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急著宣告自己的身份和治療辦法。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一百個人,是隔壁那些染病的三十五人。
兩邊的人都是用門板隔開,條件十分簡陋。
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感染人數會這麼多,就這麼稀稀疏疏的隔離條件,門板之間還有縫隙可以伸手,可想而知,兩邊的人必定會通過這些縫隙進行一些傳遞。
如此一來不感染才怪。
蘇洛看了那名侍衛長李達一眼。
李達一臉的苦澀“小公主,屬下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醫舍外,這裡麵屬下也極少進來。”
誰還不惜命呢?
這要不是,因為這小公主是跟這桓王府的人一起來的,李達還不會跟著他們一起進來走這一遭。
他也沒得過天花萬一染上了怎麼好。
蘇洛想想也是,沒有多做指責,隻吩咐他找些磚頭過來,回頭在兩個院子之間把牆壘起來。
如此一來,就能阻斷雙方的聯係,降低現在還安全的這些人感染的幾率。
說起來,兩邊的人都是血脈相連。比如那個黑娃,他的娘親就沒有生病,他還想著要將半塊桂花糕留給他娘吃。
他這樣的心意他娘想必也不會拒絕。
然而這樣的不拒絕,就大大增加了感染的幾率。
血濃於水,這一點難以割斷。
她與李達的談話並沒有避諱那些婦人,聽聞要壘牆,有人急了。
“你們是不是要把我的孩子悶死在那邊?”
“不要不要,我要見娘親,我要見娘親!”
“你們不是放任我們自生自滅嗎?現在為什麼要管我們?”
……
指責之聲四起,壓抑了許久的女人們激動起來。
個個麵色脹紅,大有要與一行人對抗的架勢。
李達是個粗漢子,馬上大著嗓門吼道“吵什麼,這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還想不想要你們的小命了?”
這樣的威懾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更讓民情激憤。
其中一個衣衫襤褸約摸30歲左右的女人,直接不管不顧衝了出來,朝著蘇洛的身上撞過去。
“我撞死你個惡毒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娘!你知道什麼是孩子嗎,你知道要怎麼對自己的孩子好嗎?”
她這樣的一腔孤勇肯定,對蘇洛造不成任何傷害。
因為還沒有靠近蘇洛,就已經被流雲按住了頭。
金發碧眼的姑娘冷著一張臉“你想死嗎?”
說他家主子,還說主子肚子裡的孩子,這女人怕是活膩了。
彆看流雲平時不著調,但他知道蘇洛挺看重肚子裡孩子的,罵他可以,說孩子可真不行。
江飛的眸中也全是厲色。
這可是殿下的孩子,這女人真是該死。
江飛麵色沉鬱,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起來。
想把女人直接摔一下給個教訓。
就在這時,門縫裡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