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總算暫時解除，精疲力儘的姚燁躺在鐘洛薇的懷裡微微睡去。
李凱等人有一肚子的疑問：毀掉的離風城，重傷逃走的離風，昏迷不醒的施羽靈......
但他們知道這時候姚燁最需要休息，硬是將所有的疑惑憋了回去。
當姚燁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去。
看著李凱詢問的目光，姚燁有些疲憊的擺擺手，說道：“李叔，彆問了。剛剛我那種是特殊情況，而且是一次性的。
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再做到了。”
現在回想起來，姚燁才感到有些後怕，當神降降臨的那一刻，近乎無限的靈力充斥在他的識海之中，但與此同時，五道威嚴的氣息也進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那一瞬間，姚燁察覺到五道滔天的殺意！
若是隻用了一個卷軸，最後的結果，大概就像自己穿越奪舍一般，肉體依然存在，但靈魂將會變成另一個人！
好在姚燁在衝動之下，同時使用了五張卷軸，那五個靈魂還沒等滅了姚燁，自己就先掐了起來，一時間在姚燁的識海之中打得天昏地暗，而姚燁的靈魂隻得躲在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當那五個靈魂之間的戰爭結束後，僅剩的一個靈魂也已經重傷，但就算是這個意識，依然差點將姚燁奪舍！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回想起來，姚燁在後怕之餘也萌生出一絲期待。
也許有一天，自己也能走到這一步，甚至將他們超越！
李凱聽到姚燁的話，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他還是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既然沒有捷徑可走，那就一步一步來！
李凱天賦本就不弱，現在失去了曾經的那份執念與羈絆，日後的成就，自不會低。
這時鐘洛薇開口問道：“燁子，羽靈姐怎麼了？我剛剛試著對她治療了一下，可是沒有效果。”
聽到施羽靈，姚燁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縱然冒著生命危險開啟神降，最終還是沒能救回來......
施羽靈的肉身並無大礙，在萬物生近乎無窮的恢複力下，破碎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但獻祭的似乎不僅僅是肉體，還有靈魂。
“我也不太清楚，”姚燁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李凱問道：“李叔，你知道水靈獻祭嗎？”
李凱的目光一凝：“施羽靈用了獻祭？！”
見姚燁點頭，李凱歎息道：“晶核、靈魂、肉體，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進行獻祭，變成天地之間最純粹的靈力，以此爆發出遠超出自身的實力。一旦釋放，便無法逆轉。
當初的五位初代靈君在鬼族皇城一戰中，便是用的靈力獻祭。
這一靈技，僅僅隻有初代靈君的後代能夠獲得，而五位初代靈君中的水靈君，姓施！”
“難道就再也沒有辦法了？”姚燁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李凱惋惜的搖了搖頭：“沒有。就算木靈者能夠治療肉身，但是靈魂上的損傷，哪怕是靈君，也沒有辦法......”
姚燁默然。
良久，他抬起頭，眼眶發紅，有些哽咽的說道：“她是為了救我而死的......”
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姚燁低下了頭，泣不成聲。
鐘洛薇心疼的抱住了他，她知道姚燁的性格，本來就是那種不喜欠下人情，如今施羽靈因他而死......
鐘洛薇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她相信，姚燁本就不是消極的人，他會自己走出來的。
果然，沒一會，姚燁便控製住了情緒。
他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初，隻有眼神的最深處還帶著些許難過。
這時候鐘洛薇才捏了捏他的手，輕聲安慰道：“燁子，彆難過了，總會有辦法的......”
姚燁朝鐘洛薇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沒事。既然靈君境做不到，不代表靈帝境也做不到！
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辦法。
我能做的就是修行，突破，直到找到辦法複活她！
不過......”
姚燁目光一閃，聲音變得有些陰寒：“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姚燁從一片廢墟之中拖出隻剩下半截軀體的趙羽，將地牢之中發生的事情告訴眾人後，姚燁對鐘洛薇說道：“洛薇，還能讓他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