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稍晚的時候,越皇準福王抬歐陽靜的位分的旨意就送到了衛焱麵前。
衛焱激動的當即就跑到正陽宮跟越皇磕頭謝恩。
他幼時本就與歐陽靜有婚約,是要迎娶她為正福晉的,後來歐陽家遭逢大難,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之後兩人兜兜轉轉幾經波折,衛焱心思用儘,才為歐陽靜掙來了一個側福晉之位。他心裡總覺得有所虧欠,想著等有朝一日,越皇百年之後,再把歐陽靜扶正。
這是當初他與越皇說好的事,他就算是再心急,也不能反悔。
沒曾想眼下越皇主動鬆口了,這可真是太好了,比其他任何的賞賜都要讓他高興!
越皇看著他孩子一般高興的臉,心內深深歎口氣。
他發完旨意後,就聽到下麵的人回稟,說衛焱在產房之內對歐陽靜說此生隻要這一個孩子的話,氣的他當場摔了杯子。
他堂堂一個王爺,說隻要一個孩子,像話嗎?
但這時候看著衛焱高興的樣子,那些火氣又消散了不少。
罷了,他剛當上父親,有些事從長計議吧,周仙人不是說了,他有三個兒子嗎,想必是今日陪產,被刺激的太過,等過些時日平複了,知道孩子的諸多有趣,就又會動心思了。
衛焱從正陽宮出去後,越皇問韓昭“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此生與歐陽靜白頭偕老,再也不納旁的女人!”
韓昭一臉難色“陛下這話問的,老奴是一個太監,這些事也不懂啊!”
越皇將手裡的奏折朝他扔過去“老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韓昭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嘿嘿一笑,彎腰將那折子撿起來,卻無意中瞄到,那折子竟是彈劾江殊的。
江殊上回帶人闖了睿王府,這事因為連日來又是越皇生病,又是皇後駕鶴歸西,又是高貴人被貶這一連串的狀況頂住,一時間沒有爆發出來。
這幾天過去,開始有人上折子了。
看那兩句言辭,對江殊的抨擊頗為狠辣。
越皇看著韓昭將那折子放回原處,問道“小殊他還是沒醒嗎?”
韓昭搖搖頭,臉上滿滿都是憂慮“奴才跟齊國公府的人打過招呼,還沒醒。而且這兩日平寧郡主也入宮守靈,奴才今兒午後還特意問了一句,說是早上出門前,還是昏迷著的!且一直在發燒,退不下去!”
越皇重重一拍桌子“太醫院的那些都是廢物,這都這麼多天,一直燒著,這人都要……”
這人都要燒廢。
早年越皇曾有個女兒,就是這麼活活低燒燒成了傻子,後來失足落水,丟了性命。
越皇心裡這麼想,嘴上覺得忌諱,所以沒有把話說完。
韓昭看著外麵黑透的天色,心內的憂慮更甚。
已經七天了。
江殊被老夫人一手刀敲暈之後,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低燒一直退不下去,粒米未進,勉強喂了幾口人參水進去,一直夢魘出虛汗,不斷叫著蘇洛的名字。
情況很不好,府醫和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