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的時候,她看到衛殊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
那模樣,活像是自己手上拿的是誘人的糖果,而他是個想要吃糖的孩子。
哎……
大約是病了一場,殿下看著比從前要真性情了很多。
杏兒將紙條遞過去。
衛殊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我是剝痂有用,我回府了,等殿下好了,我再來探望!”
衛殊盯著那字反複的瞧,瞧的杏兒心裡七上八下的。
實際這個紙條裡寫了什麼,她們也不知道,隻是小公主說,殿下看了這個紙條,就不會過問她的去處了。
看這樣子,莫非是殿下識破了?
杏兒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好在這時,衛殊輕輕笑了一聲。
就像是一潭平靜的春水,突然被春風吹起了層層波瀾一般。
他將紙條收好,自言自語一般“她也會有害臊的時候!”
這就是蘇洛要的效果!
她的第一句話,是在對之前自己在衛殊身上上下其手的行為進行解釋。她已經預想到,在衛殊這樣精明的人眼裡,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在害羞。
因為害羞,所以短期內要避開與他見麵。
整體而言,他算是個君子,這種時候,自然不會非要找到自己。
不過,這時候蘇洛也忽略了一個問題。
她隻是波斯小公主啊,就算是離開,衛殊也不一定非要見她。
那又是什麼讓她篤定,衛殊在醒來後見不到她,一定會找呢?
杏兒與衛殊說話的這一會功夫,江陽小黑兩人也已經入了房內。
杏兒自去準備飲食和湯藥,衛殊則問起江陽現在外麵的形勢如何。
得知江飛帶著季神醫去給那些婦孺看天花後,衛殊蹙眉思索了一番,道“既然有人讓這些人故意染病來對付我,那必然就不會想他們好起來,你加派人手,仔細盯著,萬萬不可再出錯!”
江陽應了一聲是,緊接著又說“多虧少夫人提醒,我們再次詢問那些婦人和孩子,得知一個信息,那個領頭帶走村民的人,他是純正的鄴城口音,但是他下麵的那些兵,卻全是榕城口音,那個領頭人,他的劍是挎在左邊的!”
衛殊一挑眉“左撇子?”
江陽點點頭“屬下猜測也是。幾十號禁衛軍,不可能全從鄴城調走,這樣動作太大,恐怕隻有為首的幾個是鄴城的兵士,其他的都是在榕城本地找的,至於是什麼身份暫時還說不好,屬下已經讓人好好去查一查兵士中的左撇子了!”
衛殊手指撚著床單角,思索少頃後說道“不要光盯著兵士,鄴城學武之人都查一查,看看那些日子,他們是否在鄴城!”
江陽應了一聲是,又在衛殊吃飯的間隙,跟他彙報了一下朝臣如今的局勢。
因為上次的折子和越皇的盛怒,現在朝臣的關注點都在安撫民心上,暫時不敢將矛頭對準桓王府。
隻要這一次桓王府抗病有功,想必就能徹底的緩過來。
江陽最後說道“陛下還是信您的!”
“他信不信,沒有那麼重要!”衛殊放下手裡的勺子,“滿朝文武信不信才重要,洛洛已經回來了,或者滿朝文武信不信也不那麼重要了!”
江陽一聽這話頭不對,趕緊道“殿下,睿王作惡多端,殿下要是現在金蟬脫殼,恐怕來日他登上高位,這輩子也無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