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小紫也是心甘情願的上了馬車。
而如今,湘雲說他人在春風樓,而且還有春風樓的其他人可以作證,那麼他之前的就全是謊言。
歐陽承澤娓娓道來“為什麼你要去一趟春風樓,點了姑娘卻不上手,按照你這樣的色性,何以如此反常?我猜是因為你是想到一會要去見小紫!你去春風樓,是為了給自己營造不在場證明!”
“你壓根沒想到,縣主會為了一個婢女大動乾戈,沒想到她會親自來。你本來是想占了小紫清白後,再將人轉移或者殺害,到時候若是齊國公府追究起來,你便說你人是在春風樓,還有湘雲姑娘為證,無懈可擊,是不是?”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可其中的壓力卻如同鑿子,一下一下鑿著範建的頭。
他臉上黑氣翻湧,看著歐陽承澤氣定神閒,成竹在胸,再看看江瑩瑩的鎮定,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
一肚子的怨氣再也忍不住,轟然爆發!
“縣主了不起嗎,縣主就能飛揚跋扈,踹人胸口,打人臉,斷人子孫根嗎?”
“我是對小紫圖謀不軌,但那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婢女,我玩了也就玩了,賠點錢不就是了,大不了娶回家當個妾室,憑什麼斷了我的後!”
“你是縣主,你有陛下寵愛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閉嘴!”江瑩瑩冷下臉,上前兩步,一巴掌唰的扇在範建的臉上。
“啪啪啪……”
一巴掌仍然不解氣,她再來了幾巴掌。
“我真是後悔,之前沒有讓小紫直接將你殺了,你這樣的垃圾,留在這世上都是汙染空氣,隔得三條街都能聞到你身上的惡臭!”
“在流水人家,我是讓人抽了你耳光!可那是你罪有應得,你衝到人家店中,無緣無故的就打那小二,我讓他以齒還齒,以牙還牙,難道錯了嗎?”
“就允許你打彆人,彆人就不能打你了?我飛揚跋扈,你欺負那些平頭百姓的時候,難道不是飛揚跋扈?”
“至於踹你範家大門,你將我婢女擄走,我深夜敲門無人回應,人命關天,我難道還給你家遞一張帖子?小紫的確是個婢女,那也是娘生侯府養的一條人命!”
“婢女怎麼了,婢女不是人嗎?她是我的婢女,也是我自幼一起長大的姐妹!難道在你們的眼裡,一條人命還比不過兩扇大門?”
“至於閹割了你……”
江瑩瑩冷笑一聲,指著那些還跪在一旁,麵容或是哀戚或是憤怒的女人“為了她們,閹了你還算輕的,你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像你這樣的人,骨頭裡麵流的不是血,而是膿液,就該將你的筋脈割開,將膿液一點點放光,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懼!”
範建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氣的雙眼發白,有心要回擊幾句,可如今沒有了立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的太狠,加上失血過多,他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事情到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審。
所有的證據都在表明,在小紫這件事上,是範建處心積慮的綁架了她。
範建身邊的那些奴才在打了板子後,也全部都招認了,幾個隨從招供的細節都是對的上的,說明絕不是屈打成招。
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範建,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