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相信我?”靈狐沒想到他這麼就直接將東西給自己了。
“無論如何,你不會害自己的父親。”
岑君寒雖然對她有所懷疑,但是從她的所作所為能看得出來,她不會對蕭家不利。
靈狐感覺岑君寒話裡有話,但也沒多想,拿起冊子看了起來。
“吳知府,邵廷尉?這倆人是大皇子的人?”靈狐沒想到這倆人會是大皇子的人。
“準確的說,是成坤的人。”岑君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邵廷尉一直都是成坤的人,隻不過從未動過。至於吳知府,怕是一直將吳彩璿的死怪在你身上,站在了大皇子那邊,也實屬正常。”
“你說他若是知道自己站在了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那邊,會是什麼感覺?”靈狐看了眼岑君寒,心中隻覺得吳知府可憐。
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
“成坤這麼急著對蕭府動手,怕是也因為成心月吧。”
靈狐覺得成坤不會是這麼急功近利的人,若不是最疼愛的女兒成了那副鬼樣子,也不會亂了方寸。
“你是說這件事,大皇子並不知曉。”
岑君寒並不否認靈狐的話。
“大皇子麵上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城府極深。他,沒有這麼蠢。”靈狐見到的一句評論,卻讓岑君寒黑了臉。
什麼叫看似人畜無害?是說他比自己看著更讓人喜歡麼?那如果不是聖旨,她會不會選擇大皇子呢?
令人敬仰的寒王,竟然也會有這麼沒自信的想法。
他隻覺得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的魅力不起任何作用。
靈狐並沒注意到岑君寒臭臭的臉,繼續說道,“明日大皇子選妃,你覺得他會選個什麼樣的女子?是家庭背景實力雄厚的鞏固自己的黨羽,還是拉攏未入黨羽的呢?”
“你很好奇?”岑君寒此時的臉已經臭到不行了。她竟然還好奇人家選妃選什麼樣的。
“當然好奇。若我是大皇子,一定會選擇能鞏固自己黨羽的。畢竟這麼明目張膽的拉攏黨羽,是怕父皇發現不了麼。”
“這麼替人家操心?”岑君寒麵色沉鬱的問道。
“什麼?我操什麼心?”靈狐沒反應過來,隻是覺得岑君寒臉黑的莫名其妙,“你在這黑個臉乾嘛?是你來找我說事的,怎麼說說自己臉還臭上課。”
靈狐真的覺的岑君寒莫名其妙,說的好好的,臉突然臭上了,陰晴不定的家夥。
“……”
罷了,岑君寒竟然無言以對。
次日,岑君寒和靈狐應邀一同趕往宮內。
“寒王,寒王妃到。”
門口的太監傳道。
“見過父皇,皇後娘娘。”
“賜座。”
“謝父皇。”
靈狐看了一圈並未見到大皇子本人。
“開始吧。”
兩人落座後,皇上說道。
“是。”太監走到門口,將選親的女子都傳了過來。
皇後仔細看著這些女子,樣貌舉止皆是不錯,心下也是滿意的很。
“皇上,皇後娘娘。大皇子到。”
“快讓雲兒進來吧。”皇後滿眼笑意。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雲兒快來,這些女子,都是父皇母後精心為你挑選的,你自己仔細瞧一瞧,可有心儀的?”皇後趕忙說道,特意又指了指旁邊的岑君寒和靈狐,“今日母後特意邀請了寒王和寒王妃少來為你把關,你可要仔細挑選。”
岑靖雲沒想到皇後會把這兩人請來,母後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知道……
岑靖雲看了一眼靈狐,見她神色平常,又轉過去看那些女子。
這個小小的舉動,岑君寒似乎明白了皇後娘娘邀請他們夫妻二人來的意思了。
靈狐並未注意到大皇子的目光,百無聊賴的坐在那。
她想不明白,這些女子在這像物品一樣任人挑選,有什麼可高興的?
看著那些女子滿眼期待的樣子,靈狐實屬無奈。
歎了口氣,可憐的女人啊~~
岑君寒看她一臉可惜的樣子,她在可惜什麼?可惜沒嫁給大皇子?
明明已經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兩人,偏偏回來以後,反而更看不清對方的心了。
岑君寒一時氣悶,一口茶接一口茶。
皇後這邊也是時不時觀察靈狐,隻見她一臉無聊的坐在那,沒有絲毫不痛快。難不成自己想錯了,難道一直都是自己的兒子一廂情願?
皇後心裡也是懷疑自己時不時想錯了。
皇上在一旁,也沒什麼心情看大皇子選不選妃的,隻是想看看他會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