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膳食剛撤,就跑進來一個小太監。
“何事?”
“皇後娘娘,皇上剛剛派人來傳,說今晚宴會將在流觴亭進行。”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皇後這就坐不住了,改在流觴亭,那她為皇上準備的歌舞豈不是派不上用場了,“皇上怎麼會突然將宴會改在了流觴亭?”
“這奴才也不知道。隻知道皇上從太後那裡出來就命人將宴會準備在了流觴亭?”
“太後?還有何人在場?”
“還有寒王妃和九公主。”
“又是這個寒王妃。”一聽到寒王妃這三個字,皇後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沉鬱。蕭家這塊勢力她已為大皇子籌謀已久,沒想到皇上竟然把蕭靜姝賜婚給寒王。如今皇上對這寒王妃也甚是喜愛,任誰都能看出來皇上這心啊已經完全偏到寒王那裡了,這叫皇後如何坐得住。若是寒王當了皇上,定然會查出當年先皇後去世的真相,他們成家包括大皇子一個都逃不了。想到這裡,皇後心裡越是發慌。
一旁的老嬤嬤輕輕地說道“皇後娘娘不必心急,一定要沉住氣才行。大局未定,一切都還是有轉機的。有成將軍在,必然會成為大皇子最大的助力,到時候蕭家勢力一倒,還有誰能與雲王抗衡。”
皇後聽到老嬤嬤的話,倒是安心了不少,可是那寒王就算沒了蕭家,身後的勢力怕是也不小。“就怕沒有那麼簡單。不過若是能扳倒蕭家,也算是解了本宮的心頭之恨。不過想解決掉蕭家,還要等哥哥來慢慢商議。”
“皇後娘娘說得是。”老嬤嬤心想也是,還是皇後娘娘思慮周全些。
靈狐見時間不早了,便帶著芳苓回到了先後的寢宮,她可還有筆賬要找那個寒王算呢。
“寒王回來了。”靈狐剛坐下沒多久,芳苓就跑進來說道。
“知道了。”靈狐早在岑君寒進門就聽到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芳苓帶著宮女們退了下去。
“王妃這是有話與本王說。”岑君寒見屋裡空無一人,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再看看某人黑著臉。
“我有事問你。”靈狐讓岑君寒坐下,“昨天晚上我到底乾了些什麼?”靈狐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今日皇上看自己眼神怪怪的。
“昨晚你究竟喝沒喝多,一點也不記得。”岑君寒想起昨晚的事,不禁心裡有些不舒坦。
“額,我不會乾了什麼蠢事吧。”靈狐感覺自己很清醒的啊,不過後來喝著喝著她好像迷迷糊糊睡著了,再發生什麼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放心吧,你倒是沒乾什麼,不過麻煩本王照顧你一宿罷了。”岑君寒見她什麼也不記得,就沒多說什麼。至於她嘴裡念叨的人,岑君寒已經叫人去調查了。
“什麼?”靈狐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倆昨晚一直住在一起?”
“對啊,有什麼問題啊麼?”岑君寒看著靈狐激動的樣子,麵上裝的毫不在意,內心卻得意的很。“我們在宮裡不比府內,若是你我分開睡,第二日便要傳遍整個皇宮,剛新婚不久寒王妃便失寵,這樣不僅父皇就連蕭丞相都要擔心,你說呢。”
“難怪。”靈狐嘟囔道,難怪今天芳苓和皇上看自己眼神怪怪的。
“難怪什麼?”岑君寒問道。
“沒什麼,勞煩王爺費心了。”靈狐起身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趕快梳洗一番,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岑君寒也不惱,起身出去,喚進來芳苓和幾個宮女。
“王妃,看看可還滿意。”其中一個宮女問道。
“恩,不錯。”靈狐被這些首飾壓得快上不來氣了,“好了,走吧。”
流觴亭內,大臣們紛紛到齊,大多數人對這流觴之宴也是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岑靖雲和岑景林也早早就到了,對於這文人騷客所玩的東西,成坤就不是很擅長了,所以直接向皇上告了假直接回府了。偏這成心月非要跟來看看,“姑媽,你說這蕭靜姝到底想乾什麼?”成心月跟在皇後身後問道。
“慢慢看著不就知道了。”皇後看著人員紛紛落座,“不過,你要知道,你是成家的女兒,與那寒王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花費那些沒用的心思,知道了麼?”
皇後的話就像針一樣紮在了成心月的心上,成心月緊緊的拽著袖子,“是,姑媽,心月知道了。”成心月自小就喜歡上了寒王,隻是成家向來不允許她接近寒王。她也知道,她和寒王本就是沒有任何可能,怎奈心中的喜歡不曾減少一分,反而隨著時間的增長,那份喜歡的種子已經發了芽,生了根的。
皇後看到成心月失落的樣子,也著實不忍心,“京城中的青年才俊不下少數,何必執念於寒王呢。”皇後拉著成心月的手輕輕拍了拍。
成心月隻是點了點頭,可是在她心裡似乎除了寒王便再也裝不下彆人了。看著蕭靜姝可以站在寒王身邊,她心裡是怎樣的羨慕和心酸,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皇上駕到。”尖銳的嗓音傳進眾人耳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
“謝皇上。”
“今日這流觴之宴,便是朕親自命人為龍楚的太子和長公主特意準備的,可還滿意?”皇上和善的看著龍楚的使臣。
“我們龍楚向來崇尚武力,對這曲水流觴不是很了解,不過倒也好奇的很。”鳳墨軒顯然很想知道這蒼夜流傳已久的流觴之宴究竟是什麼樣子。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是,皇上。”一旁的徐公公帶著太監宮女們將宴會所需之物一一備好,“宴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