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長公主有吉!
龐煜祁與豐鈞共同參與處理地上的獸群屍體,蔣銳龐爾等人勸了幾次無果,便帶著下屬搶活,但總慢人一步,不禁無奈,隨主子的喜好去了。
龐煜祁暗暗咬牙,在一片血肉之地的豐鈞仍是一副不染纖塵的清高,捉摸不定,難道他真如表麵這般簡單,甘願一輩子隻作她的入幕之賓?
“不知張弟有沒有受傷?好像是大吉受傷了?”
豐鈞道“張弟與大吉皆無大礙!龐弟隻管放心!若有需要,張弟應該會告知我們一聲,且耐心等著便是!”
“兩位主子,這些獸群的屍身該如何處理?”嚴大爺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問道。
龐煜祁道“一把火燒了,留著無用!”
嚴大爺依令而下,立即令人準備乾柴火油,將獸群屍身運在乾柴之上,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大火一直燃燒到第二天早上還未熄滅,沐妧伸了一個懶腰從帳篷中走出來,見眾人灰頭土臉,血跡斑斑。
或三四或五六人背靠背而眠,手中握著武器,有的帳篷東倒西歪,有的已經倒塌,布滿血水,已經乾涸,卻也失去了作用。
還有傷勢較輕之人已經建灶支鍋,生火做飯。炊煙嫋嫋,東邊的群山之中雲霧繚繞,霞氣蒸騰,如臨仙境。
天空湛藍,萬裡無雲,一群鳥兒嘰嘰喳喳排著隊伍,歡呼的從眾人頭頂飛過,使得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忘記昨夜的血腥殘酷。
“見過主子!”一人睜開酸澀的雙眼,起身行禮道。
“見過主子!”
一聲響將沉睡的眾人喚醒,見到沐妧肅然起敬,行禮也恭敬許多。
沐妧淡淡的笑著“無須多禮,多休息一會兒,過半個時辰再行趕路!”
“是!”
眾人又眯著雙眼睡了,主子體諒他們昨夜的艱辛,身體也確實乏得很,加之有人傷勢過重,無法趕路,雖然半個時辰不能改變本質,但也好過無。
嚴大爺走上來,行禮道“見過主子!”
沐妧虛扶了一把“嚴大爺何須如此多禮?的你吃過的鹽比我等吃的飯還多,有事隻管說。”
嚴大爺神情有些動容“有傷勢過重之人不宜遠途跋涉,但又有上峰指令不可為,還請主子給個方便!”
沐妧“這事兒嚴大爺看著做主吧,我會與上峰說清楚,自然無礙!”
嚴大爺“多謝主子!”
山路崎嶇,寒意習習,沐妧騎著馬,將披風上的帽子戴好,又圍著細棉布圍巾,隻露這一雙眼睛在外。
其他人倒是一身尋常裝扮。推車之人還有的身著短褐,露著肌肉疙瘩的雙臂雙腿,留著汗意,似是夏季一般。
卦檛國位於沿海東南部,越是往這一方向走,天氣越是暖和,濕氣也越發濃重,是一個不錯的過渡期。
季節上的變化也較為明顯,甚至一天可以看到兩個季節中的景色,上午還是黃綠交替,傍晚便是綠油油的一片。
沐妧一身深藍色棉麻寬大長袍,發束一字巾,手拿一把折扇,搖搖晃晃,倚在馬車的門前,看著夕陽西下,雲卷雲舒。
豐鈞幾人早已見怪不怪,她若身著男裝,更添了幾分瀟灑肆意,與普通人家的貴公子相當,但從骨子中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又很好的區分開來。
行到水行處,沐妧也會拿出一把從鄉鎮上買來的琴彈奏一曲,樂理已經基本掌握,不由試著彈起《滄海一聲笑》。
琴音灑脫磅礴,嘴裡哼著歌詞,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此曲,如癡如醉。
豐鈞眼底流光閃爍,不得不承認她在各個方麵的資質都極為高,前些時日還彈琴如鬼哭狼嚎,嚇得眾人捂耳遁走,現在卻讓疾行的人駐足聆聽,
龐煜祁打馬上前,不由取出一隻蕭附和,使得整首曲子更加動聽,扣人心弦。