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沉默了,看著那人自斟自酌。
“你不知道我今年三萬五千多歲了,從我記事起,就是他一直在護著我,保護我,小時候那些人總說我長得醜,不給我玩,隻有他一直願意抱著我,陪我玩過家家,雖然我很清楚,在他心裡還有著另一個人,那就是名義上的姑姑,可是我不介意的,人嘛,哪裡有全要的呢!
在長大一點,他越來越忙了,我有可能幾天都見不到他,我不敢催,不敢去找,怕耽誤他的大事,可是我忍不住啊!我不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可是他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啊!所以那一日我還是去了,我聽到了納妃二字。
就那麼簡單的兩個字,成了我的噩夢,也讓我明白,原來即使我不求他生命中的唯一,我也會被淡忘的,我無法去想象,他找到了喜歡的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會不會要我。我害怕,我恐懼,所以我做了第一件事。”胡思涵舉起自己的右手,再看向羽歌。
“你殺人了。”羽歌看著胡思涵。
“是,我殺人了,那是第一次,我一萬歲的時候,聽說那新娘子,是狐族一個貴族家的小姐,很是溫柔,很漂亮,可是血也是同樣的顏色。”胡思涵看著羽歌。
羽歌看著思涵,“你為什麼要選這條路,你明明可以···”
胡思涵搖搖頭,“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直到,彆人都清楚,狐王克妻,再也沒有人逼他成親了,我的計劃就達到了。”
“其實你殺人是為了狐王對嗎?”羽歌歎了一口氣。
“我沒那麼大度,我是擔心我的位置被搶,隻是碰巧幫到他,解決那些麻煩罷了,這樣很好不是嗎?這樣沒有人可以破壞我們了不是嗎?”胡思涵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那你想殺我嗎?”羽歌不自覺地問了出來。
“不,我是很喜歡你的,因為你很漂亮。”胡思涵伸手拂過自己的臉,“那是我永遠都比不上的一種漂亮,他見到總是很開心,我也很開心,我盼望你們可以在一起的,在一起。”說著又是一滴淚,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
“你有身份,有地位,你和他在一起,沒有人會欺負他,你們會幸福的,所以我曾經是那麼的盼望你們會在一起。”胡思涵看著鳳羽歌。
“那為什麼?你又要做這樣的事情呢!”羽歌看向那人。
“因為我發現你配不上他,一點都配不上,你勾勾搭搭,和玉靈澈,月思晨還有你師傅這之間的關係亂到我看不清。”胡思涵看著羽歌,“他那麼好,為什麼你要背叛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把刀直接對著羽歌刺去。
羽歌看著胡思涵,很輕鬆的閃過,伸手握住胡思涵的手,“背叛?我沒有。”
“沒有,我都看到了,在大街上打情罵俏,在房頂上摟摟抱抱,說起來我都作嘔。”胡思涵眼裡都是恨意。
“你說的事情我不想反駁,確實有,但是我的事情始終和狐王沒有任何關係。”羽歌看著胡思涵,將人扔在地上。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胡思涵看著那人。
“你應該問一句的,不管是問我,還是問狐王,應該問一句的,我和狐王是師徒,這關係就很好了,我不希望改變什麼的。”羽歌看向胡思涵。
“不可能,如果你們不是情侶,你為什麼送我衣服,為什麼有事就來找他,為什麼可以和他說說笑笑,為什麼你們還曾出現在一個房間裡,”胡思涵腦海著那麼多的事情。
“我送你衣服,那是因為,狐王想給你買衣服,至於有事找他,因為我找不到彆人,況且他很疼你,他幫我的條件是保護你,無論他在與不在,保護你。至於一個房間,因為那人根本不是狐王,是澈哥哥,我為了幫澈哥哥打敗雪尊受了傷,他不放心,又因為他是花界聖子,不能外出,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思涵從一開始你便錯了,我和狐王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羽歌歎了一口氣,看向胡思涵。
“還有那些新娘未必也真的想嫁給狐王,她們也可能是被逼迫的啊!這些你想過沒有,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做事乾脆,還是糊塗了。”羽歌繼續說道。
胡思涵看向羽歌,苦澀一笑,撲到桌邊拿起酒壺,直接倒進嘴裡,喝完之後,將酒壺扔在一邊,“你不騙我。”
“我沒必要騙你的,從始至終我隻愛玉靈澈一個人。”羽歌繼續說道。
“嗬嗬嗬。”胡思涵看著地麵,手指劃過臉上的疤痕。“有人告訴我,相貌和人心是相對的,或許她沒有說錯。我這麼醜,是因為我心醜,你說是嗎?”
“不是的,你隻是太害怕,太嫉妒了。”羽歌看著胡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