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兒嬌豔的臉因劇痛而變得扭曲起來,“好疼,好疼,王爺……您這是,為什麼……好疼……”
林美兒疼的斷斷續續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簫霽宛若深潭的眸子,眼神冰冷地睥睨著林美兒,“你不過是被本王買來的擺設,誰給你的膽子喊她傻子?”
林美兒被森然的嗓音駭住,隻感覺周遭被冷意包圍,脊背發涼。
麵前的簫霽變得都不是她認識的簫霽了,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她哆哆嗦嗦地開口,“王爺不是不喜歡傻……”
發現說錯話,她又急忙改了口,“不喜歡王妃嗎?”
簫霽沉聲道“本王不喜,也輪不到你來嘲笑她。”
林美兒不明白,簫霽不喜歡那個傻子,為什麼還要為她出頭?
“都是因為她選了王爺,才讓王爺丟儘臉麵,讓人恥笑,妾身是在為王爺出氣,王爺,妾身是為了您好啊!”
“丟儘臉麵?讓人恥笑?”簫霽嗤笑一聲,手掌用力,將林美兒扔了出去。
林美兒如柳般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鬢間的步搖散落一地。
簫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漆黑的眼底勾起一抹嘲弄的譏笑“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
林美兒忍著疼,一邊爬一邊解釋道“王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是心疼王爺。”
簫霽猶如深潭的眸子閃過一抹戾氣,“許岩。”
守在門外的許岩聞言走進來,躬身詢問“王爺有何吩咐?”
簫霽長身玉立,沒有的感情的聲線從涼薄的唇慢慢吐出,“給她喂藥。”
林美兒聞言睜大眼睛,雖然不知簫霽嘴裡的藥是什麼藥,但她知道不是什麼好藥。
看著許岩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她驚恐地本能的往後退,也顧不上右手的劇痛。
“王爺,饒了妾身吧,王爺,妾身知道錯了,王爺……”
林美兒一路退到牆角,後脊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看著許岩在她麵前蹲下來,她拚命地搖頭,“不要,不要……”
許岩一把捏住林美兒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另一隻手從懷裡取出一粒藥,準確無誤地塞進她嘴裡。
然後拿起圓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對著她的嘴巴,同藥灌進去。
茶盞見了底,許岩才鬆開她的下顎。
林美兒一得到自由,就拚命地咳嗽,試圖把藥吐出來。
許岩見狀麵無表情地道“那藥入口即化,吐不出來的。”
林美兒抬頭望向許岩,張嘴想說話,發現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她疑惑地看著許岩。
許岩好心地解釋道“這是啞藥。”
林美兒瞪大眼睛,不相信地張嘴想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簫霽冷眼瞧著,然後收回視線,闊步走出去。
屋外,天黑沉沉的,有一場大雨來臨。
簫霽邁著均勻步子離開春怡院。
夜晚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寒風大作,忽然一道閃電將黑沉沉的夜空劈成兩半。
黑漆漆的房間內,也被照的亮如白晝。
窗外的樹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正張著血盆大口。
傅元宵剛睡著,突然驚醒,就看見著一幕,腦海裡突然閃過六歲那年看見恐懼的一幕,嚇的她臉色一白,掀開被褥不管不顧出跑去。
起夜回來的寶珠並沒有發現傅元宵跑了出去。
外麵,狂風大作,雨越下越大。
傅元宵一路跑到書房,發現書房一片漆黑,而不遠處的房間內亮著一絲燈光,知道那是簫霽的房間,她一口氣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