鐐,將那一位綁在原地?”
“所以我必須用和平的手段從我那位暴力狂姐夫手裡搞到亞煞極之心。”
“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破土而出一飛衝天鬨一場,你怎麼辦,想好計劃失敗的補救措施了嗎?”
“有什麼好想的,誰能想到曾經的巫妖王居然可以再次披上聖光的外衣。”
“謀定而後動,孩子。”
“我們要做的事情可是屠神,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