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他後背全是冷汗,渾身的骨頭都感覺要繃斷了。
他舔了舔唇,正想著是不是要回答這個問題。
就聽得自家主子又說“不,不應該,要是恢複記憶,剛才摸我的時候就不會害羞了!”
啥,啥?
江飛一臉懵逼。
剛才他不在那會,少夫人乾嘛了?
對自家主子上下其手了嗎?
真是禽獸啊!
殿下現在還重病著呢,她怎麼就能這麼不克製。
江飛抬頭看向衛殊,隻見他雙頰帶著微微的暈紅,眸中也閃著光,竟然是有幾分沉醉的樣子。
額……
自家主子好像對這種被非禮很享受的感覺。
單身的他,什麼都不懂。
衛殊並沒有在這種情緒中沉浸太久,因為眼前的問題還是需要解決。
既然折子已經遞進去,就不可能再去陛下那邊解釋,何況這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那些村民的清白和冤屈,等到查到真正的元凶,自然就能昭告天下。
他蹙眉,想了想後道“再從那些村民身上想些法子,既然人是從她們眼皮子底下帶走的,天色暗,相貌分不清,但問問看那些人有沒有什麼格外不一樣的細節。比如說話有口音之類的。”
他帶去的人,全是鄴城人,說的都是鄴城官話。
可試想那背後動手之人,雖然穿著同樣的軍服,但多半不可能從鄴城調動幾十百來號人馬,那樣動靜太大了。
容易被發現。
很大可能,他會跟當地的人勾結冒充。
彆看榕城跟鄴城毗連,可俗話說,五裡不同音。
鄴城官話能走遍天下,但各地人說官話,都會帶自己的口音,榕城人也不例外。
江飛的眼睛亮了亮,點頭“殿下說的是,屬下馬上讓人從這上麵去查一查!”
衛殊嗯了一聲,旋即又說“洛洛要你們做什麼,全力配合!另外,保護她的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江飛跪倒在地“殿下放心,若有人要對少夫人不利,就先要割下屬下的人頭!”
說這一會話的功夫,他已經是嬌喘不止,捂著唇,低低的又咳嗽起來。
沒一會,手從嘴邊拿開的時候,上麵還帶著血跡。
太醫正和季神醫兩人此刻到了房中,見到這情形,趕緊上前來查看。
把過脈過,太醫正語重心長的說道“殿下,您這身體自從少夫人走後,就一直沒注意調理,從那時就虧空到了現在,這一次能踩過鬼門關,是波斯小公主推了一把!”
“但您要知道,自己的身體自己愛惜。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推一把的,天大的事情,也等養好身體再說吧!”太醫正說著,提筆開方子,“老臣之前入宮見過陛下了,陛下對殿下您十分關切,您放心,在您養好身體之前,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的!”
太醫正對於皇家的事,素來不多問,今日說道這個份上,已經是逾越。
江飛臉上閃過懊惱。
都是他不好,好端端的跟殿下說這些,讓殿下又勞心勞神。
他走到床邊,服侍江殊喝下湯藥,道“殿下您放寬心,好好養著身體,有小公主有屬下們,一定能解決眼下困境的!”
衛殊含了一顆蜜餞在嘴裡,長眉微微蹙著,低聲道“她更重要!”
江飛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男人這才疲憊的又睡了過去。
江飛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宮裡的聖旨就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