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卻是個狠辣的,自己的兒子是被割喉而亡,那麼她也要割斷蘇青的喉嚨。
這般想著,手下的劍就朝著蘇青的咽喉而去。
朱嬌大驚,這才發現,這婦人看著瘦弱,手下還是有幾分力氣,雖然談不上練家子,但此刻要一劍斃命倒是能夠做到。
而蘇青像是傻了一般,不閃不避。
該死的!
“躲啊!”朱嬌一邊大喊,一邊往前衝要幫忙。
可她身邊也是有人看著的,那長臉侍從一個眼神,便有人從一旁拉住她。
那些隨從個個武藝高強,朱嬌不是對手。
生死隻在片刻之間,朱嬌的隨從們也要幫忙,可若等一場混戰結束,就已經晚了。。
朱嬌眸中充血,眼看著婦人的劍到了蘇青的喉下。
要得手了!
這男人,怎麼蠢成這樣,躲啊!
躲!
蘇青就跟木頭樁子一樣。
夫人的劍尖已經碰到了蘇青的皮肉。
眾人不忍的彆開眼睛。
看來是要血濺當場了。
全場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隻聽得叮的一聲,是石子撞在劍身上發出的聲響。
女人連連後退兩步,手中長劍齊根而斷,掉在地上,碎成一截一截。
在這一連串變故後,兩匹快馬並騎而來。
正是江殊和蘇洛。
很顯然,剛才那一下,是江殊出的手。
死寂!
這一手功夫,也太可怕。
隱在暗處的衛璟手心出了薄汗。
他恍然明白一件事。
昨日在山崖邊,江殊其實是有一戰之力,不過他不願意拿蘇洛冒險,才會受了自己一時的鉗製。
若是當時自己真的敢斬斷那根藤蔓,他也許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那婦人怔怔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柄,臉色扭曲,歇斯底裡“誰攔我,誰攔我,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那長臉侍從唯恐天下不亂,附和“天經地義,天經地義……”
那些隨從也跟著喊“天經地義,天經地義……”
這是林相的幼孫,怕什麼!
就算將蘇青斬殺,也無關緊要。
江殊立在高頭大馬上,拉住想要縱身躍下去的蘇洛,冰冷的視線在這些人中掃了一圈,活動了一下脖子,緩緩道“你們確定要動手?”
他的手裡,正把玩著一顆黑色的小石子。
渾身的氣壓也低的可怕。
“齊國公府仗勢……”長臉侍從不動聲色看了暗處的衛璟一眼,拉開喉嚨就喊,可是欺人兩個字還沒說完,江殊手裡的那顆小石頭就風馳電掣而來。
“咚!”
石子從長臉侍從頭上包巾中鑽過。
包巾被片片震碎,侍從的頭發亂糟糟的散落下來,還有些頭發被震斷,在日光之下高高飛起,輕輕飄落。
侍從驚恐的按住自己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