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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劍修驚怒,她發現自己抽不回自己的劍
這對劍修來說是恥辱
更令她憤怒的是蘇拂衣竟敢和謝幼楚閒聊
在這種時候
竟不將她放在眼裡。
女劍修麵露陰毒,一轉手腕試圖用劍鋒削斷蘇拂衣手指,再順勢旋轉劍尖往上攪碎她整條手臂
同時腳朝謝幼楚踢去,拿她當沙包攻擊蘇拂衣。
結果蘇拂衣像是猜到她的劍招一樣,兩指鬆開劍身,並在劍上彈指一敲。
女劍修一驚,想撤掉旋劍的力道但已經晚了。劍上兩股不同的力在中間交彙。
劍發出一聲清鳴後竟折成三節
蘇拂衣撈起折斷的一節,當做飛鏢朝女劍修右腿擲去。
女劍修為了避開斷劍,不得不收回踢向謝幼楚的腳側身閃躲。
蘇拂衣順勢抓起謝幼楚的衣領,拖著她往後急退,和女劍修拉開距離。
等女劍修回頭,她已經拖著謝幼楚退後數十米。
“你以為你帶著個累贅逃得掉”女劍修冷笑,朝蘇拂衣擲出劍柄,提了把新劍又追了上來。
她陰惻惻的盯著蘇拂衣,嘴角輕勾露出獰笑,“不如我砍斷你的左手右腳,這樣你就和她對稱了。如何”
“我拒絕。”蘇拂衣抓住擲來的斷劍劍柄,鬆開謝幼楚腳尖一點,朝女劍修衝了過去。
謝幼楚倒在地上呼吸減弱,她已經沒有力氣扭頭去看身後。
但劍互相擊打的聲音不斷傳來,“叮叮當當”聲由慢至快,最後連成一片
女劍修臉上得意的獰笑,隨著招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快而逐漸猙獰。
她雙眼赤紅瞠目欲裂,甚至放棄防禦竟依舊傷不了蘇拂衣分毫。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是她的劍還不夠快不夠利嗎
女劍修瞳孔慢慢縮小至黃豆大小,她衝蘇拂衣大吼一聲,猛的衝了過去。
“你給我死”
劍光四射割破空氣,發出劍嘯聲,衝向四麵八方胡亂破壞。
就連趴在不遠處的謝幼楚也不能避免。劍嘯聲後她的衣裳傳來“刺啦”的割裂聲。
周遭植被也沒能幸免。
斷草殘葉洋洋灑灑,被風送往不知名的遠處。其中幾片草葉飄到謝幼楚眼前,在草地上輕輕翻滾兩圈後徹底安靜。
謝幼楚盯著葉片上的血珠子,這才發現身後已徹底安靜下來。
是誰贏了
謝幼楚瞪著眼,等著另外一隻靴子落地。
重物落地,朝自己走來的腳步聲。
然後是在她身邊蹲下,歪著腦袋湊近她的蘇拂衣。
謝幼楚靠坐在樹乾上,盯著不遠處仰麵躺著,胸口插著一柄斷劍的女劍修。
蘇拂衣坐在旁邊,用樹葉擦掉濺在手背上的血珠子。留意到謝幼楚的視線後也跟著扭頭看了看,回頭衝她說,“那是她的劍,就當還給她了。”
謝幼楚笑了下。
蘇拂衣看看謝幼楚這副慘狀,想了想問,“等會兒要我挖坑把你埋了嗎”
謝幼楚扭頭看著蘇拂衣,她瞳孔渙散。慢了好幾拍才像是明白蘇拂衣說了什麼,緩緩搖頭後看了眼自己的芥子袋,對蘇拂衣說,“我的東西都、都給你,如果你找到我同伴的,也、也都給你。隻求你”
她大口喘了幾口氣,回光返照般突然生出力氣,一把抓住蘇拂衣的手,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替我替同伴報仇殺了他們三個”
“求、求”
謝幼楚話未說完眼神徹底暗淡下去,不甘心的吐出最後一口氣。
隻有手一直抓著蘇拂衣不肯放開。
“可是。”蘇拂衣看著死不瞑目的謝幼楚,認真衝她說,“就算我不替你報仇,你死了你的芥子袋我說拿走還是拿走了啊。”
“這樣我好像有點吃虧。”
係統探頭,看看到死還拉著手不肯鬆的謝幼楚,再扭頭對蘇拂衣說,衣衣,人都已經死了,人家聽不見你的冷笑話啦。
“哦。”蘇拂衣點點頭,拿了謝幼楚的芥子袋後,又起身朝女劍修走去。
衣衣,那你到底幫不幫啊係統問。
蘇拂衣收起女劍修的芥子袋,再撿起她掉在地上的劍,挽了個劍花試試手感,這才回答係統。
“我東西都拿了。”
她腳尖一點,手背長劍禦風朝著火山口的位置掠去。
謝幼楚低著頭靠坐在樹下,眼睛不知何時已合上。
男劍修將劍從丹修背上抽出來,腳用了用力,發現丹修即便氣絕依舊抱著他的腳不鬆手。
他嗤笑了一聲,舉劍砍掉丹修兩隻胳膊。等腳恢複自由後一腳將屍體踢開。
丹修撞上山壁又翻滾落下,落地聲嚇了慕驚恩一大跳。
他正將刀修身上值錢的東西剝下來。
男劍修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又笑了下。敦厚的臉顯得有些邪性。
“師弟,你得多曆練曆練啊。等這件事完了,你跟我們去下界避避風頭,到時候找個小國讓你練練膽子。”
男劍修看著慕驚恩搖搖頭,和任何一個門派裡,為師弟師妹們著想的大師兄一個模樣。
“下、下界”慕驚恩收起害怕,問男劍修,“師兄是說人間界嗎”
男劍修點點頭。
慕驚恩想到什麼迫切追問,“難道師兄師姐能這麼快突破金丹,就是在人間界遇見的奇遇”
“不是,但和人間界有很多關係。”男劍修神秘一笑,“雖然下界都是螻蟻,但當有人需要大量螻蟻的時候,他們就有了價值。”
“總之,我和你師姐的金丹修為,確實是用這些螻蟻換來的。”
男劍修見慕驚恩好奇還想追問,先出聲打斷他,“好了,先做完眼前的事再說吧。你想知道的以後我們會慢慢告訴你。”
“你隻需要知道,就算是禦獸宗的太上長老,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罷了。”男劍修輕蔑一笑,他伸出手舉到眼前,眼神狂熱的盯著慢慢握緊成拳。
“隻要你擁有更多、更強大的力量,那麼這世間一切都不用在乎”
“什麼禦獸宗、太上長老。未來就算是道宗也不過如是”
男修士大聲說道,聲音在洞穴中回蕩,聽得慕驚恩也跟著激情澎湃,心中一股豪情不斷衝撞,一時間覺得世間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就連之前覺得師兄、姐殺人過於血腥,不敢麵對死狀淒慘屍體的害怕,也儘數消失。
“師兄說得對”慕驚恩忍不住跟著男劍修學,握拳一揮。
男劍修滿意自己師弟的表現,他讚許的點點頭,“師弟,你終於有點兒劍修的樣子了。”
慕驚恩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用沾著彆人鮮血的手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
男劍修朝外看了一眼,沉吟後對慕驚恩說,“我先去追逃掉的那兩個。你在這兒等你師姐,之後一起來找我。沿我會留下記號的。”
“好。”慕驚恩點頭。
男劍修腳尖微頓,朝躺在某處的護衛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對慕驚恩說,“認真做事,師弟。”
慕驚恩領會,用力點頭。
等男劍修一離開,他便提著劍朝剛才男劍修看的位置走去,沒花多久就發現了那名重傷裝死的護衛。
“彆、彆殺我。求求你”護衛苦苦哀求。
慕驚恩一劍刺進護衛丹府,手腕一轉,劍鋒攪斷護衛生機。他瞪大眼倒在地上,不明白眼前這修士怎麼突然就能這麼狠心。
明明之前這修士看上去心腸挺好的呀。
看上去心腸挺好的慕驚恩將劍身在護衛身上左右擦拭了下,然後蹲下身搜刮他身上的芥子袋。
無意間發現護衛貼身穿的衣服料子微微閃爍,細看發現竟是用軟銀蠶絲製作的。
慕驚恩豔羨又恨恨。原本清秀端正的臉上,因心性轉變而微微扭曲。他一邊搜刮護衛身上值錢的小東西,一遍衝護衛笑,“你也彆怨。”
“你看,你以前一直過著好日子吧連這衣服都穿得起。我和我師兄、師姐就沒你這麼好命了。”
“以前是凡人的時候,以為成了修士就能過好日子。結果進了個小宗門,整日裡被其他人欺負。要不是師兄師姐護著我早死了。”
“所以你以前過了許久的好日子,現在慘死是命。而我們以前一直過得很辛苦,現在要過上好日子了也是命。”
慕驚恩越說越覺得對,手上動作加快,手段也開始粗暴。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大、詭異,最後竟成了和他師姐幾乎如出一轍的獰笑。
“這大概就是因果吧你是因,我得果”慕驚恩吃吃笑。
越笑越覺痛快,越感痛快越笑得大聲。
然後戛然而止。
劍鋒不知何時已貼在他的脖側,慕驚恩隻是驚慌的動了動喉結,鋒利的劍刃便蹭破皮膚表皮,絲絲鮮血浸出。
“彆我、求”慕驚恩聲音顫抖。
蘇拂衣打斷他,“你另外一名同伴呢”
慕驚恩毫不猶豫的往某個方向一指。
“謝了。”
那能放過他了嗎
慕驚恩想趁機開口求饒,但話未出口劍鋒已貼近。
鮮血噴灑在山壁上。慕驚恩跪地側倒,眼前是那名被他刺死的護衛。
而他身後早已沒人。
蘇拂衣一劍送走慕驚恩後,提著劍就往慕驚恩指的方向趕。
倒是係統,趁機深沉開口,他的因果是你,而你的因果是我們家衣衣。
道韻聽了,舉起的小鋤頭重新放下,朝係統白了一眼,好像在說他無聊。
然後繼續舉起小鋤頭,一邊挖坑一邊碎碎念,到現在為止一顆靈植沒挖到,時間全用在這兒了。乾脆當劍修得了。
還做什麼丹修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