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這話一出,舉座皆驚。
鬆鶴堂內安靜了好一會,齊國公才開口道“是,是該下葬的,殊兒你想挑個什麼日子呢,咱們得趕在端肅皇後之前下葬才行!”
皇後停靈二十一天,若是蘇洛停靈的時間比她長,這就有大不敬的嫌疑。
因此要儘早。
江殊的眸中一片黯淡“祖母和父親你們決定吧,洛洛不喜歡下雨,挑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就行!”
說完這一句,他雙眼一閉,再度暈了過去。
鬆鶴堂內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好在這一次經過診治,他的脈象平穩,就是因為近來連續透支,所以太虛弱,才會暈倒的。
隻要好好休息一番,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確定好江殊的身體無礙,平寧郡主定在五日後為蘇洛出殯。
那一日是最近的吉日,而且近來天氣晴朗,應該也不會有雨。
既然已經決定要下葬,就要儘快,免得夜長夢多。
老太太和齊國公也是這個意思。
當晚,闔府的人都知道,世子終於活過來了,少夫人下葬的日子也定了。
蘇洛死了,府中上下的人都很難過,可日子還是要照樣往下繼續的,若論起親疏,世子總是比少夫人要更近。
世子能從悲痛裡走出來,這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青衣和江陽也很高興,一整天都是又哭又笑的。
到了晚上,兩人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成婚之後,蘇洛為兩人單獨弄了一個大屋子,外麵是個小廳,裡麵是臥房。
地方寬敞,各種家具齊全,住著十分的舒適。
此刻,桌子上擺好了酒菜,點著兩根紅燭。
紅燭在眼下滿是白色的齊國公府十分的不協調。
青衣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江陽麵前,一杯自己拿著。
她彎著嘴角笑“我是昏迷著跟你成婚的,一直都沒來得及跟你喝一杯交杯酒,今日,我便補給你!”
她的眸子裡淚光閃爍“夫君,謝謝你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裡,不離不棄的守著我,想儘辦法讓我醒來,可惜我沒有辦法報答你!”
江陽也笑“有的,你有辦法報答我!”
說著,他將青衣手裡的酒搶過來,就要往自己的嘴裡送。
青衣趕緊緊張的拽住他的手“你做什麼,那是我的酒,你喝你自己的,你又不是三歲的孩子,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
江陽的嘴角抿直,深深的看了青衣一眼“你是我的夫人,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
他將那酒杯放下,將自己的酒杯推過來,把兩杯酒互相勻了勻,然後再將其中一杯推給青衣“現在,咱們生死都在一起了!”
青衣睜大眼睛,嘴唇顫抖“你,你知道?”
“當然,你的那杯酒裡有毒,是不是?”江陽輕笑一聲,“你之前一直擔憂殿下,所以才沒有自儘。眼下見到殿下已經無礙,你就可以毫無顧慮的下去陪少夫人了。可你要是走了,我又怎麼辦呢?而且少夫人會出事,最大的責任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