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是這樣那?
白露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看沈叢的態度,不準備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問也問不出來,反而容易招人煩,因此甜甜一笑,挽住男人的胳膊“那咱們是用午膳吧,我都餓了!”
沈叢攬住她,兩人轉身,踏入飄著雪花的庭院。
身後,那輛馬車已經越來越遠,最終變成了一個虛無的黑點。
那兩隻狼毫筆,被沈叢收了起來。
用這樣的筆來記賬,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將檀木盒子放入書房櫃子的最下麵暗格之中,然後緩緩的將暗格關上。
檀木的盒子一寸一寸,從他眸子裡消失。
有些感情,從前不能說出口,是道德使然。
以後不能再多想,是情非得已。
她的身份越來越不同,他再多動不該有的心思,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他如今也是有家有室有孩子的人。
從前都沒有勇氣和膽量,今後牽絆更多,就越發不會有了。
暗格徹底合上,沈叢想著蘇洛最後一句拜托,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夫妻感情好,從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毫不隱瞞的。
現在蘇洛居然要他幫忙瞞著衛殊。
是感情出問題了嗎?
還是越皇把柳綿綿賜給衛殊,讓蘇洛有了濃重的不安全感。
夜色茫茫,大雪無聲。
沈叢想不明白,最後還是被更鼓催的回房歇息去了。
床上,白露已經躺下良久,以為他今晚不會回房睡了,正在心內一片黯然之際,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沒過多久,身側一沉,男人帶著細微寒氣的身體鑽進了被窩。
白露的心頓時落到了實處,轉過身,手攀附在男人的腰上,找了個合適的姿勢,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洛回府之後,流雲告訴她,朱嬌前來拜訪,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蘇洛趕緊去了偏廳,看到朱嬌正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見到她,朱嬌的臉明亮起來,上前準備行禮。
蘇洛趕緊拽住她“咱們姐妹之間,何必如此,你怎麼有空過來,你還有幾日就要大婚了,這時候侯夫人和你哥哥們還放你出門啊?”
一般姑娘出嫁之前的一個月,都不會允許出門的,要在家裡繡嫁妝,安安靜靜的待嫁。
也是避免事到臨頭了,還出點什麼幺蛾子的意思。
“去彆處不肯,去你這肯定讓我來啊!我母親還有大哥們都很喜歡殿下和王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是不同意的。
她好說歹說,侯夫人才放行,並且規定了時間,讓她最多兩個時辰就要回府。
被臨了臨了的,還出什麼變故。
鎮北侯府和柳府的關係不錯,和桓王府的關係也很好,可以說是夾在中間。
這賜婚又是陛下的主意,鎮北侯府不想蹚渾水。
也不便表態。
出門之前,侯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朱嬌絕對不要提到賜婚一事,彆去蘇洛的心窩子裡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