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瑤沅在天音穀找到了脈土,長路也算另有造化。”嵇海峰像是突然想起一般,隨口詢問,“對了,瑤沅那名同門應該將脈土交給你了吧侯長老”
薑義心裡一咯噔。
這嵇海峰,是在試探他家乖徒啊
而且還奸詐的先說了一大堆顛倒黑白,讓人聽了容易上頭的鬼話後,又立刻詢問性格最大大咧咧的侯翎。
這狗東西,花樣還挺多
正當薑義暗自擔心侯翎說漏嘴時,蘇拂衣秘耳傳音,師父沒事,讓他變成死人,這樣秘密就算不小心泄露了也不打緊。
“”薑義。
徒弟弟,你真的不覺得你很劍修嗎
如果薑義將這句話問出口,蘇拂衣會告訴他,萬年前的丹修掄著煉丹爐的一隻腳砸人,其殘暴程度半點不輸給劍修。
小山大小的煉丹爐,就問你們怕不怕吧。
而且侯翎師叔隻是比較直率,但不是笨蛋。蘇拂衣秘耳傳音。
說實話薑義不太信。
他甚至做好了按照乖徒的方法,直接將人永遠留下的最壞打算。
結果扭頭就看見一臉莫名其妙的侯翎。
侯翎看著嵇海峰,眉頭微蹙好像嵇海峰是神經病,“你在說什麼什麼脈土什麼同門陪著瑤沅進去的不就是夏輕嗎”
“啊”侯翎想通關鍵,神情激動的看向徐瑤沅,“瑤沅,最後是你拿到的脈土嗎”
嵇海峰微微眯眼,盯著侯翎,一時辨彆不了真偽。
薑義偷偷鬆口氣,悄悄和蘇拂衣秘耳穿音,居然被你猜中了。
這叫了解師父。蘇拂衣回答。
“”好的,明白了,你適合修劍。
薑義耷拉眼皮子,因為這份“了解”酸嘰嘰。
徐瑤沅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轉到自己身上了,她抬頭看看左右,臉上還掛著淚珠,顯得特彆楚楚可憐,“侯翎師父,我、我沒拿到脈土啊。”
頓了下改口,“拿到了一下,但被黑麵殺神搶走了。”
黑麵殺神四字一出,包括元鬆泉在內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薑義更是花了大力氣才沒立刻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乖徒。
這到底是乾了什麼,才讓人短短幾天內就給取了個這樣的綽號啊
當事人一臉“我隻是個來看熱鬨的圍觀群眾”,誰開口視線就跟著誰走,全然一副“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的架勢。
該驚訝的時候驚訝,該跟著宗門生氣的時候生氣。
聞慶欣坐在薑義的斜對角,能將蘇拂衣的表情儘收眼底。現在見她這模樣,哪怕提前知道真相心裡都忍不住懷疑之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有些人,表麵上像是傻了十幾年,但一朝恢複演起戲來,連幾百歲的老人家都被偏得一愣一愣的。
徐瑤沅抽泣著,伸出雙手露出手腕,讓元鬆泉等人看清她手腕上的兩道紅痕。
那是被斬斷雙手,重新續上留下的痕跡。
“師父。我為了替長路師兄拿脈土,卻被黑麵殺神砍斷了雙手好痛啊那人、那人到底是誰啊我們都是同門,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師父、侯林師父,還請你們為瑤沅做主”
徐瑤沅吸吸鼻子,衝元鬆泉重重一磕頭。
嗬。洛書子忍不住了,秘耳傳音蘇拂衣。冷笑一聲,表達不滿,你怎麼不直接殺了她
以前不知道。直到這次小秘境才稍微了解得多些。蘇拂衣老實回答,而且身為宗門弟子,不是不能刀劍相向嗎
要是換她是散修的時候,遇見徐瑤沅這樣的早嘎了。
洛書子無語。
得,他忘記這是個常識小傻瓜了。
“那人根本就不是歸元門的人。”元鬆泉看著徐瑤沅,眼裡滿是失望。
徐瑤沅猛的抬起頭,“怎麼可能當時、當時夏輕師姐和她在一次,她們還互相稱對方師姐、師妹的”
不等元鬆泉回答,侯翎先歎了口氣,“瑤沅,難道你就沒想過,這是對方故意隱藏身份,混肴視聽嗎”
“而且她用的是歸元門的劍法嗎”
徐瑤沅一愣,剛要回憶對黑麵殺神的恐懼,就讓她渾身一顫,手腕劇痛。趕緊搖頭將其拋諸腦後。
“好、好像沒有”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歸元門弟子。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元鬆泉看著徐瑤沅,看似是解釋給她聽,實際上是說給嵇海峰聽,“夏輕回宗後便將在天音穀發生的一切說了。”
這句話讓徐瑤沅心裡一慌。她想起自己在傳承殿時,可沒幫過夏輕。不僅沒幫過,還
徐瑤沅輕咬下唇,在元鬆泉開口之前急忙出聲,“那、那夏輕師姐有從那人手上得到脈土嗎師父那可是長路師兄唯一的機會啊”
“你也知道那是你長路師兄唯一的機會,那又為什麼在天音穀外那麼輕易的脫口而出”元鬆泉說道最後一拍扶手。
眼神如電,壓得徐瑤沅承受不住,“我、我”
她慌張的看向侯翎,一臉乞求,“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那個時候太心慌,情急之下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說完我也後悔了侯翎師父侯翎師父你一向是知道小瑤沅的小瑤沅絕對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
“我真的是無心的侯翎師父”
侯翎靜靜的看著徐瑤沅,突感意興闌珊,連說話的興致都消失了。
他一言不發的坐回椅子,盯著眼前地磚微微出神。
徐瑤沅錯愕,莫名心慌,“侯翎師父”
叮洗靈點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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