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
“太醫正來請平安脈時,就提到過秋季乾燥,你有些內火旺盛。原本你這身子便體質很差,前些日子你又睡的晚,剛才還喝了那麼多酒,我該攔著你的。”
蘇酥抹了一下,鼻血還在流。
她不禁皺起眉,“為什麼要賴到上火,我就不能是因為看到你流鼻血嗎?”
“你看過那麼多次了,怎麼這一次才流?”時遠瞧著她不高興,忍不住笑,但嘴上改了話音,“可真是,沒想到我還有這麼大的魅力。”
“你彆說了,我很尷尬。”
時遠笑過了,又禁不住心疼起來,“我看看,還流嗎?”
蘇酥感受了一下,“嗯……”
“還行,沒那麼多了。”一開始可真是嚇到他。
“還好是這個時候流鼻血。”蘇酥打量了一下時遠,“你說一會兒在床上……你到時候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啊?”
時遠“……”她還是不尷尬。
蘇酥越想越好笑,“我下半生的幸福是不是得沒了?”
“你把自己身體照顧好,就沒這些事了。”
“我往常也很好嘛,這不是原主體質太差。”蘇酥忽然擺了一堆瓶瓶罐罐,“為了做個長壽的女皇,我得調理一下身體。”
吃藥膳就算了,乾脆作弊吃點丹藥好了。
不過要找個合適的丹藥……也不容易。
時遠無語半晌,“你彆補過了……”到時候一晚上流鼻血,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我看著成分呢。”蘇酥反而有點猶豫彆的,“這些東西,有保質期嗎?”
“……你還是彆吃了。”
蘇酥歎氣。
原主身子不好,她已經很注意了。
至少接手這身子之後,蘇酥偶爾才會流鼻血,按照原主,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麼一下。
那才尷尬嚇人吧。
……
蘇酥是有機會不工作了。
流鼻血這事叫時遠在意,每天中午晚上,到點就叫人來請她去吃飯。
吃的東西全是溫補身體的。
還想熬夜看折子,那就是做夢!
怕蘇酥惦記,時遠乾脆自己幫她批奏折。
要是舍得用他,蘇酥早就讓他‘乾政’了!
這麼一來,晚上的時間倒是空閒了下來,每天風花雪月,但也確實早睡早起,很養生了。
外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女皇懷孕,月份越來越大了,多注意也是應該的。
這天蘇酥下朝,留下了華休跟柳璿璣開會。
傅嘉和跟著聽了一會兒,等兩人走了,他才開口。
“段錦繡想做女官。”
“果然是女主啊,真有上進心!”蘇酥從一旁抽屜裡拿出整體計劃書翻了翻,一邊尋思給女主安排什麼位置,一邊問傅嘉和,“你的計劃呢?”
“我沒計劃。”
“你都沒有段錦繡有上進心!”
傅嘉和“……”他一天忙的要死,哪有空折騰男女主。
隻叫人注意著,彆讓他們找到機會造反,傅嘉和根本理都不想理那倆人。
尤其蘇酥現在光明正大的不加班,他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真說計劃,那也跟蘇酥不會有什麼出入。
段錦繡到底還是氣運深厚的女主,有那難辦的事情,交給她不就好了。
就像之前蘇酥說的那樣,格局不同。
蘇酥整天在意的,都是國家大事,沒有一樣是無關緊要的。男女主……除了惦記造反算是個大事,也沒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
“先……讓她來我身邊吧。”蘇酥寧可不用女主的氣運,也不能直接把人扔到重要的崗位上,讓她壞事。
……
下午段錦繡就被安排過來了,傅嘉和親自帶著她,抽空給她講關於蘇酥的習慣等等。
講了一大堆,他這才終於做了總結,“女皇平日生活簡單,要求不多。”
段錦繡“……”這叫不多?
吃穿用樣樣有標準,膳食不用她操心,上午下午的點心茶水,還要定個時間!
換了她,她也想當這樣的女皇!
不過她低眉順眼的,也沒敢表現出來。
“差不多了,進去吧。”傅嘉和頓了頓,“儘量彆發出聲音,換了茶就出來。”
“是。”真是麻煩!
推門進去,段錦繡按照被教導過的宮中規矩,低垂著頭沒有多看。
換茶時,才偷偷打量了一下。
還有人在……
“陛下,臣委屈啊!”華休看完手裡的折子,也不管誰在這了,但至少還注意了稱呼,“臣是說過他兒子成績不行,他就找這弱智理由彈劾臣,臣對陛下忠心耿耿,這不是公報私仇的過分嗎?況且他兒子成績不好,臣不過是實話實說!”
“你嚎什麼玩意!”蘇酥被他嚇了一跳。
“臣委屈還不能說麼!”
段錦繡臨出去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華休“……”有啥好看的,沒見過跟女皇撒嬌的臣下嗎?
——
段錦繡你管這叫撒嬌?
華休到底也是個官,這不是矜持一下嗎?
蘇酥我們對撒嬌跟矜持這兩個詞,可能存在理解不同的情況
華休……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