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的,還能叫弱女子?
他又是好一通賠罪,最後蘇洛才勉為其難的原諒了他。
蕭非帶著下麵的人灰溜溜的遁了,臨走之前還跟白言夕訕笑著打了個招呼“白大人,這麼巧,您是過來看熱鬨的嗎?”
說著,他像是隨口抱怨了一句“這底下的人也真是的,活兒乾不好,每天儘瞎倒騰,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哎……”
白言夕臉色沉了沉。
蕭非能在京兆尹位置上端坐多年,可不僅僅因為是皇親國戚。
他心思玲瓏著呢,剛才這話看似隨口抱怨,實則是表示自己猜到,這所謂的“謀反”,怕是你白大人在背後攛掇的吧!
要不這麼趕巧,我搜查的人還沒出來,你就到了!
可眼下沒有抓到實證,害我還被少夫人懟了一頓,白大人你往後可要好好約束你下麵的人,彆給我惹事!
白言夕心內那個憤恨啊。
這一著棋,他布局良久,是他投靠衛九重的投誠籌碼。
本以為,可以一舉將齊國公府和懷遠侯府拉下馬,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眼下沒有證據,就憑一個出身於白府的奴婢說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如此完美又出人意料的一個局,就被這麼輕輕鬆鬆的解開了!
恨!
蘇洛這個女人!
遲早有一天,他要她狗命!
蘇洛一直目送白言夕的馬車離開,才收起臉上雲淡風輕的神色,朝著點門口的石獅子重重踹了一腳。
“老匹夫!”
上一次店鋪被打砸,是白芷搞的鬼,這一次店鋪失火,就是因為白言夕這個老匹夫。
白家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京兆尹的人救火搜查完畢,也要撤退“少夫人,本官留下兩個人幫你們輕點記錄,其他人本官就帶回去了!”
“好!”蘇洛朝蕭非丟了個感激的眼神,蕭非則矜持的笑了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整理東西,清點財物,這些還是得紙坊和蘇洛的人自己來。
章喜已經得了消息趕過來,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如遭雷擊“這,這怎麼會這樣啊?我今日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早知道,我便留在店內……”
蘇洛拍了拍他肩膀“彆自責,這火是我放的,為了保命,不得已為之,錢財是小事,人保住了才是頭等大事!”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店麵關張兩天,休息休息!”蘇洛斟酌著開口,“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花如玉姐妹,是白言夕安排在咱們紙坊的內奸!”
章喜一怔,臉色大變“怎麼會……”
他前後一想,大概明白其中關竅,撲通一聲就跪下來“少夫人,都是我們兄弟的錯,是我們兄弟識人不明,給少夫人添麻煩了!”
“不說這些!”蘇洛擺擺手,在人群裡看了一圈,“對了,章慶呢,怎麼沒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