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他總裝好人!
簫霽聞言怔了幾秒,這也就不是第一次被拒之門外。
從小到大,母妃就很少管過他,一直由嬤嬤照看著。
他時常跑過來,想見見母妃,母妃也是這般閉門不見。
簫霽搖頭看著香茵,語氣堅決“你告訴我母妃,本王今日非見她不可。”
香茵還是第一次見到瑜王這表情,讓人後脊背不由得發涼。
“瑜王再等一等,奴婢進去問問妤妃娘娘。”
簫霽並未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香茵,直到她再次走進去。
寢殿內,妤妃倚著貴妃榻,視線望向窗外的明月,夜風襲來,帶著涼意,清冷月光灑在她麵容上,隱約中帶著一抹憂愁。
香茵走近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她緩步走過來,遲疑了一會道“妤妃娘娘,瑜王堅持要見娘娘您。”
妤妃聞言頓了頓,扭頭緩緩看過來,眸色與月光一般清冷無二,“有什麼事嗎?”
香茵搖搖頭,“奴婢不知。”
妤妃淡淡地道“讓他進來吧。”
“諾。”香茵邁著小碎步退出去。
簫霽筆直地立在台階之下,看著被清冷月光籠罩著的毓秀宮,小時候隻會覺得毓秀宮好大,門也很高,關著母妃,讓他想見見不到。
現在,毓秀宮依舊很大,緊閉的大門沒有變,他也長大了,依舊無法走進那道門。
香茵從裡麵走出來,視線望向瑜王,“瑜王,請進。”
簫霽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真是客氣。
香茵發現簫霽眼神有些不對勁,愣了一下。
簫霽並未理會她,闊步走進去。
寢殿內燃著熏香,簫霽剛進來時便聞見了,不過很快就被迎麵而來的風給吹散了。
他望向貴妃榻上的女人,被窗外月光籠罩著女人,清冷的無視一物,好像沒有什麼人和事物能入得了她的眼。
簫霽上前一步見禮,“母妃。”
妤妃抬眸望向簫霽,嗓音如她眼神一樣清冷,“見本宮有什麼事嗎?”
簫霽在心裡冷笑一聲,沒有感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無事兒臣就不能來見母妃嗎?”
妤妃怔了怔,發覺今日的簫霽與平日裡有些不同,她嗓音依舊淡淡的,“那就是沒有事了?那回去吧,本宮也又要歇息了。”
簫霽像是猜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既沒有意外也沒有生氣。
這話他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我是你親生兒子嗎?”
妤妃聞言愣住,“什麼?”
簫霽又道“母妃,你這樣,不該有兒子。”
在宮裡生活那麼多年,他見過很多人,再惡毒的女人在麵對自己的孩子時,都不會這麼冷漠無情。
他的死活好像與她無關。
皇後心機深沉,卻也一心為了兒子。
齊妃痛失愛子也會哭的傷心欲絕。
他高燒不退,也不見妤妃來看過一眼。
他曾問過嬤嬤,母妃是不是不喜歡他。
嬤嬤說,天下沒有不喜歡自己孩子的爹娘。
他那時在想,是不是自己不聽話,不夠優秀。
他聽話,努力讀書,可母妃依舊不喜歡他。
以前還能自欺欺人。
現在?
“母妃早些歇息吧,兒臣不打擾了。”
簫霽說完轉身往外走,還未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妤妃略帶憤怒的嗓音,“你以為本宮想生下你嗎?”
簫霽腳步一頓,整個人都僵在當場,那一刻,仿佛有什麼塌了一樣。
他緊緊抿著唇,想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明白母妃為什麼不喜歡他。
明明他們是母子,最親的人,為什麼不喜歡他?
現在明白了。
母妃恨他,恨到不想生下他那個地步。
簫霽深吸一口氣,平息心口的不適,“我也不希望你是我母妃,可我,沒得選擇。”
妤妃怔了怔。
簫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此時,宮門口
傅元宵時不時朝朱漆大門裡麵看,等了很久也不見簫霽身影,不由得有些擔心。
“簫霽怎麼還沒出來?”
傅吟霜瞧了幾眼,也沒看見簫霽的身影,等了這麼久,不見簫霽出來,霄霄擔心也是正常的。
她安撫道“霄霄,你不用擔心,瑜王肯定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簫澈看著手拉手的兩個女人,原本是打算先回去,然後再送傅元宵回瑜王府。
隻是傅元宵堅持要在宮門口等簫霽,他們陪著一起等。
簫澈見她著急,出聲安撫“四嫂,四哥不會有事的,再等等便會出來。”
傅元宵看了一眼簫澈,看著與簫霽相似的眉眼,有了笑澈的安撫,她安心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同時還有車軲轆聲。
傅元宵聞聲望去,就看見一輛馬車朝這邊行駛過來,她一眼就認出,那是瑜王府的馬車。
“是簫霽出來了。”、
傅吟霜有些佩服霄霄的眼力,這麼遠也能認出那是瑜王府的馬車。
那副瞧見辰王以及瑜王妃,立馬停下來,然後大聲稟報,“王爺,辰王王妃在宮門口。”
簫霽聞言掀開簾子,借著宮燈,瞧見傅元宵簫澈的身影,他眸色頓了頓,視線最後落在傅元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