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想著若是現在直接將人給趕出去也不好看,順口問了句“你們會做烤紅薯嗎?”
孫二娘卻以為半夏有鬆口的意思,連忙道“那是自然,我們家已經賣過二十多年嘞。”
花壽普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這婆娘的瞎話咋張口就來?
他也就二十多年前賣過幾天烤紅薯,這也能算賣了二十多年?
但礙於在人前,花壽普也不好直接戳穿。
隻得對著半夏點點頭。
半夏看出花壽普眼神裡的慌張,便明白孫二娘在說謊,於是淡淡“哦”了一聲,又道“我們東家不想頻繁換人,現在就挺好的,二位請回吧。”
孫二娘才不願意到手的財神爺就這麼沒了,連忙道“彆啊,您怕是不知道,範家那兩口子可是手腳不乾淨嘞。”
半夏眯眼打量著孫二娘,問“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啦!”孫二娘一拍大腿,一副憤恨的樣子,“俺們是鄰居,平日裡這兩口子沒少溜進俺家裡偷東西。本來也不想說這些的,這不是不想讓咱們食肆被惡人蒙騙嗎?”
縱然聽孫二娘這般說,半夏心中卻有了答案。
一邊是合作兩日的人,另一邊是突然出現神色狹隘之人,她當然能看出來到底誰有問題。
隻怕是他們跟範家是鄰居不假,偷東西的也是麵前的兩個人。
“有勞二位費心了,跟食肆合作的人我們這邊回調查清楚。”
半夏冷冰冰的言語說出,隨後抬手示意杜金“這二位不是來用飯的,這會兒客人多,先將人請出去吧。”
對付臉皮厚的人,還是直接動真章靠譜,不能礙於被人瞧見影響不好就讓他們在這兒鬨。
孫二娘想走過去拉住半夏的衣袖,不料被杜金擋在身前,無法挪步。
“哎,你咋這麼不知好歹嘞,說好話還不樂意了是吧?”孫二娘掐著腰,潑婦姿態顯露無疑,“瞧瞧看啊,雲深食肆的夥計打人了啊!”
說著還拍著大腿,動作尤為嫻熟。
杜金皺了皺眉,他還沒動手呢!
驟然聽到這喊聲,還以為他一時沒忍住呢。
半夏的頭更大了,怎麼就今日小姐不在,偏巧就遇到這鬨事的呢。
“怎麼回事?”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幾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孫二娘立刻撲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官爺可要為我做主啊,這食肆的小二對我動手動腳,目的不純啊。”
為首的男子打量著孫二娘,又將目光落到旁邊的杜金身上。
孫二娘看上去已有四五十歲的樣子,縱然風韻猶存,也不會引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當街調戲吧?
半夏聽到孫二娘這麼說,鼻子都要氣歪了。
還真是個顛倒黑白的,好在她一眼就看出孫二娘不是個好人!
半夏快步走過去,對著為首的男子行了一禮“常大人,這位客人闖進我家店裡非要跟我東拉西扯,我這才讓杜金送她離開。沒想到此人當即就開始大吼大叫撒潑耍滑。還請大人將人帶回去,好生審問。”
孫二娘登時臉都要綠了,他們竟然認識?
常榮有些為難道“若是這樣,恐怕要請杜金隨我一同回去。”
杜金也被氣壞了,他還沒見過這樣鬨事的,忙道“我跟著常大人回去!”
孫二娘這樣的人,也就是平日裡在市井裡鬨事,對當官的莫名有種畏懼感。
此時渾身隱隱有些不可控的顫抖著問“去……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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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炮灰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