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岩很快送來一壇酒,還配了小菜,就怕王爺空腹喝酒,傷胃。
蕭霽坐在桌前,提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遞到嘴邊,仰頭一口飲儘。
這些年,他喝酒不超過三杯,是時刻保持著清醒。
現在,他隻想喝醉了,這樣就能自己感受不到痛楚。
連著好幾杯酒下肚,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胃也跟著抽痛起來。
可這些,都比不上心裡的痛楚。
不知不覺,一壇酒見底。
蕭霽手裡的還握著酒杯,人已經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許岩進來時,看著已經喝醉的王爺,頓時有些心疼。
他找來流風,兩人合力將王爺抬上床。
這是蕭霽第一次睡的連被抬起來都不知道。
次日,蕭霽在宿醉中醒來。
頭疼欲裂,讓他難受的皺起眉。
他知道現在隻有醉了,才能什麼都不想,一覺到天明。
等洗漱完後,蕭霽已經恢複清明,用過早膳,與大臣商量登基一事。
蕭霽想快點穩定局勢,然後集中精力去找宵兒。
當蕭霽在大殿之上宣布登基時,太傅從人群中走出來。
“瑜王,沒有先皇的準許,你怎麼敢登上這至高無上的高位?”
蕭霽的耐性早就沒了,看見有人想阻止他登基,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太傅,你這話是何意?”
太傅並未回答,而是走到最前麵,從袖袋裡拿出遺詔高高舉起頭頂,“老夫有先皇遺詔。”
在場大部分官員聽見先皇遺詔時,紛紛跪下來。
蕭霽與相國等人相視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跪下來。
遺詔內容讓蕭霽有些驚訝。
先皇居然讓一個八歲蕭瑞繼承皇位。
太傅相國為輔佐大臣。
蕭霽冷笑,先皇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登上皇位?
有遺詔,蕭霽自然登不上皇位。
已經到了這一步,蕭霽反而不急了。
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不過,他現在不急了。
對於蕭霽的妥協,太傅有意外。
不過,太傅與相國雖然是輔佐大臣,但實權不在他們手上。
八歲的小皇帝,自然也沒有實權。
而蕭霽雖然沒有登上皇位,卻是手握實權攝政王。
與蕭霽同一陣營的大臣都不明白,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麼還要遵循遺詔?
蕭霽自然不會說實話,他不過把爛攤子扔給他們去處理。
而他,就有時間去找傅元宵了。
蕭霽並未理會質疑他的人,乘坐馬車回到王府。
沒有的傅的元宵的王府,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好像每天沒有了期盼。
回到王府,他第一時間來到儲玉宛,這裡每天都有人打掃,好像有人住一樣。
他一踏進院子就知道,裡麵沒有什麼人氣。
蕭霽抱著傅元宵留給他的紅木箱子回到書房。
踏進書房時,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抬起頭望向廊道橫梁上,發現上麵掛著的鸚鵡不見了。
自從上次,傅元宵把鸚鵡放了過後,他就把鸚鵡掛在廊下。
每次他一來,鸚鵡就會喊宵兒。
“許岩,鸚鵡呢?”
寶寶們晚安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