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
阿留的詞彙量不夠,很多時候還不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喜歡就好,等阿留再大點,爹爹為阿留準備一把真正能殺人的劍,咱們阿留可要快些長大,以後你娘和哥哥弟弟都要靠你保護,知道嗎?”
阿留茫然的抬頭看著衛殊。
保護是什麼意思呢?
他不懂。
衛殊又道“點頭便可!”
阿留便樂嗬嗬的點頭。
爹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爹爹總不會害他的嘛。
抓周已然結束,接下來便是用膳時間。
宮女們引著賓客去大殿入座,流水一樣的珍饈美味送了上來。席間杯盞交錯,好不熱鬨。
衛殊與眾人共飲一杯後,蘇洛便拉著他一起離席了。
有他們在,這些人反而不自在。
而且她剛才瞧著衛殊神色有點疲憊,即使如此,便去好好歇一歇,沒必要在這裡與臣子們虛與委蛇。
阿留還小,在這宴席上露了麵後,蘇洛也叮囑嬤嬤將他帶下去。
場麵太熱鬨,阿留這會不怯場,可是道了晚上,睡覺便不踏實,容易驚醒,還會夜哭。
次次都是如此。
白日裡若是太興奮,又或者見多了陌生人,夜間他便要吵鬨。
嬤嬤說,這是因為夜裡在做夢,才會如此。
三人都走了,隻留下一個二月。
蘇嬤嬤上前道“陛下和皇後娘娘帶著二殿下走了,大殿下您要不要先行離開?”
“不必,父皇和母後走了,我便更應該在這裡才對!”
說著,他神色肅穆,正襟危坐。
衛焱上前來跟二月打招呼,伯侄兩個聊了起來。
衛焱心態年輕,而二月則少年老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也像模像樣。
吃過飯,沈叢總算找到個機會,單獨跟二月聊了幾句。
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原是給阿留送了一批小紅馬,其實也給二月準備了一點禮物。
是一對白絨絨的小老鼠。
老鼠這東西,黑漆漆尖嘴猴腮的讓人惡心,可這一對老鼠卻毛發潔白,格外的乾淨,烏溜溜的小眼睛裡不是狡黠,而是天真無邪。
它們被關在小小的籠子裡,在一個類似風車一樣的機關上不斷的跑動著,似乎用不知疲倦。
籠子下麵鋪的也不是軟墊,而是一些削成一片片的木屑。
沈叢解釋道“這個叫倉鼠,跟尋常的老鼠不一樣,是從波斯那邊度過來的小玩意,是微臣送來給殿下解悶的,希望殿下不要嫌棄!”
厚此薄彼不好。
沈叢做事,從來圓滑。
二月盯著那對跑個不停的倉鼠,眸光閃了閃,老成持重的說“沈子爵的心意,我很是感激,怎會嫌棄!”
他身上立時便有個小太監上前,將籠子接過去。
沈叢又道“這倉鼠養起來跟尋常的動物不太一樣,具體如何養,微臣也已經寫好了!”
說著,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遞過去。
那小太監又接了過來。
二月垂眸看了倉鼠一眼,對沈叢道“多謝!”
從皇宮內出來,沈叢的身邊的侍從好奇的說“原來爵爺這對倉鼠是要送給大殿下的,可是給二殿下的是純種的野馬,給大殿下卻隻是一對不起眼的老鼠,如此一來,會不會對比太過明顯?”
二殿下還小,不記事,送了貴重東西他也不記得。
可是大殿下卻已經知人事了,這樣難道不會覺得敷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