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休逃朕絕不和離!
最後這個就連岑君寒都聽的皺起眉頭。
“我說,我說。”那人看著滿箱子的刑具,大喊道。
“林大人,接下來你來審吧。”靈狐轉頭看著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看著靈狐藏不住的恐懼。“是,下官這就審。”
“我們回去吧。”靈狐看了眼岑君寒。
“嗯,回去。”岑君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應道。
很快,那人就簽字畫押了。
“王爺,王妃。已經簽字畫押了。”雲一拿著紙進來,遞給岑君寒,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刑部侍郎說,那人一口咬定是四皇子指示他這麼乾的。”
“知道了,下去吧。”岑君寒聽到雲一這麼說,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的大皇兄要是這麼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也不會跟他僵持這麼久。
“那,王爺,不用再審一審他了?”
“不用了。現在主要目的就是將王府從這件事脫離出來,若是再審下去,該有人說我們刑訊逼供了。”靈狐也早就預料到了,“不過這個四皇子就這麼替人背了黑鍋。”
雲一聽完靈狐這麼說,看了一眼岑君寒。見岑君寒沒有說什麼,就退下去了。
第二日,朝堂上。刑部侍郎將犯人的陳詞複述了一遍。
皇上大怒,命人將四皇子帶到大殿之上。
徐公公帶著幾個侍衛,將四皇子從梔韻宮拖了出來。
“你們放開我。我可是皇子。”岑修竹一路嚷嚷,也沒人理會他。
直到大殿,岑修竹見這麼多人,一時之間也愣住了,晃了晃神,停止了喊叫。
皇上冰冷的看著他,將奏折狠狠的扔在他臉上。
岑修竹慌亂的拿起奏折,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岑修竹慌的越厲害,甚至連奏折都有些拿不穩。
“不,父皇。不是兒臣指使的。兒臣沒有讓人去殺吳知府的女兒啊。”岑修竹跪在地上,“兒臣真沒有啊。”
“沒有?”皇上大怒,“沒有,那個殺手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是因為你記恨寒王妃,指使他去殺人然後栽贓嫁禍給寒王妃?”
“兒臣真的沒有啊,父皇。”岑修竹感到絕望,那些奏折上寫的很清晰,一切源頭都是因為他在賭桌上輸給寒王妃,惹怒皇上,而記恨在心。現在的他是百口莫辯啊。
“兒臣知道,就算兒臣怎麼說父皇也不會相信。”岑修竹抬眼看著他曾經最敬重的父皇,“從小到大,父皇一直偏愛三皇兄。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論我做的好不好,父皇您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如今,父皇為了三皇兄和三皇嫂的名聲,不惜用我來做替罪羊。”
“放肆。”一個九五之尊,被自己的兒子在大殿上這麼說,心中憤怒不已。
“嗬嗬,罷了。既然父皇說是兒臣做的,那便是兒臣做的。兒臣任憑父皇處置。”岑修竹擦乾兩行淚水,挺直了身子,緩緩的磕了個頭。
皇上坐在上麵,看著岑修竹,冰冷的眼神中劃過一絲不忍,稍縱即逝。岑修竹說的沒錯,他即使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在他收回成坤手裡的半塊虎符和先皇賜的鐵契之前,他不能輕易動大皇子。
每每想到這些,皇上心中暗恨,身為一個皇上,竟然要去忌憚一個大臣,而不得不舍棄自己的孩子,真是夠無能的。
“既然這樣,傳旨。”皇上看著地上的岑修竹,“從即日起,削去其四皇子的位分,貶為庶民。永不得進入京城。其母管教不嚴,有失責之罪,一同逐出京城,永不得踏入京城。”
“謝皇上恩典。”岑修竹麵無表情的謝恩領旨。
“皇上聖明。”大臣們齊聲說道。
吳知府心中想,總算是為自己的女兒抓到了凶手。可是就算如此,並不能抹消他對寒王妃的仇恨,因為沒有她,璿兒就不會死。
吳知府現在吳府的門口,抬頭看著天空,“女兒啊,在那邊可好啊,放心,那些害了你的人,父親一個都不會放過。”
吳知府轉身,剛準備進入府裡,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吳大人請留步。”
吳知府轉身一看,是岑靖雲。“下官見過大皇子。”
“吳大人請起。”岑靖雲依舊是那一層不變的笑容。
“不知大皇子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事情?”
“難道不進去談?”
“請。”
“不知大皇子有何貴乾?”
“我知道,吳知府失去女兒,心裡一定很痛苦,想必也是恨極了寒王妃。”岑靖雲依舊是那標誌性的笑容。
“大皇子有話不妨直說。”吳知府不知道岑靖雲到底想做什麼。
“你恨寒王妃,而我的目標是寒王府,我想吳知府在做選擇的時候,應該很好選擇,你說呢?”
“這……”岑靖雲的話吳知府當然明白,可是他從來沒想過選擇任何一位。他不想參與黨爭,但是他又想給女兒報仇,現在他有些動搖。
“我不會逼你現在做選擇,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岑靖雲起身,“時間不早了,本皇子就等吳大人你的消息了。”說完岑靖雲就離開了吳府。
吳知府想了想,既然要選擇,他一定不會選擇寒王,但是大皇子和寒王相比,大皇子為人更加陰狠狡詐。跟這樣的人合作,所謂與虎謀皮。
吳知府想了很久,看著清冷的院子,又想到了女兒,既然要為女兒報仇,那就隻能選擇大皇子。如果憑著一己之力,他根本做不到。
想到這裡,吳知府下了很大的決定。轉身回到書房,寫了封信,命人將信送到大皇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