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休逃朕絕不和離!
哀思如潮,曾經的記憶就像決堤的江水,靈狐拚了命也壓製不下去,一杯酒一杯酒的狂喝。眼前的歌舞實在無聊的很,讓靈狐轉移注意力的機會都沒有。
岑君寒隻是看著,沒有多加阻攔,心中卻是萬般疑惑。在座除了岑君寒還有幾道目光時不時注視這靈狐。可是一直以往千杯不醉的靈狐竟也有了些醉意,壓根就沒注意到周圍的幾道目光。
“有沒有覺得三皇嫂有些不對勁啊。”岑景林看到靈狐低著頭,不斷的灌著酒問道。
“恩,是不太對勁。向來端莊穩重的三皇嫂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喝這麼多酒?不會是和三皇兄吵架了吧。”岑景月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岑君寒看了一眼岑景林和岑景月,受到岑君寒的目光倆人隻得轉過頭去,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還真說不準。你看三皇兄天天冷著一張臉,三皇嫂能忍這麼久也真是不容易。不過你說他們兩個這是吵的挺凶啊,三皇嫂喝這麼多酒,三皇兄都不知道攔著麼?”岑景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七皇兄,什麼時候你這麼好管閒事了?”岑景月湊到岑景林身邊問。
“有麼?沒有。我隻是比較熱心腸麼。”岑景林竟然有點心虛。
聽到岑景林這麼說,岑景月更是“鬼才信你。”表情看著他。
宴會從頭到位也沒什麼出奇的,最讓人難忘的怕也是靈狐的那一首《天空之城》了吧。宴會將會持續三天,今晚隻是給龍楚一個小小的見麵禮而已,靈狐的鳳首箜篌還沒拿出來呢。
一直到宴會結束,靈狐的酒才算喝完,“回去吧。”芳苓連忙上前扶著有些醉意的靈狐。
“獨影,你帶芳苓下去,給她找個房間休息,本王帶王妃回去就可以了。”岑君寒拽過靈狐,回頭看著獨影說道。
“是。”獨影怎麼感覺他的主子有點開竅了呢,“芳苓姑娘,走吧。”獨影朝著芳苓使了個眼色。
“嗯,好。”芳苓心領神會,靜姝不要怪我不講義氣啊,我也是為你好,緊跟著獨影出去了。
“嗯?去哪?”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還是不足以讓靈狐醉的找不到回家的路,“這不是回府的路。”靈狐警惕的看著岑君寒。
“喝了這麼多酒,竟然還這麼清醒?”看著靈狐冰冰冷冷的看著自己,岑君寒真的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這確實不是回府的路,因為龍楚的緣故,宴會要持續三天,所以這兩晚我們都會住宮裡。前麵那個,是母後生前的住所,父皇一直留著,今晚我們住那。”
“這樣啊,走吧。”靈狐臉變的也夠快。
“到了。”岑君寒看著眼前的眼前的庭院說道。
“宮裡竟然有這麼雅致的庭院。”
“這是父皇特意為母親建的。”
靈狐短了點頭,那皇上一定非常愛先後,所以皇上才會找自己幫忙,協助岑君寒登上皇位。
“還有秋千。”
“想試一試?”
“不是,隨口一說而已。”從正則死了以後,她就再也沒當過秋千。
“這便是母後。”岑君寒帶著靈狐走到香案前,上麵掛著一副畫像,下麵是先皇後的牌位,按道理來說宮裡是不允許私自祭奠的。畫上的女子細長的鳳眉,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輕盈,脫俗清雅。
“如此絕色佳人,難怪皇上會這麼愛她。現在的皇後真是比不上先皇後半分。”靈狐心裡暗想。
岑君寒將手中的香遞給靈狐,“母後,兒臣來看你了。還有兒臣的王妃也來了,她是蕭丞相的女兒,蕭靜姝。這是父皇為兒臣挑選的王妃,您也一定很滿意,對麼?現在兒臣已經成家,母後您也該放心了。”岑君寒看著眼前的畫像,心中想到。
靈狐不知道岑君寒在想什麼,隨著岑君寒拜了一拜,先皇後若是活著,想必也一定是個溫柔,大度的皇後。
“外麵景色不錯。”中秋月圓,靈狐見外麵景色很美,準備出去走走。
“早點休息吧。”岑君寒看得出來,她心裡藏著很多事,隻是這件事和大皇兄有關?
“有酒麼?”靈狐根本就沒有任何困意,她今晚隻想喝酒,況且有岑君寒在不會出亂子,既然有這麼好的喝酒的機會,那就不要錯過。
“有。”岑君寒也不攔著,“來人備酒。”
“是。”宮女下去沒一會,就將酒端了上來。
“看不出來王妃酒量這麼好。”
“來,一醉方休。”兩人坐在院中,靈狐看著岑君寒莞爾一笑,遞過斟滿酒的酒杯,這樣真摯的笑容與以往見自己時完全不同,或許被靈狐的笑容影響到了,岑君寒沒有多說就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你認識大皇兄?”岑君寒向來不喜歡多事,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不認識。”靈狐想起那長著和林正則一模一樣的臉,回答道,“隻是很像一位逝去的故人罷了。”
“本王不希望你因此而亂了心思,耽誤了事情。”聽到靈狐這麼說,岑君寒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岑君寒對自己的反應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和岑靖雲有什麼關係,自己真的會對她下手麼?向來冷血無情的岑君寒竟然會猶豫不決。
“既然不是一個人,我便不會過多在意,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靈狐知道岑君寒早晚有一天會對大皇子和皇後一族下手,他不過是擔心自己會一時心軟,壞了他的事而已。
即使長得一樣又怎麼樣,岑靖雲不是他,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像他一樣那麼傻,明知道她是他身邊的一顆雷,明知道她會毀了他,無論身邊人多次提醒過他,他還是護著她。最後死在了她的搶下,也沒有絲毫的怨恨她。
靈狐越喝越凶,可是越喝靈狐就越痛苦,自己明明沒有想朝他開槍的,可是她不知道那一槍是怎麼開出去的,而那一槍整整好好打打在了林正則的胸口。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啊。”靈狐喃喃自語,不斷重複著嘴裡那句,眼淚奪眶而出,三年了,她壓抑了三年的痛苦,在這一瞬間,所有的壓製轟然倒塌,哭了很久便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岑君寒不知道她心裡藏了什麼樣的故事,會讓她這麼痛苦。“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真的是蕭靜姝麼?”看著眼前已經爛醉如泥的靈狐,岑君寒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將她和蕭靜姝聯係在一起。可她若不是蕭靜姝,她有為何如此維護蕭府?罷了,無論她是誰,隻要不會礙了他的事,他便不會動她一根毫毛,甚至可以護她周全。
岑君寒的話很輕,並沒有想讓靈狐聽到。岑君寒起身將已經睡著了的靈狐打橫抱起,走向屋內,“你們下去吧。”
“是。”宮女們全部都退出房間。
將靈狐放在了床上,自己也寬衣躺在了靈狐身邊。身邊的靈狐已經睡熟了,但是岑君寒遲遲睡不著,準備出去走走。
“不要走。”剛起身就被靈狐抓住,“林正則,你個騙子。”靈狐的手緊緊的拽著岑君寒,岑君寒皺著眉頭。
“真是麻煩。”雖然岑君寒語氣很不耐煩,但還是躺了下來,躺在那裡思緒萬千,就連岑君寒自己都捋不清自己在想什麼,蕭靜姝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芳苓姑娘,你在乾嘛。還不睡?”芳苓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一直沒有睡,獨影從暗處看了芳苓好久,見她還沒睡。
“是你啊。我在擔心王妃,宴會上她喝了不少酒。我怕”芳苓雖然希望靜姝可以和王爺多多相處,但是還是怕她吃虧啊。
“這你不必擔心,王爺會照顧好王妃的。”獨影很是相信自家主子的,“而且明日一早,你就可以去找王妃了。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