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黃皮膚的年輕人則要隨意得多。他身上的所有裝備除了腰間的兩把匕首之外,就隻有一捆帶爪鉤的繩子。
“楊,其實你不需要冒這個險的,吐嚕格的村民並不是你的親人,所以你也沒有義務替他們報仇……”
巴圖聲音低沉嘶啞,自從他親自點燃那把大火之後,性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徹底的失去了。
“怎麼不說你自己,吐嚕格的村民也不是你的親人。
記得沒錯得話,你來到村裡隻有幾年吧?”
楊不惑顯得很無所謂,不是親人那又怎樣。反正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且是在那種受儘折磨中死去的,死亡的大恐怖已經對他的影響極低。
小克裡斯的死狀,他每次閉上眼睛都會浮現,就如同他當初經受過的一切。殺死施暴者,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另一種交代。
“不一樣的,我的命是莫裡特用他自己的命換來的。我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弟弟莫裡斯和其族人。
可現在所有人全死了,是我欠他們的,我得還!”
巴圖語氣無比的堅決,哢哢兩聲ak47突擊步槍已經上膛。
“嗬……這不就是了!你欠莫裡斯的哥哥一條命,我又何嘗不是欠你一條命。
沒有你和莫裡斯,恐怕現在我都成了魚糞便了……”
見巴圖還想說什麼,楊不惑放下手中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說道
“彆囉嗦了,一切行動聽我的就行。
我們的目標很明確,計劃更是簡單。首先,我趁夜從後山崖壁攀爬上去,偷偷摸進彆墅然後在亞索的脖子上劃上一刀。
而你在看到彆墅火起,碼頭上的軍隊都被吸引去彆墅時趁亂上岸,把那個油料倉庫連同加油站給燒了。
之後你開船繞到懸崖下來接我,這地也就不能待了,咱們直接開快艇橫跨啞叮彎去對麵國家阿漫!”
計劃說著倒是不複雜,但是具體執行起來有多少地變數誰又能說得準。
對於楊不惑的戰術規劃,巴圖選擇了無條件執行。也不知從何時起,他對這個神秘的華夏年輕人就保有一種迷之信任。
海上的夜很快降臨,似乎老天也在憐憫這兩個複仇者,今天吹來的風一點都不猛烈,反而變得異常的輕柔。
小小的快艇搖擺得並沒有想象中劇烈,海濤收斂,似乎就等著待會這場劇烈的碰撞。
由於引擎聲的問題,為了不被提前發現,快艇繞了很大一圈後在距離岸邊很遠的海上便熄了火。
楊不惑帶上自製的繩爪鉤慢慢的滑進了水裡。武裝泅渡五六百米的距離,按常理來說,對於他這個國防生來說已經是體能極限。
但這隻是之前的記錄,以如今這具身體,楊不惑根本就不去考慮體力透支的問題。
在這點上,從多日來的狩獵上已經不止一次得到了證實。
此時的他就如同遊魚一般,快速的往視野中的那道懸崖快速前行。
這道崖壁其實並不高,目測之下也就二十米左右。遊近了一看才知道,原來上麵有著不少可以便於攀登落腳的地方,身上這圈繩子大概率下倒是白準備了。
楊不惑的手很快就扣住了一處石縫,強而有力的手指能夠死死的把自己固定在上麵。
石頭表麵的濕滑仿佛沒有絲毫影響一樣,稍微一用力,楊不惑便已是整個人貼附在了崖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