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齊國公暗自咬牙,控製著自己一拳將衛璟揍翻的衝動。
他草草行了個禮,抬腳錯過男人準備往上走。
衛璟叫住他“齊國公,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應該知道,眼下這個局已經沒有解開的可能,若是你現在迷途知返,投靠本王,本王保證,絕對不會為難你和你的家人!”
齊國公冷笑一聲“我幫助桓王,不是因為他是我侄兒,而是他真的有愛民之心。睿王殿下,為了一己私利,為了自己的權勢,就能將五十多個無辜人的性命就這麼處理,您這樣的人,未來怎麼能當一國之主!”
“若真的是你坐上那個位置,那將是越國的災難!”
齊國公重重說完這一句話後,拂袖上了台階。
他才不相信衛璟會放過自己的話。
他這樣的人,一旦得到權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排除異己,到時候,齊國公府一定是第一個被打擊的對象。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沒必要再維持表麵的和諧!
衛璟舔了舔嘴唇,眸中陰鬱一片。
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自己徹底扳倒衛殊的那一天,就是齊國公府死亡之時!
齊國公進去的時候,越皇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冷冷的盯著齊國公,語氣極重“怎麼,齊國公耳聰目明,這麼快就來給侄子求情了嗎?”
齊國公跪了下來,道了一聲不敢,之後便說道“陛下,桓王殿下染了天花,這事情您已經知道了嗎?”
越皇手一抖“你說什麼?”
“有人在府內行刺桓王殿下,桓王殿下受了重傷,大約是因為如此,所以天花症狀才會如此快的爆發出來!”
接著,齊國公趁著越皇震驚的功夫,將衛殊的應對措施全部都說了一遍。
包括封閉桓王府。
這無非是在告訴越皇,桓王是個負責的人。
他得知自己染病的第一時間,就是隔離整個王府,以免傳染彆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點功績,對無辜的平民下手?
其實越皇心裡也很懷疑。
可身為帝王,有時候不能光憑感情,得靠證據。
如果所有的證據都不利於衛殊,而他非要強行護著,那他就會失去帝王的威信和公允。
而且有了這樣的汙點,衛殊想要登上太子之位也是難上加難,無法服眾!
齊國公舉起手裡的信封“陛下,這是桓王殿下寫給您的,雖然已經用艾葉熏過,但殿下說了,為了安全起見,您還是彆親自閱讀!”
越皇想了想,示意齊國公將信封拆開之後,放在書桌上,自己則捂著帕子一行行的看了起來。
從那越來越弱的筆力,越皇也能判斷出,衛殊寫這封信時,身體一定極度不適。
可他還是忍著難受,在交代後事。
縱使內心已經被權利打磨的堅硬,越皇看到這封信也濕了眼眶。
他看完之後,示意韓昭將信燒毀,以免上麵攜帶著病毒。
隨後,他擺擺手“齊國公,你先退下吧,朕再好好想想,這件事,朕也會再派人去好好查查的!”
齊國公退下後,越皇馬上宣了太醫院的三名太醫過來。
經驗最為豐富的許太醫去了桓王府,剩下兩命則去懷遠侯府和朱千戶的家裡定點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